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一眼紅拂,聯繫這邊的人,看看有什麼情況,好早點做準備。
兩個市區距離很近,偏偏有兩個沼澤地。
這裏應該也會有奇怪的空間重合,希望只是小概率事件,否則的話進去了的人真的出不來。
她看到外面天還沒黑,低頭撥出了一個電話,對面一直沒接。
白安暖沒氣妥,接着打。
然後電話通了:“暖暖啊。”
電話對面的聲音喘着氣,像是在跑步,四周的聲音也很怪。
“爸爸,你在哪兒?”
“站住,別跑,總算是逮着你了。”
電話那邊傳來雜音,還有秦大山痛苦的喘息聲,明顯是被人打了。
白安暖的臉色倏然變冷:“爸爸?”
沒多久,那邊電話被人撿起來:“喲,你是秦大山的誰啊?”
“他是我爸爸。”
“喲,正好,秦大山欠了錢不還,你是他女兒,這筆錢你來還,否則的話我就要了他的命。”
白安暖的杏眸倒映着黑色的光,她開口:“多少錢、地址、時間。”
“挺上道,比他家裏人懂事多了。”
“錢我會給你,不過你要是再對我爸爸動手的話,我會一點點碾碎你的骨頭,然後再喂進你的嘴巴。”
電話掛斷,對面的男人忽然後背襲來一陣涼意。
覺得不太對啊,秦大山的女兒膽小如鼠,隨便擺弄都可以,怎麼這個女兒挺不一樣的。
嘖嘖,有點意思了。
——
另外一邊,白安暖看着紅拂:“地點定位出來了嗎?”
“在這裏出事的。”
紅拂剛纔看到小姐打手勢,然後就開始定位追蹤。
白安暖站起來:“走。”
“小姑奶奶,出了什麼事兒,我在這裏也算是有面子的人,你吩咐我一聲,馬上我就幫你搞定。”
白安暖腳步一頓,也對,強龍不壓地頭蛇。
“這兒啊,是洪老大的地方。那邊都是放高利貸的,你爸爸他老人家借了不少錢吧。”
司馬放覺得有點奇怪,這小姑奶奶看着也不像沒錢的樣子。
派頭很大,不像沒見過世面樣子。
怎麼她父親還缺錢,結果還被抓了?
怎麼也跟小姑奶奶的形象不符啊。
“我不知道。先找人。”
白安暖眉頭皺着,杏眸帶着煞氣,跟個大殺器一樣。
旁邊司馬放看着都有些擔心,說變臉就變臉啊。
這個時候,他得跟洪老大點根蠟纔行,這小姑奶奶惹不得啊。
一行人直接去了出事的地方,人當然不在了。
不過這個時候,白安暖也沒接到任何的通知,打秦大山的電話也沒人接。
她有點暴躁。
她看着司馬放:“你說的那個洪老大在哪兒?”
“你先冷靜冷靜,這片魚龍混雜,不一定就是洪老大動的手。對方是爲了錢,絕對不會撕票的。不如咱們先看看,咱爸是怎麼欠錢的,纔好找到放貸的人是誰,咱就能順藤摸瓜了。”
白安暖想了一下,也有道理。
於是直接回了以前的老家,八哥說爸爸還住在以前的家,沒有搬走。
司馬放將車開進這段路的時候,眼底露出疑惑,這裏是老舊小區了啊,很破了都。
住在這裏的人,條件都不怎麼好。
越來越覺得小姑奶奶的身份有些特殊了,摸不透啊這是。
白安暖一路上都沒說話。
司馬放連音樂都不敢放。
到了地方,白安暖下車上樓,六樓的位置,外面全部都是紅色油漆寫的字——欠債還錢,天經地義。
不但如此,還貼了很多紙張,只不過被人撕了。
但白安暖還是從留下的紙張看出來,照片是她妹妹秦冬妮的。
她大概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