天真單純,善良耿直,這種印象,已經深入白錦瑟的心裏了,所以,白錦瑟纔不敢相信,她這麼大的年紀,會是那麼一個犯罪組織的頭領。
可是,真的看到墨肆年的消息,得知墨啓甜趁着他們剛纔離開的時候,動了手腳,白錦瑟的心臟,還是微微顫了一下。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隻毒蛇裝作寵物蛇,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平日裏纏繞在你的手腕上,時不時的還跟你俏皮的互動一下,結果某一天,它突然冷不丁的咬你一口。
這一口,可以直接要了你的命!
這種事情,怎麼能讓人不心驚呢?
白錦瑟看完消息,回了一句知道了,便若無其事的收回手機。
墨啓甜笑着問白錦瑟:“錦瑟姐,有朋友找你嗎?”
白錦瑟笑了笑:“嗯,之前銘城的一個朋友,這幾天,打算舉家搬來蘭城,跟我提前說了一聲!”
墨啓甜瞭然的點了點頭:“這樣啊,那以後錦瑟姐在蘭城的朋友,也多了呢!”
看着她甜甜的,人畜無害的小臉,白錦瑟是真的很難想象,這個小女孩的內心深處,到底是怎麼樣的一顆心臟。
她抿了抿脣,突然說:“張嫂要照顧孩子,我們先出去買點菜吧,正好,你要喫什麼,咱們自己挑着買食材,回來讓張嫂給你做!”
這可太符合墨啓甜的心意了,她心想着,隨便找個機會懂點手腳,白錦瑟估計也發現不了什麼。
想到這裏,她笑着點點頭:“好啊,那我們現在就出去嗎?”
白錦瑟點了點頭:“嗯,現在就出去,不然,孩子一會該醒來了!”
墨啓甜笑着拉着白錦瑟的手,兩個人一起出了門!
等到他們一走,墨肆年就讓墨五帶着那杯水去鑑定了!
等到墨啓甜和白錦瑟買菜回來的時候,墨五走了一個一個多小時了。
這種鑑定水裏的成分,至少也得兩個小時。
墨肆年下樓,看見墨啓甜進了廚房,說是要幫張嫂洗菜,白錦瑟下意識的看向墨肆年,墨肆年給了她一個兩個人都懂的眼神。
白錦瑟便笑着對墨啓甜說:“你怎麼這麼勤快呢?只不過,你非要去廚房的話,那就去給張嫂幫忙吧,孩子醒了,我這會得去看看他們,不然,過一會,他們說不定又要哭了!”
墨啓甜笑着點頭:“你趕緊去吧,我就愛做飯,一個人在家的時候,就喜歡琢磨怎麼做菜,今天正好讓你們嚐嚐我的手藝!”
白錦瑟笑着去嬰兒房了,墨肆年下了樓,喝了一杯水,再次轉身上樓了!
墨啓甜看着他的背影,眸子閃了閃,轉身進了廚房。
很快,午飯好了,張嫂去喊家裏的人喫飯。
墨啓甜趁着這個功夫,迅速的從兜裏拿出白色的紙包,將裏面的東西,撒在西湖牛肉羹裏,攪拌了兩下。
飯菜上桌,所有人都過來了。
墨啓甜笑着幫衆人用小碗盛湯。
她的第一碗西湖牛肉羹就遞給了墨肆年,墨肆年神色冷淡的點了點頭,說了一聲謝謝。
墨啓甜笑的有些不好意思:“肆年哥,不用謝的!”
說着,她笑着盛第二碗,嘴裏還念念叨叨的說着:“第二碗,給錦瑟姐!”
墨啓甜頓時一臉無措的表情的看着白錦瑟:“錦瑟姐,對不起啊!看來,只有肆年哥有福氣喝這個湯了!”
白錦瑟笑了笑:“沒事,趕緊把手鍊撈出來,用水洗一下吧!”
墨啓甜臉上的無措立馬消失,甜甜的笑着點了點頭,用筷子去撈那條玫瑰金的手鍊。
這時,墨肆年的手機響了起來。
墨肆年接通電話,墨五的聲音傳過來:“墨先生,鑑定結果出來了,是警方查獲的,最新流通的一種新型毒品,一次成癮,目前還沒有一例成功戒毒的案例,溶於水中,兩次可上癮!我已經報警了,警方很快應該就能到達五一清苑!”
墨肆年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神色複雜的看着坐在不遠處的墨啓甜,她笑容甜美單純,彷彿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孩!
白錦瑟說的很對,她真的太能僞裝了,自己和白錦瑟,都修過心理學,居然沒能發現她的真實面目!
只不過,墨肆年真的很好奇,她跟自己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非要在現在對自己動手,想讓自己染上這種東西!
如果說是爲了墨鍾賢那一家人,也未免太可笑,畢竟,墨鍾賢出事兒的時候,墨啓甜還說他們罪有應得呢,當時表現的無比正義!
而且,如果真的要報仇,也不是墨糖組織的人落網之後再報仇,這樣不是太容易暴露自己了嗎?
看來,想要知道真實的答案,還是得從墨啓甜的嘴裏撬出真相!
墨啓甜見墨肆年接了一通電話,其他人都看着墨肆年,也不主動喫飯。
她忍不住笑了笑:“錦瑟姐,大家怎麼都不喫飯了呢?”
白錦瑟抿了抿脣,看向墨肆年。
墨肆年眸子閃了閃,看了一眼墨啓甜:“因爲大家不知道,這桌菜,到底那道菜有問題!”
墨啓甜聽到這話,神色微僵,她抱着一絲慶幸:“肆年哥,你在說什麼呢?飯菜不是張嫂做的嗎?怎麼會有問題呢?”
墨肆年沒想到,到了這一步,她還能裝出這副無辜的表情。
他神色複雜:“張嫂做的就沒問題了嗎?你不是在廚房幫忙了嗎?剛纔那道湯,不就是有問題嗎?”
墨啓甜臉上的笑容已經淡了下來:“肆年哥,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們一家人這樣,是不是不歡迎我啊,既然如此的話,那我就不留下來礙眼了!”
說到這裏,她居然還委屈的看了一眼白錦瑟:“錦瑟姐,抱歉,我不知道怎麼得罪了肆年哥,既然這頓飯喫不下去了,那我就先走了!”
墨啓甜說着,起身就要走。
墨肆年看了一眼墨十一,薄脣微啓:“動手!”
墨十一立馬起身,迅速的一把拉住墨啓甜的手腕,一個反擒拿,將墨啓甜擒住,把她的手死死地固定在身後。
墨啓甜到了這一步,居然還是那副無辜又單純的表情:“錦瑟姐,肆年哥,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你們爲什麼要這麼對我,不就是在你家喫一頓飯嗎?你們不歡迎我,我走還不行嗎?”
墨肆年神情冷漠:“墨糖,到了這一步,你還要繼續裝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