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行。”蕭然點點頭。
跟在後面的一行人聽到蕭然的話，紛紛議論。
“這哥們兒哪兒冒出來的？穩賺不賠？話說得也太大了吧！”
“呵呵，肯定是一騙子，要真有本事不自己賭給人看啥？”
“說不定是這家店的託。”
不光是跟在後面的人，叼煙男子也認爲蕭然是騙子，他嗤笑一聲道：“不用了，你自己玩去吧。”
“這樣，我選的石頭，輸了算我的，贏了我抽一成，怎麼樣？”蕭然說。
“輸了算你的，你確定？”叼煙男子挑了挑眉。
“確定。”蕭然自信點頭。
看他這自信的模樣，叼煙男子有些意動。
但跟在後面的一人卻道：“兄弟，你可別上當，這傢伙給你選了石頭，趁你去切的時候直接跑路，到時候賠了你上哪兒找他去？”
“就是，他既然說輸了算他的，那就是相當有把握了，既然這樣他幹嘛不自己賭，要找上你？”有人附和道。
叼煙男子一聽這兩人說得有道理，頓時又遲疑了。
“這麼多人看着，我想跑也沒轍，你不用擔心。”蕭然說道。
“你爲啥找我，不自己賭？”叼煙男子問道。
“錢不夠。”蕭然聳聳肩，他何止是錢不夠，壓根就沒錢。
“切，錢不夠還說賠了算你的，你這傢伙就是想誆人吧？”有人譏笑道。
“不可能賠。”蕭然淡淡道。
“你說不可能就不可能？這店你開的？”
“就算這店他開的，他也看不出來！要能確定哪塊料能大賺，早自己切了，還會放出來給我們賭？”
議論紛紛，反正就是沒有一個人相信蕭然。
蕭然笑了笑，不多辯解，只是看着叼煙男子問：“怎麼樣？敢不敢再賭一次？這次不賭石頭，賭我的眼光。”
“你看上的是哪塊石頭？”叼煙男子將嘴上的煙點燃，深吸一口問道。
蕭然也不怕他看了石頭後不答應，直接指了不遠處的一塊原石道：“那塊十五萬的。”
叼煙男子邁步走去，一行人繼續跟在後面，來到那塊原石前面放眼打量。
一時間嘲笑聲四起，一些懂行的已經在向身邊人點評這塊原石了，說得最多的就是三個字——磚頭料。
“兄弟，聽我一句勸，別相信這小子，你要真買了這石頭絕對再賠一次，這塊料別說十五萬，幾千我都不敢賭！”
“沒錯，這料一看就是新坑，有點眼力的都不會相中它！”
叼煙男子自己也是有點經驗的，他的判斷和其他人差不多。
仔細打量過這塊原石後，他搖搖頭向蕭然問道：“你確定這塊料能出貨？”
蕭然笑而不語。
叼煙男子又是一陣遲疑，良久後一拍手道：“賭了！”
他拿着這塊原石，刷卡付了錢就往切石頭的地方走去，將石頭隨意拋到一位工作人員面前，揚了揚下巴道：“切！”
“直接切？”工作人員問道。
“直接切？”叼煙男子看向蕭然。
蕭然拿起桌上的筆，在石頭上劃了兩條線：“沿這兩條線切試試。”
工作人員依言去操作，那些跟着過來的人又開始議論起來。
“唉……看着吧，絕對血本無歸。”
“呵呵，你信不信，這傢伙……”有人話還沒說完，就突然響起一聲驚叫：“操！綠了！”
“啥玩意兒？真見綠了？”
“臥槽，這是翠絲種啊！瞧這大小兩百萬少不了！”
“你估少了，起底三百萬！”
相比圍觀衆人咋咋呼呼的，叼煙男子反倒是最平靜的一個。
他賠了時還會氣惱一陣，現在賺了卻不怎麼激動，只是看蕭然的目光帶着些許驚訝。
“你怎麼看出這石頭有貨的？”叼煙男子向蕭然問到。
不過聽衆人的說法，應該不少。
