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會了田青山的澆灌劑量之後,李逸又去看看那蔬菜大棚,長勢格外的好,過幾天又是大豐收。
李逸又把鵝廠的事情交給李娜娜,按月發工資。
沒想到,他媽蘇海棠主動提出喂大鵝,讓李逸以爲蘇海棠是捨不得花錢僱人。
不過讓他驚奇的是,蘇海棠有個更長遠的打算,她看着城裏人在冬天都是穿着羽絨服,而在羽絨製品中,大鵝的絨毛是最頂級的羽絨。
鵝羽絨製作的羽絨服,不但保溫效果好,而且還耐髒,還不會像一般的鴨羽絨那樣竄毛。
李逸驚訝於老媽的生意頭腦,這真是家有一老勝過一寶啊。
過去,李逸把藥香大鵝都是囫圇個的賣給了竹山大酒店,沈小曼手下的廚師處理藥香大鵝的時候,把大鵝的絨毛都當做垃圾處理了。
與其被浪費,不如好好的利用起來,現在市場價的大鵝絨毛都是上萬塊一斤,這簡直就是一本萬利啊。
田青山也來湊熱鬧,他過去在屠宰場工作過,他可以現場宰殺大鵝,這樣既能方便李逸供貨竹山大酒店,還能保留住大鵝絨毛。
李逸想了想,這件事還要給沈小曼說一下啊,畢竟,她要的是藥香大鵝,萬一人家要的是活生生的大鵝呢?
打電話給沈小曼,沈小曼一聽這鵝絨很好,一臉懊悔的抱怨過去的鵝絨都浪費了。
沈小曼同意李逸直接送貨宰殺的大鵝,但提出要李逸分給她一定比例的鵝絨,李逸滿懷欣喜的答應了。
老爹李寶成過去是生產隊的技術員,看着李逸的果蔬大棚很感興趣,便提出幫李逸看管果蔬大棚……
如此一來,李逸手中的活都被分工了,而且還不用他每天來回跑,自由時間也多了,和董曉楠相處的時間不會像過去那樣來去匆匆的,僅僅能問候幾句。
李逸去送藥香大鵝的時候,便通知之前聯繫好的建築隊,約定明天開始整修他家的房屋。
這也是蘇海棠要求的,眼見着萬萌萌和李揚都在一塊了,家裏還那麼邋遢,面子上說不過去。
蘇海棠還在家不遠的地方,購買了村裏一塊地皮,讓李逸在那裏新起一個房子,以後李揚肯定不會和他們老兩口住一起,那個房子就準備給李揚結婚用的。
田青山也趕來湊熱鬧,把他爹留下的那個老房子,自己一人就嘿嘿哈嘿的拆開了,讓李逸請來的建築隊給他重新設計規劃。
田青山做夢都想着有個自己的大房子,差點樂極生悲的被一面要倒下的牆砸中。
李逸無事一身輕,騎着電驢在村子後邊的山間轉悠,他一直想着抓捕那個神祕的怪獸呢。
轉悠了一大圈,也沒見到蹤跡,可能真的遠去了吧。
眼下天氣咋涼,老百姓要貓冬的時間快到了,今年小李村的收入因爲李逸的高價收購瓜果,翻了好幾番。
村民們都笑呵呵的抓緊儲備年貨了,家家開始做臘肉,做香腸,甚至有人買了很多大缸。
李逸看着果子叔請人往家裏搬運好幾個大缸,有些不解的拉住果子叔問:“果子叔?你這是做啥?要儲水?
這馬上都要冬天了,你們家買了這麼大大缸儲水,不怕冬天水結冰把大缸凍炸了?”
在鄉村,放在屋外邊的水缸,冬天一般都是不盛水的,因爲天氣太冷,水結冰膨脹會把水缸撐破的。
果子叔先是一愣,然後笑呵呵的說:“小逸啊,這你就不懂了吧?”
李逸習慣性的撓撓頭,難道果子叔有妙招?
