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白寒松,蕭然沒有太多擔心,以白寒松的本事,這個世界上能殺他的人已經不多了。
卡琳娜他們如果去找上白寒松,那就是自找麻煩。
電話打通後,蕭然開口問道:“寒松,有沒有收到一張黑色卡片?”
“收到了,我正準備找地方避難呢。”白寒松半開玩笑道。
“哦?你知道這卡片?”蕭然從白寒松的話中聽出了一些東西。
白寒松嘆了一口氣,很無奈的回道:“我第二次收到這什麼破畢業證了,這羣傢伙挺難纏的。”
“他們是什麼人?”蕭然問。
“一羣不要命的人,一共十三個人,每一個都不是什麼簡單角色,在國外的殺手界這十三個傢伙挺有名氣的,被稱作魔鬼。”白寒松說道。
“你說你這是第二次收到這種卡片,第一次是什麼情況?你和他們交過手嗎?”
蕭然的表情變得凝重了些許,如果這羣人連白寒松都覺得難纏,那他就不得不萬分重視了。
要知道他現在修爲還未完全恢復,才只有靈動中期的修爲,雖然他是修仙者,但單論修爲的話現在的他連白寒松都還不如。
白寒松的語氣卻是透着輕鬆,一點不像是要去避難的樣子:“第一次啊,第一次我裝死騙過了他們,他們才放過我的。
這次我準備躲到一個他們絕對找不到的地方去,讓他們慢慢找吧,嘿嘿。”
“……”蕭然想起了白寒松的性格,他覺得自己似乎是想太多了,沉默了片刻後,他才說道:“別玩了,這次我也收到卡片了,把這羣人挖出來,解決掉。”
“你怕了?”白寒松用很欠揍的語氣問道。
“我不喜歡麻煩。”蕭然搖搖頭道。
“你怕他們傷害到曲若汐對吧?別以爲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知道,你和曲若汐復婚了,還準備辦婚禮!”白寒松咬牙切齒道。
蕭然看了邊上的曲若汐一眼,沒有回話。
白寒松又繼續道:“這次我說什麼也不會向你屈服的,你別想我幫你對付這些傢伙!
說起來要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被他們再次盯上,我準備和他們慢慢玩,玩個三年五載也無所謂,你想解決他們就自己動手吧,我要去我的避難所了,再見!”
白寒松說完掛掉了電話,蕭然再打過去提示對方手機關機了。
蕭然也不生氣,白寒松不肯幫忙,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誰啊?”曲若汐在蕭然收起手機後才向他問道。
“白寒松,上次在醫院你見過的。”蕭然說道。
“他也收到那種卡片了嗎?”曲若汐問。
“嗯。”蕭然點點頭,又搖搖頭道:“不用管他,他死不了。”
正在開車的徐晴嵐聽到白寒松的名字,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蕭然,被蕭然發現後,蕭然問道:“我和若汐復婚的事,是你告訴他的?”
“是白先生吩咐的……”徐晴嵐暗捏了一把汗回道。
“下次有關若汐的事,都別往他那裏說了。”蕭然輕嘆一聲吩咐道。
“好的。”徐晴嵐答應一聲,也不知會不會聽。
畢竟比起蕭然,白寒松纔是她真正的主子。
蕭然也知道這一點,所以沒在這事上較真,吩咐一聲後就沒再說什麼。
齊鴻升很快給蕭然回了短信,告訴蕭然他在曲望山夫婦的房間裏果真發現了兩張黑色卡片。
看到這消息,蕭然心中嘆了一口氣。
曲若汐、曲望山夫婦、徐晴嵐、白寒松、宋青微、再加上蕭然,現在發現的黑色卡片就有七張了。
殺手一共發出了十三張畢業證,還有六張分別發給了誰?
