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他多想死啊。”蕭然指着丁文生向徐晴嵐說着。
“讓我的人來吧,蕭先生。”徐晴嵐深吸一口氣,向房門走去。
剛走出兩步,她就聽到後面傳來一聲悶響,丁文生擦着她的小腿飛了出去,砸在房門上,胸口凹下去了一大片,嘴角一縷鮮血緩緩流下。
徐晴嵐呆住了,擡起的左腳懸在半空,遲遲未能落下。
她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丁文生臉上的表情,丁文生總算是怕了,他臉上殘留着驚懼,目中滿是不敢相信。
他不相信蕭然真的敢殺他,如果早知道蕭然敢的話,他肯定不會這樣挑釁蕭然。
但他沒有後悔的機會了,他艱難的低頭看了一眼凹下去的胸膛,張了張口想說什麼,最終什麼也沒說出來,眼中神采逐漸消失,腦袋一垂沒了呼吸。
“讓他把丁文生的屍體處理了。”蕭然在徐晴嵐身後開口,指了指酒店經理。
“是!”魏廣打了個寒顫,連忙答應。
直到這時,徐晴嵐才緩緩轉身,看向蕭然。
“我成全了他。”蕭然輕笑着向徐晴嵐說道。
走上前拍了拍徐晴嵐的肩,蕭然又道:“讓你的人處理好手尾吧,盯着那傢伙,燒掉也好、埋了也好,丁文生的屍體讓他親自處理。”
“是,蕭先生……”徐晴嵐還沒從剛纔的震驚中緩過神來,木然的點點頭。
而酒店的經理,這時兩腿一軟,已經跪到了地上,他蒼白着一張臉,看着蕭然的背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蕭然好似知道酒店經理在看他,他淡淡道:“你應該慶幸曲若汐最終沒事,不然……”
他搖了搖頭,離開了房間。
丁文生的屍體在蕭然開門時被踢到了一旁,他的眼睛還瞪得大大的,死不瞑目。
房門外的兩名西裝大漢在蕭然出去後走了進來,他們看到了已經死去的丁文生,目中有震驚一閃而過,不過沒有開口說什麼,只是默默站到了徐晴嵐身後,等她吩咐。
蕭然回到總統套房後,先去看了一眼曲若汐,她還在睡着,只是眉頭緊鎖,好像做了什麼不好的夢。
將曲若汐搭在被子上的手放進被子,蕭然沒有吵醒她,拿起放在牀頭櫃上的木盒悄然離開。
拖着行李箱,蕭然下到酒店大廳時看到了魏廣和方瑤。
“蕭先生,您這是要走了?”魏廣看了一眼蕭然身後的行李箱問。
他的臉色還稍有些發白,全是剛纔被嚇的。
“嗯。”蕭然點點頭,看向方瑤:“之前多謝你了,你幫了我大忙。”
“不、不用謝。”方瑤侷促道。
“打你的那個人已經被酒店開除了,他是你們經理對吧?你來頂替他的職位,從今天起你就是凱琳酒店的經理了。”蕭然說道。
“啊?!”方瑤以爲自己聽錯了,震驚的看着蕭然。
“還不謝謝蕭先生提拔你!”魏廣朝方瑤使眼色。
“我不行的,我做不來經理的……”方瑤聽老闆都這麼說,連連擺手,不敢接受。
同時她心中驚疑不已,這位蕭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啊?他說讓自己當經理,老闆居然一點意見也沒有!
