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雯月稍有些無語,她又沒有兩張嘴,怎麼個一起說?
如果蕭然現在和她面對面的話,她肯定會白蕭然一眼。
“先說你的事吧,你幫我們公司改良的香水配方已經通過實驗,正式投入生產。
新香水定名天香一號,今天開始宣傳,下個月一號將和我們公司的一款面膜產品同時發售。”
“你等等,這些和我有什麼關係?”蕭然打斷了張雯月。
“當然有關係!天香一號能生產出來,多虧了你修改的配方,所以我準備拿出天香一號百分之五的利潤分紅給你,爲期一年,具體我們見個面再商量。”張雯月說道。
“算了吧,我對錢沒有興趣。”蕭然這句話絕對不是裝逼,他是真沒興趣。
不過張雯月卻是誤會了,問道:“怎麼?嫌百分之五少了?你可別小看這數字,你知道百分之五的分紅能讓你一個月收入多少嗎?”
“真沒興趣,我暫時不缺錢。”蕭然強行結束了這個話題,問道:“說說曲若汐的事吧,她怎麼了?”
曲若汐昨晚一夜未歸,蕭然猜想她可能是回南湖銘苑了。
“曲若汐又曠工了,這回我真要做出一些懲罰了,你別說我不講情面,我也不開除她,但必要的懲罰是要有的,不然無法服衆。”張雯月說。
“她爲什麼曠工?”蕭然問。
“聽前臺說昨天她爸來過馨月,把她帶走了,昨天曠工半天,今天到現在也沒來。”張雯月語氣帶着一絲不滿。
“給她打電話了嗎?”
“打不通。”
“我幫你去她家問問吧。”蕭然想了想後道。
掛掉電話後,蕭然動身趕往南湖銘苑,南湖銘苑的門衛是見過蕭然的,以爲他還住在裏面,沒有阻攔他。
正巧韓柔回家取東西,蕭然到曲若汐家門口時,正好和出門來的韓柔遇到。
韓柔本就心情不好,見到蕭然心情就更差了,冷着臉問:“蕭然,你和若汐已經離婚了,還回來做什麼?”
“馨月的張雯月打電話告訴我說若汐沒去上班,我來問問什麼情況。”蕭然回道。
“張雯月給你打電話?你沒睡醒啊?”韓柔嗤笑一聲,面露譏諷。
“若汐在家嗎?”蕭然沒興趣和韓柔多說什麼,直接問。
“你趕緊滾!若汐在不在家和你沒關係,你們已經離婚了,你別再來糾纏她!”韓柔冷哼一聲,不耐地趕人道:“馬上離開南湖銘苑,不然我叫保安了!”
蕭然淡淡看了韓柔一眼,略一沉吟後轉身走了。
他沒有往正門的方向走,而是向後門那邊行去,像是要從後門離開。
“廢物!”韓柔見蕭然慫得連嘴都不敢還,低聲罵了一句,然後向正門方向走去。
在她走遠後,蕭然又回來了,直接進入別墅院中,按下了門鈴。
等了一會兒沒有人來開門,蕭然又一次按下門鈴,這次還是沒人。
曲若汐應該是不在家,蕭然心中想着,手上掐了一個訣,頓時感應到了韓柔所在的方向和距離。
剛纔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在韓柔身上留下了一個靈力印記,可憑着這道印記追蹤到韓柔的位置。
感應到韓柔距離自己越來越遠,且速度很快,蕭然判斷韓柔應該是坐着車的。
他離開南湖銘苑,不緩不急的走在街上,向着韓柔移動的方向走去,看似走得很慢,但每一步邁出他都會出現在數十米外。
可就是這樣,路過的行人們也沒有發現什麼異樣,彷彿蕭然就是在正常走路一般。
市醫院,韓柔從出租車上下來走進醫院,直奔住院部大樓。
她絲毫沒有發現蕭然就跟在她身後不遠處。
蕭然看着韓柔進入住院部南邊大樓,然後乘電梯上樓,感應到韓柔是在六樓下的電梯後,他也乘上了電梯。
是曲若汐還是曲望山?或者是韓柔認識的其他人?