現在收到黑色卡片的七人,都是丁家可能會記恨上的人,都在蕭然的預料之中。
但剩下六人,蕭然卻是一時沒有頭緒。
他不是丁家的人,猜不透丁家還會讓殺手殺誰,也或許殺手這十三張畢業證並不都是爲丁家所發,剩下六人或許和蕭然他們並沒有關聯。
想不通,蕭然便不想,不管殺手要對付誰,在他們動手之前先把他們抓出來就行了。
快到宋家的時候,齊鴻升又給蕭然發來了短信,一起的還有餘博樂的短信,兩人就像是約好的一樣,短信是一起發來的。
這一點在蕭然早已經猜到,沒有太多意外。
餘博樂的短信則是說他朋友劉誠鶴的電話打不通了,提示號碼停機,他正在通過電子郵件聯繫劉誠鶴,有消息會立刻告知蕭然。
蕭然看着餘博樂發來的短信,陷入了沉吟。
“劉誠鶴……”
這個名字對蕭然來說有着特殊的意義,因爲這個名字,是上一世的蕭然給他一位記名弟子的兒子取的。
蕭然上一世只收過兩名弟子,一名親傳,一名記名。
在蕭然上一世還未出事時,他那記名弟子便失蹤了,一家三口都突然失蹤,沒有任何線索留下。
蕭然的上一世之所以會被人圍攻致死,就是因爲收到了一個消息,有關他那位記名弟子的消息。
他隻身前往查探中了埋伏,纔會有了這一世的蕭然。
蕭然在餘博樂的手機上看過劉誠鶴的照片後,便有八分肯定劉誠鶴就是他那記名弟子的兒子,因爲二人的長相實在是太像了。
劉誠鶴還活着,那他父親呢?
蕭然要找到劉誠鶴,查清楚當年的真相。
不管上一世的他身死和劉誠鶴的父親有沒有關係,總是要查清楚的。
可現在看來,想找到劉誠鶴或許還沒有那麼容易,劉誠鶴和卡琳娜十有八九是一夥的,他很可能也是白寒松說的“魔鬼”中的一員。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如何處理這十三人,就成了擺在蕭然面前的一道難題。
“事情還是往我最不願意看到的方向發展了……”蕭然嘆了一口氣,收起手機看向車窗外,面上不時閃過一抹猶豫。
宋家,蕭然到來時宋青微並不在家中。
好在管家是認識蕭然的,將他接待進去,向他解釋清楚了發生了什麼事。
“當時我是聽到老爺子的喊聲才連忙跑過去的,一進門就看到凱少爺掐着自己的脖子躺在地上,老爺子正蹲在他旁邊阻止他自殘。
蕭先生您是沒看到那一幕,凱少爺臉上的青筋全都鼓起來了,眼睛裏全是血絲,嘴裏還一個勁的吐着白沫,實在是太嚇人了!”
管家一邊說還一般模仿着宋凱當時的樣子,他學得不太像,反倒有些滑稽,不過沒有人覺得好笑,能在這時候笑得出來。
蕭然聽完管家的話後,和管家道了一聲謝,問道:“你家老爺子和凱少爺現在去了哪裏?”
“被吳醫生接走了,應該是去了他的診所。”管家回道。
“診所?”
“噢,是這樣,吳醫生是我們宋家僱的私人醫生,他平日裏都住在宋家,負責老爺子的身體健康,家裏誰有點病也都是吳醫生負責診治。
凱少爺這次的情況有點複雜,需要的藥物宋家沒備得有,所以吳醫生就帶着凱少爺回診所去治療,老爺子不放心就跟着去了。”管家解釋道。
“他的診所在哪兒?”蕭然問道。
“正好現在沒事,我帶蕭先生您過去吧。”
“好,有勞了。”
蕭然一行三人跟着管家,來到了他說的那位吳醫生的診所。
吳醫生的診所距離宋家並不太遠,開車十分鐘左右便到了。
說是診所,但實際上這裏的規模大小一點也不輸給社區醫院,進出的病人和職工都不少,衛生環境各方面的條件都很不錯。
管家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家診所,輕車熟路的帶着蕭然三人上樓,在一間辦公室找到了那位吳醫生和宋青微。
“老爺,蕭先生找您。”
“蕭先生,您怎麼來了?”宋青微的神色有些疲憊,看到蕭然先是驚訝,隨即面露歉意道:“抱歉啊蕭先生,是我忘了和您說一聲家裏出的事,讓您擔心了。”
“無妨,你孫子沒事了吧?”蕭然看了一眼躺在簾布後病牀上的一個年輕人,顯然那就是宋凱。
“吳醫生給他注射了鎮定劑後睡過去了,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就跟中邪一樣……”宋青微嘆氣道。
“身體無恙,他是被催眠了。”蕭然走到病牀邊,看着躺在牀上的宋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