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畫卷竟然還是畫布?宋徽宗是中土歷史有名的昏君,他作畫必須用頂級的畫紙,所以這幅畫是假的,太假了!”
樸太馬洋洋灑灑的說了一通,一些對鑑寶有興致的人,紛紛點頭示意,這南番人確實有兩下子。
董老被搶先了,老臉憋得通紅,氣的身體哆嗦。
說好的一人挑選三幅古畫開始鑑別,沒想到這樸太馬竟然搶先回答?
這便意味着如果樸太馬搶先三次回答,那董老就必輸無疑了,畢竟這比的是鑑別速度。
古玩攤位的老闆對樸太馬也有些謹慎了,不是猛龍不過江,這南番子還真是有點本事。
“來,第二幅,董老你……”古玩老闆許可來隨意抽出一支古畫,打開鋪在桌面上,準備讓董老鑑定。
“假的!”但又被樸太馬搶先了,許可來看着憋屈的董老也是愛莫能助啊,畢竟這個是比拼鑑寶速度的。
“張擇端的畫多產生於北宋末年,注重於風俗畫。因爲長期流落民間,所以,他的話往往是表達民間的畫卷,根本不可能去描繪什麼花鳥魚蟲。
因爲張擇端也沒有這個閒工夫,一個貧民畫師連肚子都填不飽,那有什麼時間去長時間玩鳥遛鳥?那可是王公貴族的差事。
還有,張擇端繪畫有個毛病,那就是重筆之處會有些墨印,那是以爲張擇端昔年買不起墨立下的習慣,但是你們看這幅畫,行雲流水,一氣呵成,線條細膩,根本就是贗品。”樸太馬又答對了。
古玩攤位的老闆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來鑑寶大會的都是些各地大佬,他連續拿出兩幅贗品是怎麼回事?
董老的臉上更是掛不住,連續兩次被一個後生給搶答了,真是娘希匹!
鄭海安的臉色更是漆黑一片,恨不得抄刀子砍人了!
周圍那些給鄭家的打氣的旁觀羣衆,聲音慢慢的消失了,不是不想喊,而是這場面怎麼喊啊?
兩次被搶答,第三次要是再被搶答,那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唐風節一回頭看到李逸饒有興致的看着現場,心中有些好奇,難道李逸懂古玩?這古玩可是需要財力支持的啊。
“李逸,你懂古玩鑑寶??”唐風節隨口問一句。
“略知一二,這鄭家鑑寶師要輸了,沒什麼看頭!”李逸小聲說道,唐風節則是大喫一驚。
這個攤位老闆終於拿出了一副真畫,不過有些偏門,連樸太馬也一時眉頭緊皺看不出來,董老更是拿着放大鏡恨不得趴在上面觀察。
“第三幅畫,開始鑑定!”攤位老闆許可來笑盈盈的說道,這次可是真品,誰輸誰贏,看你們本事了。
“嘶,這個應該是……是……李功遠的?”樸太馬有些不確定的擡頭看看許可來。
“樸先生,你這是問我呢?你這是光明正大的作弊啊?!”許可來玩味的笑道。
“哈哈哈……”衆人鬨堂大笑。
董老忽然擡頭,興奮地喊道:“我知道!我知道是誰啊!”
許可來立馬回頭:“董老請說!”
他心裏也是盼望着董老贏,畢竟,在他的攤位看着一個南番人贏下比賽,雖然和他無關,但這心裏總感覺彆扭。
不過,董老能逆轉嗎?
“我知道了,這是北宋范寬的山水畫!對,一定是范寬的!”董老興奮的喊道。
衆人卻雅雀無聲,因爲攤位老闆許可來的臉色有些不對,就像是一個監督孩子寫作業的家長一般,看到孩子低質量的完成作業,手開始微微打顫,這樣要是有個擀麪杖,估計直接就掄過去了。
董老也發現衆人的異常,轉頭看向許可來,一臉蒙圈,喃喃的說:“難道不對?這就是范寬的啊。
董老振振有詞的說着,但許可來聽完輕嘆一聲:“哎!董老,你認真看看吧!”
