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網王黑籃]行道遲遲 >第121章 番外——沒心沒肺
    小泉淺夢見自己正在雲朵裏肆意地啃着棉花糖,開心極了。

    可是守着這片雲彩的人來了,說她犯了錯,被對方一掌狠狠地打落凡間。

    ‘砰’的一聲。

    小泉淺茫然地幽幽轉醒,仍是一片黑暗。

    也不知道是白天了,還是晚上了。

    赤司徵十郎坐在牀上,額頭青筋,盯着自己胸口上的草莓印,冰冷的殺人目光射向被自己扔到地毯上,一臉無辜的糰子。

    小泉淺縮了縮脖子,“那個,你在嗎?”

    赤司徵十郎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拿起牀上的靠枕,砸了過去。

    “·····”

    無辜被砸的小泉淺。

    應該是在了。

    回過神來,衝着枕頭的方向委屈地吼道,“你幹嘛打我?”

    赤司徵十郎冷笑,這個小白。

    又拿起另一個,扔了過去。

    命中。

    小泉淺被砸的猝不及防。

    “你夠了啊——幼稚不幼稚,我招你惹你了?”乖巧柔糯的嗓音染上了一層薄怒,如同炸毛的貓兒一般。

    赤司徵十郎穿着睡袍,從牀上下來,一把提溜起在地上的人兒的睡衣衣領,扔到洗漱間的浴缸裏。

    小泉淺像小雞啄小米一般的拎着,極不舒服,掙扎。

    下一秒,花灑被打開,整個人被淋成了落湯雞。

    “你幹嘛?”小泉淺掙扎着想要站起身,卻被對方死死地摁住。

    赤司徵十郎俯視着對方,眼底沒有絲毫的溫度。

    小泉淺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髮絲凌亂的黏在臉頰上,“嗚嗚啊~”

    委屈的哭聲斷斷續續地飄蕩在洗漱間。

    赤司徵十郎舉着花灑,毫不留情地澆着對方。

    溫水從頭頂滑落,難受的小泉淺只管哭得更狠了,“嗚嗚啊啊啊!!!!”

    整個人不舒服地蜷縮在浴缸,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順着臉頰撲簌簌地往下垂,“你太過分了~”

    “你不是人~”

    一邊撲騰着浴缸裏的水,一邊大聲哭鬧地指責。

    赤司徵十郎眸色一深,浴缸裏的水已經將少女的睡衣打溼,稚嫩還沒發育的身材隱隱而視,潔無瑕,晶瑩剔透,瀲灩無比。

    被熱氣包圍,白色的霧很快瀰漫在浴室裏,更添了一分朦朧感。

    “你是魔鬼嗎?”

    “我要回家,我要找祖父——”

    “阿衝,阿衝~”

    小嘴喋喋不休,一刻不停。

    就在裏面的水蔓延到少女脖頸的時候,呼吸不過來的窒息感終於讓紅着眼睛的小泉淺老實認錯,“你別澆我了~”

    綿軟的聲音帶着無措和茫然的恐懼,“我錯了,我錯了~”

    花灑停下。

    “哇哇哇~”壓抑不住的委屈讓小泉淺放聲大哭,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晶瑩剔透,砸在被嚇的蒼白的小臉上,讓人忍不住的心疼。

    這裏好可怕,她想回去。

    她想祖父,想阿衝——

    赤司徵十郎挺拔着身子佇立在那裏,冷凝着她。

    小泉淺縮在浴缸裏,聲音細弱顫抖,眼角通紅,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整個人都在不停地發抖。

    可能是對方太可憐的緣故,赤司徵十郎眼中的冷意微微緩和,將人拽出浴缸,拿過一旁的幹浴巾,裹在她身上。

    小泉淺不知道是因爲冷,還是因爲害怕對方,整個人哆嗦不停地得像個篩子。

    赤司瞥了眼對方身上溼漉漉的睡衣,脣角微抿。

    猶豫兩秒,伸手。

    “你要幹什麼?”

    雙手雙腳都被牢牢地禁錮。

    恐慌在身體上不斷地聚集···

    赤司徵十郎深吸了一口氣,直接將對方身上溼透透的睡衣撕成了粉碎。

    “啊~”慘叫。

    小泉淺死死地閉上了雙眼。

    然而——

    想象中的事情並沒有發生,相反,對方又拿了一條新毛巾,幫她擦拭着溼漉漉的頭髮。

    把溼衣服撕碎應該是怕她感冒吧~

    擡頭,好心的感謝道,“謝謝你,我不該誤會你。”

    赤司徵十郎手一頓,神色複雜。

    她是笨蛋嗎?

