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
“嗯,習慣了身邊那個人是你。”曲若汐嘴角微揚,點點頭道。
聽到她這個回答,蕭然輕輕笑了笑。
“是不是很失望?”曲若汐問。
“失望什麼?”蕭然看着曲若汐。
“我想和你復婚並不是因爲喜歡上你了,不失望嗎?如果你想反悔的話,現在還來得及,我不會怪你的。”曲若汐神色認真的說道。
蕭然搖搖頭,沉默了半晌後才道:“不會,等你出院,我們就復婚。”
曲若汐抿着嘴笑了,眼神裏有着一絲小慶幸,她躺回枕頭上道:“我要睡一會兒,你不許像昨天一樣趁我睡着了就走啊。”
“睡吧,我守着你。”蕭然替曲若汐蓋好被子。
曲若汐閉上眼,病房裏陷入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後曲若汐睜開眼,看了蕭然一眼,見蕭然還在,又閉上了眼。
“蕭然,我問你個問題。”曲若汐小聲的開口,聲音如同呢喃,不仔細聽都聽不見她說的什麼。
“問吧。”蕭然就坐在邊上,微笑看着她俏麗的臉龐。
“我們離婚那天,凱琳酒店那場酒會的主人,是不是你?”曲若汐又睜開了眼,與蕭然對視着,想通過他的眼神和表情判斷他有沒有說真話。
蕭然眼神幾乎沒有波動,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回道:“是我。”
曲若汐面露訝然,雖然在看到宋青微、徐晴嵐這些人跟着蕭然後,她已經在心中肯定那個神祕的大人物就是蕭然,但聽到蕭然親口承認,還是忍不住驚訝。
“其實你父親不是蕭宏澤對吧?你是不是鬼老的私生子?”曲若汐忽然冒出這麼一句,讓蕭然微微一怔。
她一臉知曉了真相的樣子,自顧自接着道:“怪不得蕭宏澤這麼不待見你,他知道你不是他親生的,所以纔會這樣……”
“你等等,你這是誰告訴你的?”蕭然打斷了曲若汐的話。
“我猜的,不對嗎?”曲若汐眨了眨眼,她想的是隻有這樣,才說得通爲什麼鬼老會爲蕭然舉辦這場酒會。
蕭然奇怪的看了曲若汐一會兒,在曲若汐就要忍不住再說話時,他纔開口道:“不是,再說鬼老年齡也對不上,要說他和我的關係的話,算是我的……親人吧。”
蕭然沒有說鬼老只是他的僕人,鬼老將一生都奉獻給了蕭然,蕭然早已將其視作親人。
“親人……是你母親那邊的嗎?”曲若汐好奇問道。
“嗯。”蕭然點點頭,有關鬼老的事,現在和曲若汐不好解釋,先讓她這樣誤會着吧。
曲若汐只以爲弄清楚了蕭然和鬼老的關係,她撲哧一笑,蕭然問道:“你笑什麼?”
“我笑我爸他們,他們要是知道你就是那位神祕的大人物,恐怕腸子都要悔青了。”曲若汐眯眼笑道。
她向蕭然說着曲望山那天去參加酒會時說過的話和做過的事:“你是沒看見我爸當時的表現,明明沒被邀請,他卻非要帶着我和我媽去參加酒會,就想見你一面,看看有沒有機會認識你。
要不是在酒店外遇到張總,和她走一起,我們都不一定進得去。”
蕭然笑了笑,沒說什麼。
曲望山就是這麼個人,只希望他能記得和曲若汐說過的話,別在曲若汐康復後,又和以前一個德行。
想到曲望山,蕭然又想到了曲若汐跳車的事,他輕聲開口道:“以後別那麼傻了。”
“嗯?”
