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網王黑籃]行道遲遲 >第217章 孰黑孰白(三)
    小泉淺本能想要逃,可是下一刻,她的身邊,突然出現兩個黑衣保鏢,攔住了她的去路。

    “小姐,請您不要再惹怒少爺了。”其中一人恭敬地對着她道。

    切原赤也瞳孔放大,眼底全是不可置信。

    “小小···”他艱難的吞吐着聲音,側頭問道,“他們···他們爲什麼叫你小姐?”

    不是假扮的嗎?

    “我···”小泉淺心虛地說不出話,也不敢直視他的目光。

    切原赤也目光呆滯,傻傻地指着藤田衝,質問,“他是誰?這些保鏢到底是怎麼回事?”

    腦袋已經一片混亂,耳畔嗡嗡作響。

    懷疑的種子已經生根發芽,明明感覺可能那就是真相,但他沒有勇氣去承認。

    怎麼可能?!

    她怎麼可能是他厭惡至極,囚禁部長他們的壞女人?!

    ‘小泉淺’不應該心機深沉,無惡不作的嗎?!

    不可能!

    一定不是這樣!!

    切原赤也越是不斷地重複,自我肯定,心越是動搖的厲害。

    可是——

    ‘小泉淺’自殺過,她的手腕上有疤痕,柳生前輩也說她也自殺過。

    黑衣保鏢對她唯命是從,可能不是因爲她長得像小泉淺,而是她原本就是~

    藤田衝,小泉淺。

    合在一起不就是‘藤田小’嗎?

    還有在小泉家工作的未婚夫,對這裏的熟悉。

    真的是這樣的話···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切原赤也抓着頭髮,想要讓自己瘋狂運轉的大腦停止思考,渙散的瞳孔帶着崩潰。

    “小小,小小你不是···不是‘她’,對吧?”最後的企冀。

    “我不是···”小泉淺揪扯着衣角,慌亂地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跟他解釋,“我只是···”

    “只是她剛剛自導自演了一出綁架,怕我找到她,所以不敢把真名告訴你。”藤田衝把她想說的話說完,“不過也是。阿淺騙人的伎倆一等一的好,你被矇在鼓裏也正常。”

    雖是在對切原赤也說,可是他的目光卻至始至終都在小泉淺身上。

    “看你不是很清楚,我就介紹一下吧!”

    藤田衝脣角泛着那冷嘲的笑,“我叫藤田衝。這位表面上人畜無害,天真無邪,實際卻行爲放蕩的小騙子就是我的未婚妻,小泉淺。”

    “把部長和錦織叛徒害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竟然是你~”切原赤也喃喃出聲。

    他的目光復雜,厭惡,氣憤,震驚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

    “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真的不知道美人姐姐會被關起來~”小泉淺紅了眼睛,手足無措的解釋,“我當時醒來···我不知道···”

    如果不是部長血淋淋的手指切原赤也幾乎相信了她此刻的無辜。

    “閉嘴!你個惡毒的女人不配叫部長!!”切原赤也咬牙,恨恨地瞪着她,罵道,“在酒店的時候我就不應該救你!!你這麼壞心腸怎麼不活活摔死——”

    他竟然還昏了頭的去給她買衣服,心疼她的遭遇。

    “對不起~”小泉淺的眼底劃過一抹受傷,愧疚地埋下頭,“我真的不知道會這樣~”

    “事到如今竟然你還有臉叫站在部長面前說什麼不知道?!”切原赤也被氣的拔高音量,胸口上下起伏,頭髮都要豎起來,“不知道什麼?!不知道部長被鉗子拔掉指甲嗎?!!”

    心底的怒火像是燎原,燃燒在他的胸膛,整個人幾乎失去理智。

    不止是因爲她傷害了部長他們,還有被她欺騙的憤怒。

    下一秒,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露出一抹報復性的惡劣笑容,故意開口道,“你未婚夫應該也不知道你在酒店做的骯髒事吧?!嘖嘖,首相的孫女可真會瘋!光天化日之下不着寸縷,還銬手銬,玩的□□撕裂?!”

    空氣壓抑,壓抑地讓人難受。

    幸村精市蹙眉,似是覺得部員說的是真的過了,但也並未多加阻止。

    小泉淺小臉煞白,下意識地看向藤田衝。

    “真好。加上我手中的照片,這下人證物證都有了。”藤田衝鼓了鼓掌,彷彿看足了雙方熱鬧的戲份,緩緩地來到小泉淺面前,“阿淺,你還有什麼要辯解的嗎?”

    “你聽我解釋···”小泉淺本能地往後退,“不是的···”

    藤田衝玩味的笑着,步步逼近。

    小泉淺退幾步,他就進幾步,直到她的後背抵住了牆壁,退無可退。

    “不是什麼?不是想要離開我?還是不是沒有做過他說的那些事?”

    藤田衝微俯下身子,臉靠近着她時,呼吸亦隨之噴灑在了她的面兒上,“費力折騰一出綁架,然後看我驚慌失措的滿世界找你有意思嗎?”

    小泉淺乾澀的出聲,“我沒有要離開,那也不是我自導自演的,是···”

    可是剛說到一半,就像是想到了什麼,話音一頓,喉嚨裏的音節被自動消了音。

    她垂着頭,一聲不吭。

    不能說。

    “是什麼?”藤田衝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嗓音染上一絲危險,“接着說。這是你最後解釋的機會。”

    “阿衝,別問了好不好?”小泉淺抓着他的衣袖,想讓他鬆開自己,淚眼汪汪的央求着,“我好疼,你別嚇我~”

    “疼?”藤田衝突然嗤笑了一聲,臉上帶着一種說不上來的諷刺,“你在別人的牀上喊疼的時候怎麼沒想起我呢?”

    他的周身,散發着一種絕望受傷到極點的壓抑,讓整個地下室的氣壓都變低了許多。

    一時之間,整個空間寂靜的連根針掉在地上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對不起~”小泉淺心臟刺痛,羽睫一顫一顫的,逃避地不敢看他,“我···”

    我知道自己很髒。

    還很愚蠢。

    但我除了這樣瞞着你,我真的什麼都不會···

    藤田衝凝視着她,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讓人猜不透他此刻究竟在想些什麼。

    “事到如今,連說個謊話,騙騙我都不會嗎?”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小泉淺的頭埋得更深了。

    “說話,我沒割了你的舌頭。”

    “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你還會什麼?”

    小泉淺帶着哭腔乞求道,“對不起,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

    別丟我一個人。

    我只有你了~

    藤田衝沒有一絲留戀的鬆開了手,失望轉身,自嘲道,“呵,我還真是瞎了眼,這麼多年竟把泥土當成珍珠~”

    “阿衝~”小泉淺拽扯着他的衣角,卑微固執地不肯鬆手,哽咽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鬆開,我嫌髒。”藤田衝神情淡漠地甩開她,就像是什麼髒東西,被毫不留情的拋開了。

    小泉淺身形一顫,像失去一切的孩子,手僵在空中,眼神黯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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