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丁隆沒說,不過丁泰升知道他的意思,冷哼一聲道:“我們是要報仇,不是要擊敗他們!報仇,懂嗎?”
“父親您的意思是?”
“他們怎麼對老三的,我們就怎麼對他們!”丁泰升目露兇芒道:“把家裏產業都變賣了,聯繫國外的殺手組織,請殺手來收拾蕭然他們!事成後我們一家馬上移民去國外!”
“好!”丁隆沒有猶豫就答應下來,和丁泰升回到丁家後立馬安排去了。
另一邊,韓家給楊紹元安排的別墅中,楊紹元已經從醫院回來,韓家給他請了私人醫生,他在家調養便夠了。
此時的他躺在臥室牀上,正接受着私人醫生的檢查。
手機鈴聲響起,楊紹元拿出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向私人醫生揮揮手道:“你先出去,我接個電話,叫你了你再進來。”
“好的,楊先生。”私人醫生低頭答應,退出了臥房。
楊紹元接起電話後,沒有急着開口,他一言不發,等着對面說話。
半晌後,對面才傳來一個聽不出年紀的男子聲音:“丁華已死。”
“很好!血刃已經上了飛機,等他到後你和他交接一下,今晚就離開林城,回歐.洲去。”楊紹元面上閃過一絲快意,吩咐道。
“這是索倫先生的命令嗎?”對面問道。
“沒錯,索倫先生說了,這是爲你的安全着想。”楊紹元說。
對面沉默了片刻,才說道:“可我還有一些私人的事未處理,能不能推遲一天?”
“你向索倫先生說去吧,你想他會同意你的請求嗎?”楊紹元淡淡道。
“我明白了。”對面嘆了一口氣,掛了電話。
……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丁華的死在林城掀起了不小風波,儘管丁家和明亮集團對外宣稱丁華是病逝,但這事還是讓明亮集團的股票跌了不少。
白寒松在醫院外被拍下的那些視頻最終一條也沒有出現在網上,即便有那麼一兩條被人上傳,也用不了幾分鐘就會被刪除和屏蔽,沒有引起任何關注。
有關蕭然和丁家的恩怨,除了幾個當事人外,也沒有任何人知曉。
對大衆來說,林城還是那麼風平浪靜。
蕭然暫時放棄了搬走的想法,留在了桂蘭路的小院中,因爲此地靈氣已經稀薄無比,他沒有再繼續修煉,和白寒松一起在林城各個景區遊玩了三天。
這一天,白寒松提出了告辭,要離開林城了。
走之前白寒松再次問蕭然:“你真不打算和我回江南?不去見見我姐?”
這問題白寒松這三天不知問了蕭然多少遍,蕭然這次的回答也一樣:“還不到時候。”
白寒松嘆了一口氣,目中有惆悵一閃而過,他低語道:“就怕等你覺得到時候了,我姐她先撐不下去了。”
“沒算錯的話,你姐壽元還有二十年纔到頭,還早。”蕭然輕笑道。
白寒松看了蕭然一眼,搖搖頭上了飛機。
送走白寒松,蕭然坐着徐晴嵐的車趕往市醫院,準備爲曲若汐恢復記憶。
再之後他準備離開林城了,這三天陪着白寒松到處遊玩,他發現林城實在是沒有靈氣濃度能讓他滿意的地方。
來到市醫院,蕭然輕車熟路的走到曲若汐病房外,還沒進門便聽到裏面有一個陌生男子的說話聲。
“曲叔叔,婚禮的酒店我已經訂好了,就在凱琳酒店,到時候我會把林城所有名流都請來,爲我和若汐祝福,我會打造一個最爲隆重的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若汐嫁給了我!”
說這話的自然是楊紹元,他腿還沒好呢,又來找曲若汐了。
蕭然在房門外聽到他的話,微微皺了皺眉,推開門走進去,他目光在楊紹元身上一掃而過,看向曲望山問道:“你們又想鬧什麼?”