果子叔看着李逸納悶的眼神,也收起了開玩笑的神色,有些傷感的嘆息道:“你們這些年輕人不懂啊!
你們從一生下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做捱餓,沒見過窮日子啊。
這不,快要冬天了嗎?你嬸子好幾年沒喫過大米飯了,所以,我們兩一合計,就買了這麼多的缸。
這些大缸啊,都裝滿大米和白麪,家裏有糧,心裏不慌!
不過還是要謝謝你這個娃子,要不是你高價收購瓜果,我們老兩口哪有那麼多錢來儲備糧食啊?”
果子叔邊說邊拍着李逸的肩膀,眼角慢慢的溼潤,李逸心中一甜,村民生活富足,他心裏也很滿足。
李逸告別了果子叔,又去鎮子上買了六輛電動車。
店家一看是個大客戶,立馬擡出最新款的長距離電動車,而且還是帶電子鎖的,自動報警哦。
“這個電動車真的那麼神奇?”李逸圍着一個像小摩托似的電動車轉悠一圈,擡頭問道。
在他意識中,電動車頂多比自行車強點,自動報警啥的不應該是汽車纔有的嗎?
他最喜歡的是長距離,這樣就不會中途沒電了,他得推着電車回家。
店家雖然在心裏覺得李逸是個土老帽,但面上依舊耐心的給李逸介紹着。
李逸想了想,便換成了六輛最新款的,他爸媽每人一輛,哥哥一輛,田青山一輛,他自己一輛,還有李娜娜一輛。
過去,李逸經常使用李娜娜的電動三輪,甚至還被人砸過一次,李逸始終感覺心中有些愧疚。
店家一看李逸的大手筆,樂的合不攏嘴,一個勁的猛誇李逸是低調的土豪,弄得李逸都有點不好意思。
店家主動提出免費包送服務,李逸也樂的清閒,不然,這六輛電動車,他一輛一輛的騎回去,那得騎到天黑啊?
回家之後,蘇海棠和李寶成美滋滋的看着嶄新的電動車,樂的兩眼放光,但嘴上還是在埋怨李逸多花錢,太奢侈了。
李逸笑呵呵的答應,以後不會這樣。看着父母滿臉堆笑,他心裏更是美得冒泡。
百事孝爲先,過去李逸沒有能力,總是讓父母擔心受驚。現在有資本有能力的,就要給父母最好的報答。
李逸知道蘇海棠雖然嘴上埋怨他花錢,但心裏也是樂的找不到北,畢竟這是兒子親手買的來行孝心,做父母的哪有不高興的呢?
李逸推着電動車去李娜娜家,竟然見到田青山也在這裏?
看着兩人尷尬的樣子,李逸想把電動車放下就走,但李娜娜哪裏肯,非要李逸在屋裏做做。
“你們兩這是咋回事?”反正都是熟人,李逸也不彎彎繞繞了,直接開門見山,一臉玩味的看着兩人。
“我們……我們……”田青山倒是不好意思了,低着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初戀小女孩一般,臉色更是漲的通紅,就像那紅透了的蘋果一般。
心直口快的李娜娜,一拍田青山,擡頭理直氣壯的說道:“我們處對象了!我看上他,他也看上我,就這麼簡單。
小逸,你要是想嘲笑,你就笑吧!”
看着一副豁出去模樣的李娜娜,李逸真的很想笑,但他笑不出來。
李逸家和李娜娜家相鄰,別人也許不知道李娜娜這些年是怎麼一個人熬過來的,但李逸知道李娜娜吃了多少苦。
自從她爺爺去世後,十九歲的李娜娜開始獨自生活,獨自面對生活的欺凌,一個人應付村霸的調戲,在無數個夜晚,李娜娜都是獨自流淚。
因爲沒有親人了,李娜娜便拉着那時候的二傻子李逸獨自訴苦,累了、委屈了就藉着讓李逸給她按摩的名義,趴在李逸懷裏嚎啕大哭。
李逸也見過那些在城市裏漂着的女孩,每一個倔強的背後都有說不盡的酸楚,李娜娜身在農村,更加的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