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了!”兩個人剛進球場門,就聽見對面的一年級很激動地叫起來。
“15:15!”
裁判的宣佈道讓錦織兮挑了挑眉,有些調侃的看着場內,“呀,生平第一次,笑面虎竟然被得分了——”
驚訝,是真田弦一郎的眼光,也是幸村精市冰冷的餘光透露出的信息。
錦織兮雙手墊在腦後,有些唏噓的吹了一聲口哨,“弦一郎,你可得小心點了,笑面虎記仇可是出了名的,小心他將輸球的不爽發泄到你身上。”
真田弦一郎沒說話,只是表情變得有些認真,嚴肅道,“不會的。”
錦織兮無聊的撇了撇嘴角,又開始了,弦一郎對笑面虎的謎一樣自信。
把視線轉回場上,看着輕輕搖擺身體的津波辰,毛利壽三郎笑眯眯地說,“隊長的絕招來的比平常更快呀。”
“這就說明隊長是認真的。”麻木的表情,冰冷的語氣,依然沒有變。
毛利壽三郎略微回想了一下,笑道,“這個幸村精市果然不容小視……”
不過開局第二球而已,竟然把隊長逼的連殺手鐗都使出來了。
想到這兒,眸子裏已經夾雜了不少的認真。
聽着他們說話的錦織兮脣角的笑意卻更深了。
他們只認爲對方被笑面虎逼急了,卻不知道對方也把笑面虎逼急了——
要知道——
笑面虎可是個追求完美的人,打網球到至今爲止,連個球都沒丟過,現在竟然在開場的第二球失了分,不知會作何感想——
毛利壽三郎微笑中帶着些許嚴苛的審視和津波辰冰冷的面容下更是帶着濃濃的嚴肅。
幸村精市神色清冷,和剛纔開玩笑的溫和比起,簡直是判若兩人。
津波辰緊了緊手中的球拍,眸子底下的認真更是不容忽視。
網球場上一陣風吹過,所有人都繃緊了神經。
黃色的小球在兩人之間搖擺,伴隨着落在球拍上的啪-啪聲,微風吹過,錦織兮已經開始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哈欠,“弦一郎,我去旁邊找個地方坐會兒。”
自從第三個球開始,兩人都停止了相互試探,笑面虎沒什麼絕招,但是對手的絕招也全都攔下來了,照着這個情況發展,那個人——應該會輸的很難看。
真田弦一郎點了點頭,表示許可。
錦織兮無聊的打着哈欠,想要往門口的草坪上走,渡邊怎麼還沒回來?
吊着惺忪的睡眼,錦織兮大略的掃了一眼四周,找到一個絕佳的位置後,正打算往樹上爬的時候,突然被人扯了一下後背,整個人向後面的方向倒去。
渡邊寬下意識的伸手,將少女攬在懷中,防止她向後面的草坪跌去。
錦織兮被這一下子弄的瞬間清醒了不少,頭向後仰,看了下扯住她的人,“你幹什麼?”
渡邊寬一手攬着少女,另一隻手還抱着一個半球狀的西瓜,胳膊挽起,手肘處還掛着一個散發着濃郁的食物香氣的袋子。
錦織兮蒼藍色的眸子唰的一下亮了不少,晶亮的盯着那個袋子,嚥了一下口水。
渡邊寬手微微用力,扶好少女,“你不是答應過我不再爬樹了嗎?”
“我哪兒爬樹了?”錦織兮條件反射似的挺了挺自己的小身板,站的直挺挺的狡辯道。
錦織兮晶亮着眸子,滴溜溜的轉,連扭捏和不好意思都省了,毫不客氣的一把搶過渡邊寬的手中的早餐袋。
渡邊寬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錦織兮拿出裏面的面和牛奶,在看到自己嫌惡的牛奶之後,果斷的將牛奶扔回袋子裏,交給渡邊寬。
渡邊寬看着打開包裝,拿着筷子挑着面的少女,有些疑惑道,“你不喜歡喝牛奶嗎?”
錦織兮鼓着下巴,喫着口中的麪條,像極了一隻巨大的松鼠,“嗯,老師被削麪糊逼着呵,嘴部西環的舊事塌了——”
雖然口齒髮音不是很清楚,但是渡邊寬還是大致了的讀懂了少女的意思。
錦織兮舉着便當盒,挑着面又往自己嘴裏送了一口,“你腫莫海報着一個西瓜?”
渡邊寬愣了一下,隨即解讀出少女話語的意思,有些不好意思的揉了揉後腦,靦腆的解釋道,“因爲幸村君的資料中說他喜歡喫西瓜,所以我想着一會兒他比完賽——送給他——”
“咳咳——”錦織兮的嘴裏的麪條還沒來的嚥下去,就被他的話噎到嗓子,咳咳個不停。
渡邊寬看到少女突然嗆到,急忙的從袋子裏拿出剛纔被嫌棄至極的牛奶,插好吸管,遞給對方。
錦織兮看到被遞過來的牛奶瓶,差點被氣得一口老血全都吐了出來。
“是噎到了嗎?還是喝口牛奶吧——咽一咽就好了——”
無數的黑線吊滿錦織兮的後腦勺······
這呆子——
麪條怎麼可能會噎到人?
無語的給了老天一對衛生球,錦織兮咳嗽了兩聲,確定自己的口腔舒服了一些之後,開口問道,“你怎麼只買半個?哪有送西瓜送一半的?”
渡邊寬毫無察覺少女短短几秒的心理活動,只是看她並不喝牛奶之後,默默的將牛奶放回袋子中。
“我的錢只夠再買半個了——”
錦織兮不雅的抽了抽嘴角,“幸好——”
“幸好什麼?”渡邊寬不解的問道。
錦織兮給了對方一對大大的衛生球,“幸好笑面虎喜歡的是西瓜,不是男人——”
“什麼意思?”渡邊寬有些茫然的問道。
錦織兮放下手中的面,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十分認真道,“你要是爲他獻身了,我會哭死的——”
渡邊寬愣了兩秒,終於反應過來少女話裏的意思,頓時臉色漲紅,就連耳根都有些微熱,手指着少女,連話都說不清楚,“你·你···”
錦織兮默默的收拾好自己的傷感,無奈的搖了搖頭,“哎——我就是這麼隨口一提,你不會真的當真了吧?”
“我···”渡邊寬被少女刺激的說不出話。
錦織兮一把搶過他懷中的西瓜,調侃道,“我什麼我?看你這表情似乎是當真了啊——沒想到你思想原來這麼齷齪——不過也是,笑面虎確實長着一張人畜可欺的臉蛋兒。”
說着,還不忘認同似的點了點頭,蒼藍色的短髮貼在臉頰邊,像極了一隻狡猾的貓兒。
渡邊寬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臉色漲紅,耳根子燙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