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牛奶燕窩,一個羅頌包。
言汐看着這杯牛奶皺眉,端起來嗅了嗅。
指尖微用花靈之力,對着杯子輕輕一指,一層黑色的泡沫浮了上來。
“咦!給我下毒這麼噁心!”
言汐看向女服務員,眼睛一眨不眨的伸出修長的手指,將牛奶杯輕輕的推給她。
女服務員目瞪口呆,這砒霜是過期了嗎?
“說吧,是誰讓你來害我的?”
“對不起,我給您換一杯。”
女服務員搶過桌上的杯子,低頭快步往外走。
言汐從背後推了她一把,將她推到牆上。
轉身輕而易舉的舉起木椅子,椅子腿卡住女服務員的下巴。
“這種上不了檯面的小把戲,根本弄不死我。”
言汐眼中黑暗幽深的冷酷,讓女服務員額上冷汗直流。
“你轉告她,我可以告訴她仁之躲在哪裏,要她單獨來見我。”言汐放下椅子,指着門:“你可以滾了。”
女服務員趕緊拉開門往門外奔去,踉蹌着彷彿見了鬼。
晚上原蕊之果然來了,把保鏢都留在門口,自己走了進來。
“今天沒穿紅衣服了?”言汐坐在牀上打坐,聽到聲音,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原蕊之今天穿着緊身皮褲,黑色上衣。
“聽說你要告訴我仁之的行蹤?真的假的?”原蕊之腳上踩着一雙恨天高,站在牀前,居高臨下的看着言汐。
言汐擡頭,脣紅齒白,素顏如玉。
穿着一身純白色的亞麻長裙,長髮披肩,燈光下有股靜謐的美。
“你覺得呢?”言汐輕笑。
“愛說不說,反正我爸早晚能查出來。”原蕊之不屑的撇嘴,環顧四周:“露嫂對你真好,關在這裏還讓你像修仙似的。”
小木屋裏有獨立的衛生間,露嫂每天給她送一套簡單的衣物,一日三餐照料的也很精緻。
言汐也不打坐了,曲起一條腿,單手支着下巴,側過臉看着原蕊之。
原蕊之不自覺的眯起眼睛。
她憎恨言汐的存在,卻不能不否認,言汐從小到大,總是能在不經意間流露出一種攝人心魄的美。
“露嫂對我照顧有加,當然是原和盛默許的。”言汐淡淡的道:“你爸爸比你聰明多了,他做事留餘地,不希望我死在他手裏,讓仁之以後真恨上他,沒兒子給他養老送終。”
原蕊之臉色一變,原和盛這種始終把原仁之擺在第一位的態度,正是她所憎恨的。
“而你,就是你爸爸手裏的棋子。”言汐嘴角微翹:“我有時候真懷疑,你真的是他親生女兒嗎?你替他弄死我,他解氣了,原家也不可能是你的。原仁之早晚要繼承原家,你以後,要怎麼在原仁之手底下怎麼討生活?
原蕊之眼角抽搐,沉默了十幾秒,才道:“別以爲我會上當,我不想再聽你胡說八道。”
“在原和盛心裏,我和你都不配得到原家。”言汐擡起食指,指指太陽穴:“原蕊之,用用腦子,你就知道,你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徒勞。”
原蕊之撲上前去,揪住言汐的領子。
“你以爲你這麼說,我就會留你一條小命?”原蕊之咬牙切齒,不知從哪裏拿出一把匕首,顫抖着手抵着言汐的脖子道:“這裏是原家,我說了算!等埋了你和寧如霜,我再跟原仁之慢慢鬥!”
言汐任她揪着,脣角溫柔的笑開了:“原蕊之,你想要的真的是原家的家產嗎?不,你想要的是原和盛的父愛和認可。你別做夢了!他不會給你機會的,他永遠不會愛你,他只愛他自己的利益!”
言汐沒有逃,身體向前,任由匕首削斷了她耳畔的幾根髮絲。
大步邁前,擡肘限制住原蕊之的手臂動作,言汐輕巧的奪走原蕊之的匕首,左右手交換,凌空一翻,反手已經將原蕊之按在了牀沿上。
右手執匕首,指着原蕊之的太陽穴。
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言汐被削斷的髮絲,此時堪堪落在原蕊之的臉上。
原蕊之趴在那裏,被言汐摁着,掙扎不脫,雙目赤紅。
“言汐!你敢碰我一下!”原蕊之慘叫。
“我不會殺你,我只會用這把漂亮的匕首,在你漂亮的臉蛋上劃幾刀,做紀念。”言汐輕笑,匕首劃過原蕊之臉上的絨毛,聲音裏透着篤定。
原蕊之害怕的直髮抖,聲音打顫:“不,不要。”
“難得你今天落我手裏,不給你破個相,也太對不起你安排給我媽媽的車禍了。”
言汐摁着原蕊之的手,將匕首塞進她手裏,控制着她的手,反握着匕首,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劃破了自己的手臂。
鮮血噴涌出來。
原蕊之見血,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言汐將原蕊之鬆開,擡起左手,以捏的姿勢,從原蕊之的太陽穴裏,抽出了一抹看不見的白色靈魄,收入迷珀。
“睡吧,原蕊之。”言汐輕聲道。
言汐從她身上搜出手機,用原蕊之的手指印將手機解鎖,又將屏保鎖都取消了。
接着快速的將手機藏在了身上。
然後她將原蕊之手臂上的血抹在自己臉上和脖子上,一臉虛弱的將門拉開,對着門外的保鏢慘叫道:“原蕊之拿刀捅我!快,叫醫生!”
保鏢們大喫一驚,衝進房中,只看到原蕊之暈倒在牀沿下,手上還握着染血的匕首。
“這是什麼情況?”保鏢隊長詫異的道。
言汐虛弱的扶住牆:“她暈血。”
暈血還學人家捅人?這人是脫線啊!
保鏢們把原蕊之扶走,言汐眼圈發紅跟在後面,一起往最近的客房走去。
“二小姐,原董讓你最近都留在小木屋。”有保鏢攔她。
“這是我姐姐!”言汐對着保鏢怒吼:“我必須陪着她一起,等醫生過來。”
那保鏢還要說什麼,另一人攔住他,轉頭朝言汐道:“二小姐,您傷在哪裏?我讓醫生來給你查看一下。”
“我沒有姐姐傷的重,要醫生趕緊過來看看她,我隨便看看就行。”言汐垂頭看着暈倒的原蕊之,彷彿在抽泣。
言汐跟在原蕊之身邊寸步不離,情緒激動,堅持要等醫生過來。
她們姐妹情深,兩姐妹都受了傷,保鏢拿不準原和盛回來後的態度,也不再勉強。
片刻後家庭醫生趕了過來,看言汐身上血跡斑斑,立刻要給言汐處理傷口。
“先給我姐姐處理傷口。”言汐擦着眼角不存在的淚,勸道。
家庭醫生不再勉強。
“二小姐,大小姐需要縫針,雖然創面不大,但是傷的很深。”
言汐疼的眼圈發紅:“醫生,你輕一點,我姐姐怕疼,她暈血症很嚴重。”
醫生快速的沖洗傷口,給原蕊之縫了五針,她都沒有醒。
處理完原蕊之,醫生要來處理言汐的傷口:“請問二小姐傷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