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今天鹹魚翻身了嗎? >第60章 第十九章
    《今天鹹魚翻身了嗎?》

    與兵部溝通調動禁軍的事情,交由王若彬和兵部負責銜接工作,可王若彬離職後,這督促祭祀的事情便少了一個人,只得由流淵頂上親自負責,於是這熱戀中的情侶二人,又不得不暫時分開各司其職去。

    禮樂司如今忙着節目的選配和編排,還有服裝首飾的操持,已經足夠讓作爲新手的吳以晨,忙得腳不沾地了;可太樂署掌管東西更多,需要和各方配合萬壽節的事情也多,流淵一旦回去,他倆想要再見面更是難上加難。

    於是,捨不得讓人走的吳以晨,只得拉着流淵的手,委委屈屈低着頭,渾身上下寫滿了捨不得三個字。

    幸而寧紫鳶最近常駐舞坊,否則被她看見,自然又是少不了一頓嘲諷。

    流淵無奈的拉起他的手,低着頭輕聲勸道:“等忙完了這一陣,我便帶你散散心去如何?”

    吳以晨搖了搖頭嘟囔着哼道:“我不想你走……這一走,大約不到萬壽節是見不到面了。”

    流淵捧起他低垂的腦袋,在他額頭上親了親笑道:“離萬壽節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忙忙碌碌其實很快就過去了。“

    “兩個月!好久啊!”吳以晨嘟着嘴巴滿眼的委屈,“在我們那個時代好歹還有微信能說說話,可是在這裏,我真的是要兩個月都見不到你的人了!”

    流淵笑着颳了下他鼻子,像吳以晨這麼愛撒嬌的愛人,他還是頭一次遇見,雖然是粘人了一點,不過有人記掛想念,確實讓他心裏暖意叢生。

    流淵在吳以晨嘟起的嘴巴上親了親,輕聲勸說道:“我答應你只要我那邊有時間,就抽空回來看看你,好不好?”

    吳以晨咂吧咂吧嘴,眼珠子咕嚕一轉,閉上眼睛仰起腦袋說道:“那再親親!把剩下的親親都補上!”

    流淵忍不住笑出聲,吳以晨立刻不滿皺眉,勾住他的脖子主動親了上去。

    脣齒相依,情深繾綣,流淵的親吻挑逗而溫柔,完全沒有經驗的吳以晨,已經快要融化在他懷中。一吻結束,吳以晨臉頰緋紅,呼吸急促,流淵也不可避免的有些激動。

    吳以晨將自己貼在他的懷中,忍不住的低聲喘息,流淵被那貓爪似的哼唧聲,撓的心如擂鼓,卻見吳以晨眼角微紅的仰起頭,踮腳索吻:“再親親……”

    流淵趕緊把他按住:“不行,再親下去就要出事了。”

    吳以晨不滿哼哼:“不會出事的,能有什麼事啊!”

    流淵無奈苦笑:“聽話,你還小……”

    “我不小了!”吳以晨生氣嘟囔,“我都十七了!”

    “那也不行!”流淵在他臉頰親了親,“晉江不讓。”

    吳以晨:“……”

    流淵伸手把人拉進懷中抱緊,輕輕搖擺着說道:“再等等,等你再大點兒,等到這些繁雜紛亂的過去,我們就離開這裏,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去過自由的生活。”

    吳以晨雖然有些不太甘心,卻還是抱緊他的腰忍不住憧憬起來:“那我要四處遊歷,去記錄各地區的不同音樂,把它們編輯成冊,一代一代流傳下去。”

    “好啊。”流淵笑着在他的頭頂親吻,“那我就跟着你,負責幫你做記錄,等我們年紀都大了,就創辦一個音樂學院,你做先生我給他們當師孃!”

    吳以晨“撲哧”笑出聲:“哪有你這樣五大三粗的師孃啊!學生們還不被你嚇跑了!”

    “那我不管。”流淵蠻不講理,“你是先生,我當然就是師孃,總不能讓他們叫師爹吧?這不差了輩兒了?”

    吳以晨懊惱地給他一拳,流淵立刻“嬌弱”咳嗽起來,二人就這麼卿卿我我告了別,開始了各自忙碌的工作。

    樂坊方面的作曲配器,由吳以晨全權安排,因爲考慮到大宸如今國勢強盛,異族番邦附屬之國並不在少數,於是想着是不是可以在演出的時候,讓其他國家的禮樂隊伍同臺演出,一來向參與賀壽的各國,展示我大宸的包容之心,二來也給了這些國家一個藉機獻藝的機會。

    鴻臚寺負責外交方面的工作,於是吳以晨便遞了拜帖,很快鴻臚寺少卿江輕鴻,便出面接待了吳以晨,瞭解到他的目的後,表示願意配合工作,如果有什麼需要可以與他直接對接。

    這些日子,流淵一直守在太樂署,一邊監工祭祀事宜,一邊與聖上和禁軍協調,想要儘快獲得准許,讓禮樂司介入開始彩排。其實不止是吳以晨捨不得他離開,他又何嘗不想日日和吳以晨待在一起,只是吳以晨年幼可以任性,他卻不能不顧一切,陪着吳以晨一起瘋。

    身爲副掌院,寧紫鳶的工作安排是全權負責舞坊所有舞蹈的編排,人員的安排都是小事,只是這服裝與首飾要與尚宮局對接,可尚宮局一向負責后妃們的首飾服裝,從來都是趾高氣揚,對禮樂司向來低看一眼,每次與他們商討服裝首飾,都是一件難辦的事情。

    此時的寧紫鳶便面帶寒霜的,正守在尚宮局門口。

    尚宮局正門左右而開,從中走出一個神色高傲,身着宮裝的中年女人,一見寧紫鳶便涼涼說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寧副掌院呀。”

    寧紫鳶沉聲道:“先前與你們尚宮局對接服裝首飾的事情,你們就諸多推脫,說是不知我們需要什麼樣的衣服,你們手下的製衣局也無法設計。好,樂坊舞坊所有的衣服樣式,都有我們設計畫好將圖稿上交以後,只需要你們做出來便可,怎麼如今這樣也不成了嗎?”