“是翠絲種沒錯，不過質量不太行，你看這兒，有裂隙。”這時候切石頭的工作人員向叼煙男子說道。
叼煙男子湊上前看了一眼，問道：“出給你們店什麼價？”
“一百二十萬左右，具體價格我得請示一下老闆。”工作人員的估價比圍觀那些人說的價要低了不少。
叼煙男子點點頭，當即就將翡翠出給了這家店。
在叼煙男子跟着工作人員去交易之時，不少人都找上了蕭然。
“兄弟，你幫我挑一塊吧，要是賺了我分你兩成怎麼樣？”
“哥們兒，幫我也挑一塊，賺了我分你一半！”
“那要是賠了呢？”蕭然掃了一眼將他圍住的衆人。
“賠了不是算你的嗎……”有人訕訕道。
蕭然笑了笑，走開了。
“呵，拽什麼啊！運氣好蒙到一塊還真當自己火眼金睛了！”
“就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
一羣人揹着蕭然，紛紛變臉。
蕭然在樓梯口等了一會兒，叼煙男子就回來了，他找到蕭然，拍了拍他的肩道：“兄弟，久等了，那塊翡翠賣了一百二十萬，十五萬的本錢就不算了，按照約定我該給你百分之十的抽成，就是十二萬，沒錯吧？”
“沒錯。”蕭然點點頭。
“錢先不急着付，你繼續幫我瞅一瞅，我還想玩兩把，一會兒咱一起結賬，可以吧？”叼煙男子道。
“我勸你別玩了，這家店的料水分有點大，我有把握的就只有剛纔那塊石頭，其他的以我的經驗，出貨的概率不大。”蕭然壓低聲音道。
“媽的，怪不得我七塊不見綠！”叼煙男子惱怒道。
蕭然輕輕一笑，道：“你要繼續玩也行，我可以幫你挑，不過這回賠了可不能再算我的。”
“不玩了，你都說出貨概率不大了，我還玩個蛋！”叼煙男子拿出手機：“給我個賬戶吧，我給你轉賬。”
“能給現金嗎？我沒有銀行卡。”
不僅銀行卡，蕭然連手機都沒有。
他之前就是一傻子，沒人會給他辦卡或者買手機。
“沒銀行卡？”叼煙男子微微一怔，隨即道：“現金倒是可以，不過你得和我去一趟銀行。”
“那就走吧。”
兩人離開古玩街，坐着叼煙男子的車去了最近的一家銀行。
牡丹銀行，這是叼煙男子開着車帶蕭然來到的地方。
“就在這兒取錢吧，這是一傢俬人銀行，兄弟你可能沒聽說過，如果不放心我們去其他銀行也可以。”叼煙男子指着牡丹銀行向蕭然介紹道。
“聽說過，就這兒吧。”蕭然看向牡丹銀行的大門，眼神有些恍惚。
他何止是聽說過，牡丹銀行曾經乃是蕭門的產業，只不過沒等他出事，牡丹銀行就脫離了蕭門。
“兄弟你聽說過牡丹銀行？”叼煙男子聽到蕭然的話有些不信。
要知道牡丹銀行面向的可是上流社會，一般人都不在這家銀行的服務範圍之內，想在這家銀行開戶，資產至少得千萬以上！
蕭然一個十幾萬都拿不出來的人，能知道牡丹銀行？
或許他只是路過看見過這家銀行吧，叼煙男子如此想着。
“這銀行的創始人叫白牡丹，我和她認識。”蕭然輕笑道。
牡丹銀行的創始人確實是白牡丹，蕭然說出這個名字，叼煙男子相信了他是知道這家銀行的，並不只是路過見過這麼簡單。
不過對於蕭然說他認識白牡丹的話，叼煙男子撇了撇嘴，不信！
白牡丹如果還活着，年紀都過百了，蕭然怎麼可能認識她？
不信歸不信，叼煙男子沒再說什麼，打開車門道：“那我們去取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