董老聽到這話,身體猛地一哆嗦,難道是錯的?不是范寬的?
“那你說說這是誰的?我不可能錯!”董老的倔脾氣上來了,指着許可來咆哮道。
“這個董老敗了,未戰先怯,局中暴怒,這是鑑寶大忌啊!”李逸搖頭嘆息道。
唐風節則是一臉好奇的看着李逸,他怎麼會懂這些?難道李逸真的會鑑寶?
董曉楠則是聽到雲裏霧裏的,但她也爲董老的失禮感到遺憾,許可來是幫着董老的,但董老現在竟然要公開質問許可來?這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
樸太馬在一旁雙手抱於胸前,等着看董老和許可來內鬥。
“夠了!董老,你累了,下去吧!”鄭海安及時出現,一把拉住了想要繼續質問的董老。
“我不能……”董老被人架着走,還要不停的掙扎叫喊,一副輸不起的樣子。
在場衆多大佬紛紛覺得臉上無光,本來讓你先下手,你就比樸太馬慢很多。
許可來好心好意的讓你再看看,你卻要質疑許可來?這不是窩裏橫嗎?讓樸太馬這個南番人看熱鬧?
“許老闆,對不住了,董老這幾日有些風寒,所以……”鄭海安拱手給許可來道歉。
“無妨,許某還是理解的!”許可來用眼神指指樸太馬,表示理解,不會計較。
“許老闆,這次我認輸,我確實看不出這幅畫是誰的,但我不會向那個老頭子那般輸不起,簡直就是傻 比!”樸太馬的話就像一個巴掌一般,狠狠的扇在鄭家人臉上。
就連周圍要給鄭家鼓勁的衆人,都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李逸看不過去了,就要一步踏出,但被董曉楠手快的拉住,小聲問道:“你幹嘛去?這是鄭家的賭局,你又不是鄭家人。”
“但這是大義,不能看着南番人如此囂張!”李逸斬釘截鐵的說道,讓唐風節一陣欣喜。
“哎,李逸,不用你去了,鄭家的首席長老出戰了!”唐風節也按住李逸,指指場內。
同樣白髮蒼蒼的一個老者,穿着粗布青衫來到場中,那渾然一體的氣勢,暗示着此人的鑑寶功力非常深厚。
樸太馬也是眼睛一縮,高手,絕對是鑑寶高手。
樸太馬有些膽怯了,便故作聲勢的說道:“怎麼?你們鄭家還要車輪戰?哼,不過,我樸太馬也不怕,放馬過來便是!”
首席長老竇康輝搖搖頭,淡淡的說道:“車輪戰?不存在的,你可以選擇休息時間,我等你!”
“不必了,我又不是你們這些行將就木的老東西,來吧,小爺正好技癢,就算你們鄭家一起上,在鑑寶術上,小爺也照樣幹翻你們!”樸太馬飛揚跋扈的叫囂道。
衆人紛紛怒視樸太馬,恨不得活撕了他一般。回頭看看鄭家的首席鑑寶師竇康輝,只能盼望着竇老能爭口氣。
“好,既然如此,我也不佔你便宜,免得說我以大欺小,還是按照你的方法來比試!”竇康輝大度的微笑道。
“好,你還算是識趣,但別輸不起啊!”樸太馬越發囂張.
鄭家人真是看不下去了,手往腰間抹去,一會這樸太馬要是再次大放厥詞,那就一起砍翻了他!
“這個你放心,我身爲鄭家的首席鑑定師,這點度量還是有的!”竇康輝依舊是臉色平淡的說道。
看着竇康輝一臉的風輕雲淡,衆人也多了幾分必勝的信念,李逸則是點點頭,這次勝算能大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