“不管發生什麼,不要再想不開,只要還活着就總會有希望的,死了可就真什麼都沒了。”蕭然輕嘆道。
“好。”曲若汐聲若細蚊的應了一聲。
“睡吧,我守着你。”蕭然隔着被子拍了拍曲若汐的肩。
曲若汐聽話的閉上雙眼,睫毛一顫一顫的,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來了好一會兒了。”蕭然回頭看了韓柔一眼,點了點頭。
“若汐她睡着了嗎?”韓柔看向病牀上的曲若汐問。
“剛睡着,讓她休息會兒吧。”蕭然豎指在嘴前做了個噤聲狀。
韓柔點點頭,將裝衣服的袋子放到曲望山原本的那張病牀上,在牀沿坐下,儘量不發出聲音打擾到曲若汐。
她和蕭然之間沒什麼話好說,就這樣面對面的坐着有些尷尬,沒一會兒就坐不住了,藉口下去透透氣出了病房。
這要是換了以前,她肯定不會找藉口離開,只會把蕭然轟走。
只能說此一時彼一時了。
曲若汐這一覺睡了將近一個小時,她醒來時看到蕭然依舊坐在牀邊,臉上升起了一絲很甜的笑容。
蕭然和醒來的曲若汐又說了一會兒話,才從醫院離開。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蕭然每天都會去醫院陪曲若汐說說話,剩下的時間他也沒什麼事做,便在林城各處閒逛,看看有沒有什麼漏掉的、靈氣充沛的地方。
這一天蕭然接到了齊鴻升的電話,告知他查到了一些有關張文清的事,電話裏不方便說,齊鴻升約了蕭然在一傢俬人會所見面。
到了地方後,蕭然和齊鴻升寒暄兩句,便直奔主題:“查到什麼了?”
“蕭先生您看,這是我託人在國外查到的一份資料,資料裏是張文清用過的部分身份,以及他用這些身份搭乘過的航班,去過的地方。”齊鴻升將一份文件遞給蕭然。
蕭然簡單看了一遍後,搖搖頭道:“我想知道的是他爲何要殺丁華,是誰僱的他。”
“這個暫時沒查到,他這次來林城用的身份應該是新身份,不太好查。”齊鴻升面露爲難道。
蕭然上次電話裏只讓他調查張文清,沒說重點查什麼,他搞到一些張文清用過的身份資料後,就聯繫了蕭然,哪想到這根本不是蕭然想知道的。
偷偷瞄了蕭然一眼,見蕭然沒有怪罪他的意思,他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蕭先生您再給我一些時間,我找人在林城查一下張文清的位置,跟蹤他肯定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順藤摸瓜或許能直接抓到他的僱主!”齊鴻升說道。
“抓他僱主做什麼?”蕭然看了齊鴻升一眼。
齊鴻升撓了撓頭,他也不知道蕭然爲什麼要調查張文清啊,這話只是猜着蕭然的目的說的。
要不怎麼說伴君如伴虎呢?上面隨便一個命令,話也不說清楚,下面的人只能自己揣摩意思,猜對了不要緊,這猜錯了事情可就要辦砸了。
齊鴻升這一刻忽然對他那些屬下有點理解了,看來以後吩咐他們做事時要儘量把話說明白纔行。
“蕭先生,那我只用調查出張文清的僱主是誰就可以了嗎?”齊鴻升不懂就問。
“查得到就查,查不到就算了,我也只是讓你試試,不是非要知道是誰不可。”
蕭然拍了拍齊鴻升的肩,接着道:“張雯月算是我朋友,張文清是他哥哥,這身份不清不楚的,我是擔心張雯月被捲進這個漩渦。”
“哦,我明白了,蕭先生放心,我會派人保護好張總的!”齊鴻升保證道。
“你看着辦吧,對了,丁家那邊有什麼消息沒有?”蕭然轉而問道。
齊鴻升這回點了點頭,壓低聲音道:“蕭先生神機妙算,丁家居然真的在聯繫殺手!”
“哦?正在聯繫?”蕭然注意到了齊鴻升的用詞,不是聯繫上了,而是正在聯繫。
“我的人查到丁隆不久前出了國,現在人在歐.洲,和一些地下經紀人有過碰頭,百分百是在聯繫殺手!”齊鴻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