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今天鹹魚翻身了嗎? >第52章 第十一章
    《今天鹹魚翻身了嗎?》

    流淵雖是以太樂署需要編撰書籍的名義,將吳以晨調來了太樂署,可這位小吳樂師,也只是每日跟着流王爺的車駕,來到太樂署點個卯,平日在太樂署中根本見不到他。

    衆人雖說心中有疑惑,卻也不敢當面質問流王爺,只能眼睜睜看着這所謂借調過來的樂師,跑流王府的頻率比來太樂署還要勤快。

    王府之中。

    一連幾日的詢問,確實問出了不少東西,今日吳以晨他們也有些累了,便沒有請人來繼續詢問,吳以晨和文柏開始整理之前流淵記下的手稿。

    稿紙上字跡工整,流淵的字體有些蒼勁,看上去和他的人一樣挺拔板正,吳以晨一邊翻看,一邊不禁勾起嘴角笑着。

    文柏陰陽怪氣的翻了個白眼,將手中的稿紙抖得刷刷作響。

    吳以晨做事細緻,不同民族的樂師,他都要從最基礎的風土人情開始問起,文柏整理着文稿,被這些雜七雜八的東西煩的不行,憤怒地質問他:“你不是在問樂譜的事嗎?問這麼多亂七八糟的幹什麼!你管人家住在哪兒,喫什麼,日子過得怎麼樣!”

    吳以晨鄙視的看着文柏:“什麼都不懂就少裝一大尾巴狼!你知不知道一個民族的音樂和什麼有關係啊?哪怕是在同一片土地上,喫的東西不一樣,都能寫出不一樣的樂曲來!你一個外行,就負責好好翻譯就是了,不要瞎指揮!”

    文柏被氣得七竅生煙,當即便要撂挑子:“我是看在王爺的面子上,才答應來幫你的!你給我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不要得寸進尺!”

    “喲喲喲!明明就什麼都不懂,還喜歡裝腔作勢,你纔給我注意自己的態度!”吳以晨小人得志的嚷嚷着,文柏氣地深呼吸,還是沒有壓制住怒火,跳起來就要打他。

    倆人在地毯之上撕來打去,吳以晨當然不是文柏的對手,纔沒兩下便被文柏按在地毯之上摩擦,文柏得意洋洋:“你不是喜歡擡槓嗎?起來繼續擡呀!”

    吳以晨臉頰着地被他按在地毯上,文柏坐在他背上反剪着他的手,吳以晨嗚嗚地掙扎着,不等他發力便覺身上一輕,再一回頭,就見流淵拎着文柏的後頸,一張臉鐵青的嚇人。

    二人頓時像被抓包的小學生,文柏慫眉耷眼地站着,吳以晨迅速從地上彈起,乖巧跪坐在地毯上,假裝剛纔什麼事都沒有發生。流淵無奈的搖搖頭將文柏鬆開,文柏立刻嗖的一聲站直,彷彿一個挺拔的小兵。

    “你倆這是做什麼呢?不是說好了要整理文稿,怎麼還打起來了?”

    “我不是啊!我沒有!”文柏連忙擺手否認,吳以晨也歪着腦袋,眨着大眼睛佯裝疑問說道:“有嗎?我們兩個在找東西呢,沒有打架沒有打架!”

    流淵被他倆氣笑,無奈的搖了搖頭,九曲橋之上,老於聲音帶着笑意傳過來:“兩位公子一大早便在忙,這會子應該餓了吧?老奴準備了些點心喫食,給兩位公子壓壓餓!”

    文柏立刻蹦蹦跳跳的走上去,雙手接過老於手中的托盤,衝他笑眯眯的道謝:“謝謝於叔!”