“應該不會是曲若汐。”蕭然心中想着。
曲若汐前天晚上還和蕭然待在一起過,如果她生了什麼重病,蕭然不會看不出來。
她住院的可能性不大,除非是她遭遇了什麼意外,受了傷纔有可能住院。
想到這兒,蕭然面色微變,他昨天修煉時曾心神不寧,難道真是曲若汐出事了?
蕭然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冷,等到電梯上到六樓,他快步走出,朝着韓柔所在的病房走去。
來到病房門外,蕭然直接推門進去,一眼便看到了躺在一張病牀上的曲望山,還有旁邊剛坐下的韓柔。
這間病房裏只有曲望山一個病人,其他牀位都是空的,房內就只有曲望山夫婦二人,蕭然突然闖進來,他們第一時間就將目光移向了蕭然。
當看清進來的是蕭然時,夫婦二人表情各異。
“蕭然?你怎麼來了?”曲望山只是稍有些詫異。
“蕭然,你跟蹤我?!”韓柔則是大怒。
蕭然打量了曲望山一番,如今的他已經納靈入體,是一名靈動中期的修仙者,一眼便可看出曲望山的身體狀況。
見他無恙,蕭然便收回了目光,轉身準備走了。
他和曲望山夫婦沒什麼好說的,留下來只有兩個結果,要麼和韓柔吵架,要麼聽韓柔罵他,蕭然沒那閒工夫。
可他沒那閒工夫,不代表韓柔沒有,他纔剛轉身,韓柔就喝道:“站住!把話說清楚,你是不是跟蹤我!”
“我找若汐。”蕭然淡淡說着,腳步沒停,已經走出了病房。
韓柔想去追他,被曲望山拉住了。
“算了吧,他現在和我們家已經沒關係了,還逮着他罵有什麼意思?”曲望山勸道。
“你沒聽他說什麼嗎?他找若汐!他還想糾纏若汐!”韓柔說。
曲望山皺了皺眉,鬆開手道:“你出去看看,他應該不知道若汐在哪個病房,你不用理他,就看他走沒走就行。”
韓柔點點頭,追了出去。
蕭然還未走遠,韓柔出病房後一眼就看到了他的背影。
見他好像是往電梯那邊走,韓柔放下了心,又跟上去看了看,見蕭然進了電梯,她纔回到病房,和曲望山說:“蕭然走了。”
“走了就算了。”曲望山點點頭,又道:“你去若汐那兒守着吧,不用管我,我沒事。”
“好。”韓柔答應一聲,正要去重症監護室,一名護士跑了過來,向她說道:“韓女士,曲若汐醒來了!”
“你說什麼?若汐醒了?!”韓柔大喜,向曲望山道:“望山,你聽到了嗎?若汐醒來了!”
“聽到了,太好了!”曲望山說着爬下了牀,三步並作兩步,拉起韓柔就往重症監護室的方向走去:“快快快,去看看若汐!”
夫婦二人來到重症監護室,病房門還是緊閉着的,門口守着一個護士,見二人到來向他們道:“曲先生、韓女士,醫生正在給曲小姐做檢查,你們稍等一會兒。”
“好好好,能醒來就好……”曲望山激動得話都說不利索了。
半晌過後,重症監護室的門打開,兩名醫生走了出來,其中一名醫生看了曲望山和韓柔一眼,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見他這副神態,曲望山夫婦心中咯噔一聲,夫婦倆異口同聲的問道:“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
“曲小姐已經脫離危險,剩下的傷就需要時間療養了。”嘆氣的醫生回道。
“那你嘆什麼氣?”曲望山夫婦鬆了一口氣,埋怨的問了一句。
“曲小姐的頭部受傷很嚴重,雖然經過手術已經沒有生命危險,現在也已經醒來,但是……她好像失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