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年C組的幸村精市,很榮幸今天可以作爲新生代表站在這裏發言。回首昨日,小學生活的奮鬥與拼搏、夢想與堅持仍然歷歷在目,今天我們終於得以齊聚,共同迎來這個光榮和神聖的時刻——從今天起,我們就是立海大附屬國中的一員
······
最後,祝在座的各位老師身體健康,工作順利,家庭幸福;祝各位同學學業有成,前程似錦。謝謝大家!”
漫長複雜的發言稿讓全校的女生記住了幸村精市的大名,從此成爲他龐大後備軍的一員;也讓老師用欣賞至極的眼光看向眼前的新生代表。
從校長髮言,學生會代表,新生代表···一系列發言下來,徹底讓錦織兮從昏昏欲睡變成陷入深度睡眠。
真田弦一郎早已習慣少女的作風,只是仍由她睡着,然後再最後快要結束散場的時候把人叫起來。
幸村精市結束髮言之後,就直接來到觀衆席上,無視周圍各種對他驚羨,愛慕的眼神,“弦一郎,跟我換個位置?”
真田弦一郎順着幸村的目光,看向早已睡着的少女,無奈,起身,再次給人讓座。
打着細小的呼嚕,口水不知何時順着嘴角而下,嘴裏還時不時的嘟囔着,‘討要’‘小綿呼’之類的。
幸村精市有些哭笑不得,只是側身,用手帕幫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女生紛紛用羨慕嫉妒恨的目光盯向睡着的少女,幸村精市似乎毫不在意,就好像從未發現周圍女生對少女莫名的仇視似的。
柳生倒是別有深意的看向幸村故意的舉動,眉頭微蹙,“你這樣會把她陷入是非中的。”
幸村精市笑的一臉溫和,“我怎麼有些聽不懂柳生君的意思?”
柳生比呂士側頭,環視了一眼周圍女生看向少女的眼神,“我什麼意思你不會不懂。”
幸村精市沒有說話,只是捏了捏少女的臉頰,鳶紫色的眸子中全是寵溺和溫柔。
周圍已經有不少女生心碎的聲音了。
錦織兮正夢着自己在給笑面虎寫化學作業,突然有蚊子飛到她的臉上,叮的她生疼。
再然後,她狠狠給自己一巴掌,不僅把蚊子打死了,還把自己打醒了····
幸村精市脣角不受控制的輕勾,“小兮兒的作風還是一如既往的犀利啊~”
就連一旁的柳生比呂士看到這一幕,也有些不雅的抽了抽嘴角。
錦織兮剛睡醒,腦袋還不是很清醒,等她反應過來眼前的人是誰的時候,憤恨的蹭的一下站起身,“魂淡——你對我做了什麼?”
全校的目光全都在一瞬間集中到了突然站起身,放下豪言的少女身上。
真田弦一郎想要拉低帽檐,和張揚的少女裝不認識,可是卻忘了自己因爲要參加入學式,沒有帶帽子。
默默地說了句,太鬆懈了,就微微側頭,假裝認真的在聽老師最後的總結。
老師滿臉黑線的看着這個剛剛睡醒,嘴角還留着口水印的少女,知道你在睡,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但是你突然睡醒,打斷自己最後的總結是幾個意思?
錦織兮突然面色一僵,愣愣的回頭看着老師那堪比黑炭的臉,麻溜用手擋住了自己的臉,生怕自己被老師記住,可是生不知,老師早已把她給牢牢的記在的腦子裏。
幸村精市眼底滿是笑意,脣角的弧度越來越深。
就連一旁的柳生比呂士都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少女。
錦織兮伸手捂着自己的臉,麻溜的往後坐去。
只是,也不知道是誰,趁她不注意撤去了她後面的椅子,只聽“砰”的一聲,少女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摔得人兒直齜牙咧嘴。
“哪個魂淡乾的?”
錦織兮麻溜的從地上爬起,一臉憤恨的看着後面的丸井文太,“是你對不對?”
“喂,明明是你自己捂着臉,沒看見後面的椅子,關我什麼事?”丸井文太毫不客氣的開口。
幸村精市別有深意的看了眼身後的粉紅髮少年,鳶紫色的眸子已經有了一絲微不可見的冷意。
丸井文太一臉無辜的嚼着嘴中的口香糖。
傑克桑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過臉,不敢與少女對視,因爲他清楚的看到了少女摔下去的全部經過。
雖然清楚是丸井文太做的,但秉着爲朋友兩肋插刀的原則,倒是也沒有開口。
“哼,有膽子做沒膽子承認,這後面只有你和那個黑人,除了你,還有誰會想要故意教訓我?”
柳生比呂士想要拉少女一下,可是他還沒來得及動作,就被臺上老師冰冷的語氣打斷。
“夠了!開學第一天,就這樣鬧鬧哄哄的成什麼樣子?你叫什麼名字?這次過後,寫一份1000字的檢討交到教務室。現在,坐下,繼續剛纔的講話。”
丸井文太聽到老師的話,一臉幸災樂禍的朝少女吐了吐舌頭。
錦織兮咬牙切齒一臉憤恨的看着這個故意整她的傢伙。
突然,眸子一轉,衝着前臺的方向鞠了一躬,大聲說道,“老師,我叫丸井文太——這次入學式是我不好,真是對不起——”
“喂,你胡說什麼?”丸井文太聽到她自稱自己的名字,差點激動的站起身,要不是旁邊的傑克桑原拉着他,早就衝動的揍過去了。
老師警告的看了一眼丸井文太,丸井文太立刻蔫了下來。
“活該——讓你陷害我——”
錦織兮小聲的對後面的丸井文太說了一句,說完,就麻溜的坐到了椅子上,動作快的根本讓人反應不及。
丸井文太咬牙切齒的看向少女的後背,恨不得從她的後腦盯出一個窟窿。
錦織兮像是沒事兒人一樣,乖乖的坐在了椅子上,對後面的視線熟視無睹。
嘛,折兵八百,自損一千,怎麼也得把人拖下水纔是。
錦織兮得意的勾了勾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