“做不來可以學,慢慢來沒事。給她找個助理教教她。”後面一句話蕭然是對魏廣說的。
“好的。”
“對了,總統套房還有人在,明天中午再去收拾。”
蕭然沒給曲若汐穿回衣服,怕把曲若汐弄醒,到時二人都挺尷尬的。
又交代了魏廣幾句,蕭然就離開了酒店。
他今天白天已經在市郊租了一套房子,如果不是徐晴嵐來找,給他送人蔘的話,他已經搬過去了。
蕭然心中暗歎幸好徐晴嵐來找他,不然要是早離開了酒店,曲若汐今天就……
此時坐着魏廣安排的車,到了租住的地方。
這是一個自建的小院,院裏有一棟二層的小平房,一層有三個房,蕭然租的是一樓靠左的一間。
他今天四處尋找靈氣充沛之處,最終只在這個小院感受到了勉強能讓他修煉的靈氣,一番探查下發現了院中的聚靈草。
這種草看上去和狗尾巴草有點像,有聚靈的作用,但卻不會吸收靈氣。
在地球上還有修真門派時,有的門派會大片種植聚靈草,來改善門派靈氣環境。
但隨着修仙者的消失,已經沒什麼人能認出聚靈草這種植物了,看到也會將其當成雜草。
蕭然是地球上最後一個修仙者,很可能也是最後一個能認出聚靈草的人。
“沒想到我有朝一日居然會落魄到要靠一株聚靈草來修煉。”蕭然看着牆角的聚靈草,面上有苦笑一閃而過。
將行禮放到房間裏,蕭然出去買了個花盆,此時時間剛過八點,正是夜市熱鬧的時候,很容易就買到了。
回到院子裏將聚靈草小心翼翼的移植到花盆裏,蕭然將花盆放到了自己房間的窗臺上。
以後一段日子都要倚靠這株聚靈草,蕭然可不想讓它被其他人糟蹋了。
一個夜晚在蕭然的修煉中度過,當第二日朝陽升起時,他已經完成納靈入體。
凱琳酒店,總統套房。
曲若汐睜開眼看到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她眼神迷糊了一會兒,腦海中快速閃過昨天的記憶,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沒有揭開被子,曲若汐已經能感覺到她現在什麼也沒穿。
她眼角有淚滑過,表情一片悽然。
她只能隱約記得自己喝了那杯酒後,被丁文生帶到了酒店,之後的記憶就很模糊了。
隱隱約約間她好像聽到過蕭然的聲音,不知是不是幻覺,還是說她把丁文生當做蕭然了?
想到自己被丁文生給玷污了,曲若汐就心中就是一陣死灰,有一種想死的心情和衝動。
怪只怪她先入爲主,發現自己光着身子,就以爲已經被玷污。
在牀上躺了十幾分鍾,曲若汐才下牀將衣服穿上。
擡步走了兩步,兩腿一陣發軟,曲若汐更加肯定自己已經失了身。
事實上這只是蕭然給她化解藥性時按揉腿部穴位導致,她發軟的不僅雙腿,而是全身都有些乏力,只不過她心情慘然下給忽略了。
打開臥室的房門,客廳裏一個人也沒有,曲若汐表情麻木的走到露臺上,看着下方的場景,有點想就這樣跳下去算了。
蕭然如果知道曲若汐醒來後會有這種想法,肯定不會就這樣走了。
他當時想的是自己先走,避免曲若汐醒來後發現他在會尷尬,給曲若汐留出一點空間緩一緩心情。
可沒想到曲若汐根本沒往她還是清白的那方面去想,更記不起來見過蕭然,對蕭然救下她的記憶一點也沒了。
站在露臺的護欄邊,曲若汐心中掙扎着,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準備一跳了之,但手機在這時響起。
拿出一看,竟然是她父親打來的。
曲若汐很想質問一下她父親怎麼還有臉打電話過來,但她的性格終究讓她無法對曲望山說出這種話。
接起電話後,曲若汐將手機放到耳邊,一言不發。
“若汐,你還和丁少在一起嗎?昨晚相處得怎麼樣?”曲望山那邊問道。
“我恨你!”曲若汐最終只說了這麼三個字。
曲望山沉默了片刻,輕嘆道:“若汐,你別怪爸,丁少條件其實也不錯了,雖然丁家比不上蕭家,但好歹也是林城的一流家族。
丁少他在丁家的地位更不是蕭然在蕭家能比的,你和他在一起可比和蕭然好處大多了……”
曲望山話還沒說完,曲若汐已經掛了電話。
她面上帶着自嘲,喃喃自語:“好處……又是好處……我在你們眼中就是拿去交換好處的籌碼嗎?從來不考慮我的想法,如今連我的……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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