    除去剛來時候的不愉快,吳以晨和老於的關係緩和了不少,主要還是老於管家主動來找吳以晨,先是和他道了個歉,再將自己的難處跟他說了說。吳以晨本就是個心軟的,人家一把年紀來給自己道歉,他怎麼好意思再去責怪人家,便忙不迭的跟他說自己已經不生氣了。

    剛纔的一陣混亂,吳以晨原本就笨手笨腳綁好的頭髮,此時散亂的像個小瘋子,流淵故意嘆了口氣,引得他看過去,再猛的俯下身子拉近兩人的距離,趁他愣神的時候,伸手將他雜亂的頭髮梳攏整齊。

    細碎的波光印在流淵的眼中,吳以晨沉溺在他的溫柔裏,久久移不開眼睛。

    “頭髮亂糟糟的像什麼樣子。”流淵有意壓低聲音,帶着笑意輕聲斥道,“小瘋子。”

    吳以晨頓時心跳加速,不僅一張臉燙的驚人,就連眼眶也覺得有些熱熱的。

    文柏端着托盤領着老於往石亭走來,流淵十分自然站直身子,彷彿剛纔什麼事情也沒發生,面帶微笑轉向老於和文柏,讓他們把點心擺放在桌子上。

    吳以晨跪坐在地毯之上不敢擡頭,生怕一擡頭,就被人發現他的臉紅成了猴屁股!

    粗神經的文柏什麼也沒發現,只顧坐在桌邊喫東西,老於則是沒往這方面想,還在樂呵呵的招呼吳以晨:“小吳樂師,快起來喫點東西吧!這地上雖說不冷,卻硬啊!”

    文柏掃了一眼地上的吳以晨,伸手便要去抓碟子裏的杏仁豆腐,流淵一個巴掌拍在他手背上,嚇得文柏趕緊收手驚訝的看着流淵。

    文柏費力吞下嘴裏的糕點,不解的開口:“王爺……”

    流淵輕咳一聲,伸手端起一盞杏仁露遞上去:“滿嘴的糕餅也不怕噎着,先喝點東西再喫!”

    文柏立馬點頭,接過杏仁露認真的喝了起來。

    流淵順勢抄起那盤杏仁豆腐,走向吳以晨面前,伸手將碟子伸到他眼前,壓低聲音故作神祕的對他道:“杏仁豆腐,特意給你做的,嚐嚐味道像不像老北京的,若是像,我可得好好賞一賞那廚子。”

    杏仁的香氣裹着渺茫的奶味兒,在鼻尖似有似無的撩撥着,就像流淵對自己,話也不明說,就這麼似有似無的撩撥着。

    吳以晨一把將盤子奪到手中,憤憤兒瞪他一眼,三口兩口將碟子中的點心都塞進嘴裏,腮幫鼓鼓的活像一隻剛偷喫完的倉鼠。流淵頓時笑出聲來,吳以晨嘴巴動的飛快,剛想開口罵他笑什麼,卻被溫熱的手指戳在嘴角頓時呆住。

    流淵在他嘴角輕輕颳了一下,看着指尖橙黃的桂花,撇了撇嘴說道:“這叫什麼,饞貓小瘋子?”

    吳以晨滿嘴的杏仁豆腐忘了嚥下,寧紫鳶剛走到九曲橋頭,就被這寵溺的語調,膩人的稱呼給雷到,皺起一張臉眼神鄙視地看着流淵。

    流淵則是大大方方,從吳以晨手裏拿走空盤子,淡淡的對她說道:“來了。”

    寧紫鳶心中怒吼,我可不是來了!我再不來,這小子只怕是要被你給撩成傻子了!

    吳以晨趕緊把嘴裏的東西嚥下去,站起來跟她打招呼:“你來啦!”

    寧紫鳶被他逗笑,嗯了一聲點點頭,從袖中抽出絲帕來爲她擦乾淨嘴角:“好久不見啦!先前我打算去太樂署找你,去了那兒他們卻說你平時都不在太樂署,而是在這裏。”

    吳以晨向她身後看了看,好奇問道:“你是怎麼進來的?榆樹沒有攔你嗎?”

    “於叔?”寧紫鳶撲哧一笑,“你和老於管家混的還挺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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