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網王黑籃]行道遲遲 >第57章 小時了了(一)
    立海大集合處

    錦織兮雙手被多餘的網球拍繃帶死死地綁在身後的椅子上,被迫坐在衆人中間。

    “放開我——”被雨水打溼的蒼藍色短髮貼在臉頰上,因爲掙扎地動作頗爲狼狽,“你們幼稚不幼稚?!”

    仁王雅治噗哩一聲,摘掉某人臉上的假眼鏡,“好久不見啊,小兮兒。”

    “對付你這種叛徒,我們當然得謹慎點——”切原赤也俯視着她。

    “你們不要太過分~”錦織兮咬牙切齒道,使個勁兒地撲騰着雙腿,“這是綁架知不知道?放開我,不然你們就···”

    話還沒說完,就被一塊手帕堵住了吵鬧個不停地小嘴。

    柳生比呂士推了推眼鏡,“安靜點,等我們結束比賽再跟你算賬。”

    “唔唔~”錦織兮眼底的小火苗蹭地就燃起來了,小雞蹬腿,就要踹對方。

    柳生比呂士不着痕跡地後退了兩步,來到了對方夠不到安全距離。

    仁王雅治勾搭着自己搭檔,似笑非笑,好不幸災樂禍。

    丸井文太神色複雜,難得沒有說話。

    只是吹着泡泡的速度明顯地慢了下來。

    真田弦一郎站在最遠的地方,對於他們的胡鬧不與阻止。

    雖然很想問清楚,但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掏出球拍,看了眼亭子外面還在下的雨。

    “你要去哪裏,弦一郎?”柳蓮二注意到他的動作,側頭詢問道。

    “到本部有決定爲止,我去練習一下。”

    幸村把網球部託付給他,他不能讓他失望。

    “不用了,今天的比賽已經延期了,到一週後。”真田弦一郎的話剛落下,就被一個輕狂自信的嗓音打斷。

    衆人紛紛望向突然來到他們集合地的不速之客。

    墨綠色的短碎髮在陰沉沉的細雨中異常突兀醒目。

    “噗哩。”仁王雅治勾起一抹惡劣的邪笑。

    又有熱鬧看了。

    “青學的?”柳生比呂士注意到他的隊服。

    越前龍馬揹着網球袋,上前兩步,來到亭子下面,避開雨水。

    “喂喂,這麼不請自來是不是不太禮貌?”丸井文太蹙了眉。

    “你來找我們是有什麼事嗎?”柳蓮二眯眼問道。

    禮貌,疏離。

    越前龍馬掃視了一眼被切原赤也擋在身後的人兒,“我是來救人的。”

    錦織兮眼睛瞪得溜圓,用力地跺着腳。

    眼神着急,嘴裏嗚嗚地不知道說着什麼。

    “救人?這個詞你用的不太對吧?”切原赤也脣角翹起一抹惡劣地弧度,狂妄地蔑視道,“怎麼處理叛徒是我們立海大的事情,你一個青學的,不知道自知之明嗎?”

    要來也該是那個不二週助來纔對,一個小矮子,連練手都不夠。

    “叛徒?你們說是叛徒就是叛徒?原本以爲你們帶走兮學姐是認識,但是現在這副狀況···”

    越前龍馬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被綁在椅子上,堵住嘴的人兒,“我是不是可以打110了?”

    從未如此多話的質問。

    “報警?”仁王雅治撲哧地一下笑出了聲,目光譏誚道,“小弟弟,沒事兒好好地跟着學長們回家,不要有事沒事學別人亂出頭。”

    涼薄的話裏帶滿不屑。

    “學長說的不錯,就你一個小矮子?”切原赤也不屑。

    “夠了——”真田弦一郎冷聲打斷,“鬧夠了沒?”

    反問。

    頓時鴉雀無聲。

    切原赤也老老實實地縮着腦袋,不說話了。

    真田弦一郎上前,俯視着越前龍馬,“你到底想說什麼?”

    越前龍馬目光炯炯有神,毫不畏懼地擡頭,與之對視道,“比賽延期到一個星期之後,你能忍嗎?”

    錦織兮聽到他的話當即瞪大的瞳孔,“嗚嗚~”劇烈地掙扎,鬧出動靜。

    越前龍馬彷彿沒聽見,“我們打一場,贏了的話,讓我帶走兮學姐。”

    “哈?”切原赤也驚訝地張大嘴。

    這青學的怕不是腦袋鏽掉了吧?

    敢跟副部長挑釁,找死啊。

    “在比賽前擅自比賽的話,你會很麻煩。”

    “唔唔唔~~”錦織兮拼命地晃動椅子,神色着急。

    不能比——

    不能讓越前和絃一郎比——

    “如果你要放棄也可以,讓我把兮學姐帶走就行。”

    “唔唔唔~”錦織兮衝越前龍馬使着眼色,撥浪鼓似的搖頭。

    別和他比賽——

    越前龍馬不理會。

    真田弦一郎瞥了一眼錦織兮的方向,“一局終比賽,可以吧?”

    “根本用不着部長你出馬,讓我來解決這小鬼——”切原赤也擼着袖子,就要拿出自己的球拍。

    柳蓮二在後面抓住他的衣領,“弦一郎比較快,既然比賽延期,我們還是趁早回去的好。”

    越前龍馬手一頓,停在半空中,“哦?”

    眼底夾雜着憤怒的小火苗。

    這羣傢伙是不是太看不起人了?

    “唔唔~”錦織兮感覺自己快絕望了。

    她阻止不了這兩個人,也說不出話。

    真田弦一郎看了她一眼,無言,掏出球拍,走進下着雨的球場。

    越前龍馬緊跟而上。

    ————

    另一邊

    青學的大部隊都陷入一片寂靜壓抑的沉默中,因爲比賽延期的通知,昂昂的鬥志打在棉花上,一個個的憋屈的厲害。

    不二週助和乾貞治兩個人故意放慢腳步,走在衆人的後面。

    “剛纔的故事,乾似乎隱瞞了很多呢。”雲淡風輕的問道。

    比如切原口中的‘叛徒’。

    那個過往就好像不到一半,就突然的戛然而止。

    乾貞治筆尖頓住,鏡片反光,“我知道瞞不過你。”

    不二週助挑眉,“大家回過神來就會注意到。你說小兮國一就手腕受傷休學,之後怕幸村君擔心,就在越前哥哥,越前龍雅的推薦下轉學來了青學。可是切原是二年級,他又怎麼會認識大他一屆的小兮?”

    乾貞治無奈地嘆了口氣,“再往下就涉及到太多的隱私了,我也不好太多下定論。至於你擔心的那個‘叛徒’說法,這件事我希望你決賽之後再問。”

    不二週助突然睜開眼睛,露出冰藍色的瞳孔。

    “乾真是打的一手好太極呢~”語氣溫和,卻多了幾分脅迫。

    乾貞治盯着他冷然的目光只能硬着頭皮解釋了一句,“我只能告訴你去年全國大賽裏的那起自殺事故和錦織有關。”

    不二週助瞳孔驟縮,呼吸一緊。

    “怪不得我剛纔聽你說‘渡邊寬’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些熟悉。”低聲喃喃。

    “剩下的事情除了當事人,沒有人清楚真相到底是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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