    寧紫鳶面無表情:“今日我親自來便是要問一句,舞坊所要的服裝首飾,尚宮局何時纔有時間趕製,時間不過兩個月,到時若是耽誤了萬壽節,你們尚宮局可是要擔責任的!”

    那女人彷彿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輕蔑說道:“你當我們尚宮局整日裏無所事事不成?萬壽節既爲盛事,後宮各位娘娘們的衣服釵環,便已經讓我們分身乏術了,你們禮樂司還來與我們添麻煩,到底是各宮娘娘們的事要緊,還是你們的事要緊啊?”

    寧紫鳶說道:“娘娘們的事情自然要緊,可今年禮樂司的責任重大,倘若不能夠盡善盡美,丟的是我大宸國體,損的是我大宸的顏面,與此相比究竟何事爲重?”

    那女人皺起眉頭,看上去相當爲難一樣:“你少拿社稷國體來嚇唬我!那這事兒與我們就更沒有關係了,你們禮樂司的失誤,自然是你們禮樂司自己去擔着,難道還想把責任推到我們尚宮局頭上不成?”

    寧紫鳶努力壓制着怒氣:“若是禮樂司的錯處,我們自然會認,可若是因爲別人刁難牽連禮樂司,那我們斷斷不會認,且一定要討個說法!”

    那女人冷笑一聲道:“是嗎?既然寧副掌院如此厲害,這服裝與首飾你們自己想法子吧。”說着她翩然轉身,左右吩咐道,“關門!禮樂司的人,誰來了也不準開門!”

    “姐姐且慢!”清亮的少年音自寧紫鳶身後傳來,那女人回頭,就見一圓臉少年,眉眼彎彎的向他們走過來。

    女人眉頭一皺,上下打量着少年問道:“你是在叫我?你是何人?”

    少年衝他笑笑,抱拳行禮道:“在下新任禮樂司掌院吳以晨。”

    聽聞他是掌院,女人先是錯愕一下,隨後瞭然點點頭:“聽聞禮樂司新提拔上來一個掌院,是個年紀輕輕的少年人,如今我還是第一次見,果然是年少氣盛啊!”

    誰知少年臉上的笑容驟然消失,神色嚴厲的手指着她呵斥道:“大膽!”女人被他吼得一愣,只聽他疾言厲色的說道,“我是禮樂司掌院,是身有頭銜的朝廷官員,你不過是個小小尚宮局的女官,在我面前不跪不拜,成何體統!你們尚宮局上下便是如此沒有規矩嗎?!”

    言罷,少年向左右吩咐道:“來人!給我把她拿下!在宮中不分尊卑不識禮數,把人給我送去內侍省!我倒要問一問,這樣目無法紀之人,該受什麼樣的懲戒!”

    跟着寧紫鳶來的一行舞坊衆人,平日裏沒有少受尚宮局的氣,聽此一言,個個挽起袖子一窩蜂涌上去,將那女官從高階之上來拉下來。那女官此時纔回過神,頻頻叩首告罪:“大人饒命!奴婢知錯了!還請大人息怒啊!!”

    吳以晨冷哼一聲:“我說不發火你又豈會討饒?現在纔開始學乖,恐怕是有些晚了吧?把她給我帶走!”

    一衆人拉着不斷掙扎求告的女官,往內侍省的方向拖去,此時尚宮局裏傳來女子的聲音:“小吳大人息怒!下屬不懂事,是本官的失職,還請小吳大人原諒則個。”

    來人年紀約莫三十多歲,服裝首飾雖說沒有多華貴,可製作手藝卻相當精緻,吳以晨和寧紫鳶對視一眼,猜想到這應該便是尚宮局的負責之人,那女人衝吳以晨微微一笑,低頭福了福說道:“本官尚宮局尚秦晚,在這裏先和小吳大人道個歉。”

    尚宮局尚宮乃是正五品,吳以晨這小小的禮樂司掌院,也不過是個從六品的小官,寧紫鳶更只是當了個副掌院的名頭,是沒有官職的。所以見她如此客氣,吳以晨和寧紫鳶立刻賣起乖來,規規矩矩行禮叩拜:“下官禮樂司掌院吳以晨,攜副掌院寧紫鳶,拜見尚宮大人!”

    這秦尚宮也沒有想到,剛纔還頤指氣使的人,此刻居然如此乖順說跪拜就跪拜,恭敬有加禮數週全。

    女官見有人來撐腰,便奮力掙脫舞坊中人的鉗制,撲到秦尚宮腳邊告求道:“尚宮大人!他們禮樂司如此大膽,竟然都欺負到尚宮局頭上了!”

    秦尚宮一個眼刀掃過去,那女官立刻不再言語,訥訥將頭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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