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以晨像是想起了什麼,在衣服裏面一通找終於翻出一支菸花,遞到了寧紫鳶面前道:“之前流淵曾經給了我這個,說是點燃了能叫來士兵,我來試一試!”
寧紫鳶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趕緊把他手裏的煙花抽出來,驚詫的嗓子都走了音:“這是流淵給你的??你確定這是他給‘你’的??”
吳以晨本就疼得發懵,又被她一嗓子嚇到,呆呆地點了點頭說:“是……是啊。”
寧紫鳶看了看手中的煙花,十分無語的說:“你知不知道這玩意是怎麼用的?”
吳以晨想了想:“流淵教過我,說是隻要拿着這個對着天空拉響,然後就會有人來找我們。”
寧紫鳶抖着手,把煙花握在掌中:“你知道嗎?這玩意一旦點燃了,半個京都的禁軍,都會被叫到這裏來!”
吳以晨伸手拿過寧紫鳶手裏的煙花,上下翻查着,有些不明白的眨了眨眼睛問:“什麼意思啊?”
寧紫鳶絕望地翻了個白眼:“意思就是說!這隻煙花能夠命令半個京都的皇帝禁軍!流淵給了你半個兵符!”
吳以晨嚇得把煙花丟進寧紫鳶懷裏,結結巴巴的說:“那……那還是不要點了吧……”
二人詭異地沉默一陣,吳以晨不解的問道:“流淵把這東西給我幹什麼?他是不是有毛病?”
寧紫鳶呵呵乾笑,咬牙切齒:“我也覺得他有毛病!”
這二人正說着話,雜亂的腳步聲從門外傳了進來,吳以晨瘸着腿,伸手把寧紫鳶擋在身後,然後就看見流淵一行人帶着兵闖了進來。
流淵長出一口氣,梁尋歌趕緊上前去扶住寧紫鳶的身體:“大人!您怎麼樣?沒事吧?”
寧紫鳶搖頭:“我沒事,倒是晨兒傷了腿。”
流淵緊走兩步,伸手扶住吳以晨搖搖晃晃的身體。
蔣曜眉頭一皺,語調冰冷地道:“你的衣服……”
寧紫鳶低頭看了看自己裸露的腿,尷尷尬的把外衫攏了攏緊,衆人立刻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蔣曜抽出佩劍恨恨道:“我殺了他!”
跟隨的士兵正架着譚正成走出來,就被臉色鐵青目露兇光的蔣曜驚到,流淵呵斥:“胡鬧什麼?此事已經上報,怎麼處置自有陛下說了算!”
蔣曜顯然不願意聽他的,握劍的指節都已經發白,隨時就要衝上去一劍了結譚正成,寧紫鳶一把握住他的手腕:“蔣曜!蔣曜!別別別!晨兒把他給攔下,他也沒做什麼!現在情況複雜,不明不白把人殺了,王爺在陛下那裏不好交代的!”
蔣曜用力將劍收回劍鞘,死死盯着昏沉的譚正成,在士兵帶人路過他身邊的時候,擡腿一腳踹在了譚正成的下[身處,寧紫鳶用力拉也沒把人拉住。
流淵正扶着吳以晨,感覺到手下的身體哆嗦了一下,再看看吳以晨不自覺收緊的雙腿,還有些玩味的低笑了兩聲,頓時惹來吳以晨的白眼兩枚。
蔣曜冷哼一聲,得意洋洋看向寧紫鳶,被她嗔怪地瞪了一眼。蔣曜低頭掃了一眼她白皙的胳膊,連忙把頭轉過去,臉瞬間紅到了耳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