曲望山看到蕭然,莫名的有些心虛,急忙開口解釋道。
“蕭然,你來啦?”曲若汐原本因爲楊紹元的話而滿臉無奈的表情,在看到蕭然到來後,瞬間變爲笑臉,擡手和他打了個招呼。
楊紹元注意到這一幕,臉色變得陰沉,他看了看曲若汐,又看向剛纔開口解釋的曲望山,最後纔去看蕭然,冷聲問道:“你就是蕭然?”
“你是誰?”蕭然問。
“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你只要知道若汐和你已經沒關係了,她很快就會嫁給我,這就足夠了!”
楊紹元冷笑說着,杵着柺杖向蕭然靠近一步,用空着的手指着他鼻子道:“識相的你就趕緊滾,以後別再來騷擾若汐!”
“放肆!”跟着蕭然前來的徐晴嵐輕喝一聲,拍開了楊紹元的手,冷聲說道:“不知者無畏,你的話我原封不動的還給你,現在滾還來得及!”
“哈哈!有意思,曲叔叔,這是誰啊?不知者無畏這話她是在說我嗎?她在叫我滾?”楊紹元好像聽到了什麼好笑的笑話一般,笑着向曲望山問。
曲望山乾笑兩聲,介紹道:“這位是牡丹銀行的徐經理。徐經理,這位是楊紹元楊先生,他是代表歐.洲的克維爾家族,來林城與韓家談合作的。”
“克維爾家族?!”徐晴嵐臉色微變,重新打量了楊紹元一番。
楊紹元昂頭挺胸,一臉得意,冷笑道:“現在知道怕了?還不快給我滾?”
“克維爾家族……”蕭然喃喃一聲,問了一句:“是斯威森特的那個克維爾家族嗎?”
“都說你是個傻子,沒想到你居然還知道我們老族長的名字?”楊紹元詫異地看了蕭然一眼。
“他還活着嗎?”蕭然問。
“你什麼意思,詛咒斯威森特先生嗎?信不信我讓你走不出這家醫院!”楊紹元冷哼一聲道。
蕭然笑了笑,看楊紹元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他淡淡道:“就是斯威森特在這裏,也不敢說這話。”
“呵呵,你還真是不怕死啊!”楊紹元的表情越來越冷,已經在心中將蕭然和死人劃上了等號。
蕭然沒再搭理楊紹元,他來到曲若汐的病牀前,輕聲問道:“若汐,身體怎麼樣了?”
“好多了。”曲若汐擡頭笑道,不知道爲什麼,她雖然不記得蕭然了,但看着蕭然卻感覺很親切。
曲若汐這種笑容楊紹元從沒見到過,而這笑容居然是對着蕭然露出的,這讓楊紹元心中嫉妒心大起。
他拉了蕭然一把,指着門口道:“我讓你馬上滾出去,你聽不見嗎?”
“你想坐輪椅嗎?”蕭然看了一眼楊紹元拉他的手,又看了一眼他還打着石膏的那條腿。
楊紹元終於忍不住怒意,抄起柺杖就想去抽蕭然,可他的柺杖才擡到一半,就感覺重心不穩,向後倒去。
低頭一看才發現,蕭然絆了他一下。
楊紹元正要開口大罵,蕭然擡起腳對着他右腿就是一腳踏下!
“啊——”
到了嘴邊的大罵變爲慘叫,一瞬間楊紹元差點沒暈厥過去,他翻着眼白,只感覺右腿骨頭似乎被踩碎了一般,鑽心的痛!
“把他拖出去,我要給若汐治療了。”蕭然也不知是在吩咐徐晴嵐,還是和曲望山說話。
總之曲望山聽到他的話後馬上就動了,他上前拉起楊紹元的雙臂,就將他往外拖去。
離開病房後他才冒着冷汗問道:“楊、楊先生,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