    拿過一旁的吹風機和梳子。

    小泉淺一怔,擡眸,又忘了自己看不見對方。

    “你是個好人。”

    重複道。

    赤司徵十郎抿緊脣,不說話,默默地幫她吹着頭髮。

    小泉淺低着小腦袋,安靜乖巧地站在原地,老實的樣子像個美麗精巧的洋娃娃,美好乾淨。

    昏黃的燈光落在他們兩個人頭頂,暈染了一層朦朧的迷霧,摸不透看不清,房間無聲,除了吹風機發出的吱吱聲,安靜地能清楚地聽清兩人彼此的心跳。

    吹完頭髮後,赤司徵十郎去臥室的房間找了一件自己T恤幫她換上。

    白色的T恤剛好到她的大腿中部,修長潔白的腿立刻顯露了出來,連同整個美麗的身軀,都映入的眼簾。

    赤司徵十郎卻面無所動,像抗麻袋一樣將人抱起,扔回了的大牀上。

    小泉淺被摔的發矇,小聲嘀咕抱怨道,“活該找不到女朋友~”

    “砰——”一個軟枕照着她的後鬧勺就襲擊了過來。

    “······”

    又被莫名奇妙教訓的小泉淺。

    “我說的也沒有錯,你肯定沒有女朋友!”小泉淺挺直了小腰板,伸着脖子,奶兇奶兇道。

    “······”

    赤司徵十郎懶得理她,摟過她的腰,一把將人放倒在牀上。

    小泉淺被蒙着雙眼,也不分晝夜,平常他不在,她就睡覺。

    他一回來了,她就格外精神,就比如現在,眨巴着晶亮的黑眸,“你多大了?家裏是在東京嗎?我看你衣服上有白玫瑰的味道,你也喜歡白玫瑰嗎?”

    “我很喜歡白玫瑰,因爲它的花語是‘甘心爲你付出所有’,你知道這個花語的由來嗎?傳說——在波斯有一隻夜鶯,對新上任的女花王一見鍾情,他很愛她,爲了可以忘情的緊抱的女花王,尖刺一下子刺入了他的心臟,殷紅的鮮血從他的胸中涌出,染紅了玫瑰花瓣,所以白玫瑰的最外層總是帶着粉紅色,那是夜鶯愛情的顏色。”

    “甘願爲了女王付出生命,就像小美人魚一樣,爲了那個喜歡的人可以做盡一切。”

    “這樣的愛情雖然悽美卻也美好對吧?”

    “你···”小泉淺無聊地癟了癟嘴,“我說了那麼多,你好歹你理一理我嘛。”

    赤司徵十郎抱着懷裏嘰嘰喳喳不停的抱枕,原本應該闔上的貓眼睜開,靜靜地聽着她的小嘴絮絮不休。

    “你爲什麼綁架我啊~”

    “是祖父還有阿衝做了什麼嗎?”

    “難道是對我一見鍾情,然後綁了我生米煮成熟飯,再去跟祖父先斬後奏嗎?”

    赤司徵十郎不雅地抽了抽嘴角。

    這小呆子還很自戀。

    “小啞巴,你叫什麼名字啊?我總不能總是小啞巴小啞巴的叫你吧,告訴我一個假的也成啊,我以後就叫你假名啊~”

    小泉淺也不無聊,就算沒有迴應,也能不停地自說自話。

    “你不能開口說話,那你會寫字嗎?”

    “你寫在我掌心啊~”

    薔薇紅色的碎髮遮住了赤司徵十郎的雙眸,也讓人看不清他此刻在想些什麼。

    “你是不是不會寫字啊?”

    “那我給你起個名字呀?”

    “我看你總是一個人,一定很寂寞,又不會說話,我叫你溫以吧~”

    “會不會有點兒女生了?”小泉淺傻氣地笑了笑,軟綿綿地糯聲道,“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喜歡了。”

    “希望將來我走了以後,你能被這個世界溫柔以待。”

    赤司徵十郎眼底神色莫辨。

    走了以後?

    想的倒是挺長遠。

    是料定他不會傷害她了?

    “溫以,你有什麼喜歡的興趣愛好嗎?比如畫畫呀,讀書什麼的?”

    “······”

    小呆子還是個會畫畫的書蟲。

    赤司徵十郎心底默唸。

    小泉淺靠在背後溫暖的懷裏,擡頭,蹭了蹭對方,“你喜歡做飯嗎?”

    “······”

    赤司徵十郎黑線,感受着懷裏的嬌軟,像只正在撒嬌的可愛貓兒。

    這是想喫什麼了?

    甜甜的嗓音彷彿夾了糖,甜的讓人發顫,軟軟地央求道,“你會做鮮奶草莓蛋糕嗎?還有香蕉味的奶油松餅,焦糖布丁,椰汁糕,南瓜味的杏仁酸奶···”

    “······”

    赤司徵十郎嘴角抽搐。

    她是沒看到自己的蛀牙嗎?

    “阿衝都會做的,他說可簡單了,你也做試試嘛?我當你的小白鼠~”

    赤司徵十郎將她轉了個身,讓她面對自己。

    “怎麼了?”小泉淺的尾音很軟,像呢喃,帶着不解。

    赤司徵十郎伸手,在她的腦門上慢條斯理地寫着,微涼的指腹劃過對方的額頭。

    “你在寫字?”

    “睡···覺···的···話···”小泉淺眨了眨眼,翻譯地很快。

    “可是我不困啊~”

    赤司徵十郎輕嘆了一口氣。

    不能老老實實地等他寫完嗎?

    小泉淺擡眸,靜靜地感受着他的動作,“我···可···以···考··慮···”

    “考慮什麼?”

    “做···甜···點···做甜點!”三個字落下,小泉淺的眼睛頓時燃起一個巨大的粉紅色星星,興奮地用頭蹭了蹭對方,大叫道,“溫以,你真是個的好人~”

    被收好人卡的赤司徵十郎手捂着自己的下顎,無語。

    說不定得帶她去看看腦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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