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友貴小眼錚亮,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來,咱一杯杯的喝,我一點點的帶你見見世面。在外邊啊,這見世面,就是要先喝酒!
生意場上談不成的事情,放在酒桌上,肯定談的成!這就是世面!懂不?”
李逸一看他想要灌酒,心裏大樂,來啊,誰怕誰?有玉銅錢加持,他可以千杯不倒!
一邊的陳淑芬知道老公想要做什麼,便湊近,低聲勸道:“阿貴!你幹什麼呢?今天是閨女的大喜日子,你發什麼瘋?
你還想不想讓閨女在婆家好好生活了?這李逸看樣子就不是個善茬,你別鬧了行不行?”
陳淑芬雖然聲音很小,但被玉銅錢一字不漏的傳進李逸耳朵裏,李逸看着打扮樸素的陳淑芬,暗暗點頭,此人識大體,知大理,那萬萌萌也錯不了。
民間都說這“看女婿要先看其父,看媳婦先看其母。”便是這個道理。
正在酒興上的萬友貴不樂意了,張嘴嚷嚷道:“什麼鬧?我怎麼鬧了?我作爲長輩,教育教育後生,這有錯嗎?
男人的事兒,女人就別管了。
喝點酒而已,這叫見見世面!
你們看親家兩口子都沒說什麼嗎?你個婦人家家的,管這些做什麼?沒事!來,李逸,繼續喝。”
李逸轉頭看看父母,正在和董曉楠聊得歡呢,估計是打探董曉楠的家人,趕緊催婚吧?哪有功夫管李逸?
李揚和萬萌萌則是一臉的歉意,不停的給李逸使眼神,讓他多擔待些。
“你……李逸啊,你叔這個人比較粗,你別介意啊?”陳淑芬看着自家男人滿不在乎的樣子,便打圓場道。
李逸面上笑呵呵的,但開始給老萬頭下套了,笑道:“沒事,嬸,叔這人豪爽!我喜歡的很呢,我李逸沒啥本事,正好讓叔教教我見世面,我高興都來不及呢,怎麼會介意呢?”
萬友貴真以爲李逸討好呢,嘴巴咧的和大河馬似的,笑道:“你看,你看,這孩子多懂事!比李揚都強,李揚是八竿子打不出一個屁來!
要不是咱家萌萌有身孕,我都想把萌萌嫁給李逸呢!”
這話一出,滿桌的人瞬間傻眼了,我去,還能這麼玩?
就連李逸都嚇出一身冷汗,這不是胡來嗎?萬友貴也太能瞎咧咧了,萬萌萌的可是他嫂子啊!傷不起啊。
“爸!你……你胡說什麼!”萬萌萌羞憤的喊道,他爹也賊不靠譜了,這不是亂點鴛鴦譜嗎?李逸還是她未來的小叔子呢,這能瞎說嗎?
“老萬!!你過了!”陳淑芬也眉頭一皺,很不悅的喝道。
李揚則是一臉的尷尬,他已經對準岳父言聽計從了,怎麼還不討好啊?
蘇海棠則以玩笑話打圓場……
李逸爲了不讓萬友貴繼續說出什麼嚇死人的話,便一杯杯的勸酒,十杯酒過後,萬友貴直接趴地上了……
幾天後的一個下午,李逸閒來無事,想去玉山會看看錢玉山管理的那些產業怎麼樣了?別給整虧損了,李逸還指望那些產業積累財富呢。
“嗯,這背影怎麼有點眼熟?”李逸也沒打招呼,直接走進錢玉山的辦公室,看着有個胖子在錢玉山面前討好獻媚,自言自語道。
錢玉山擡頭一開李逸來了,猛地起身站好,恭敬的討好:“逸哥好!”
“逸哥好!”萬友貴一看錢玉山恭敬的態度,以爲是玉山會哪個大佬來了,也跟着低頭喊道。
“嗯?萬叔?”李逸走過去,一看這不是萬萌萌的父親萬友貴嗎?
“嗯?李逸?怎麼是你?”萬友貴微微擡頭,驚訝的喊道。
“萬友貴!放肆,這是逸哥!你不想活了,是吧?”錢玉山一看萬友貴敢直呼李逸的名,立馬呵斥道。
“呵呵,萬叔,別緊張,你再給我講講世面?或者喝酒的禮數?”李逸揶揄的笑道。
“不了,不了,我不敢!不敢。峯……逸哥,我錯了!”萬友貴感覺很彆扭,開口道。
對他來說,真是大寫的囧啊!
本以爲李逸是個毛頭小子,沒想到李逸竟然是玉山會的扛把子,好在還是兒女親家,不然,玉山會都不會放過他。
“別,萬叔,你這叫法估計我嫂子也不樂意啊。按你的來,李家老二,挺好聽的。走,我帶你喝酒去。”李逸拍拍萬友貴的肩膀說道。
“啊?這……這個可以不去嗎?”萬友貴可沒忘李逸那嚇死人的酒量,和他喝酒不是找虐嗎?
萬友貴被李逸拉着去蘆山飯店喫宴席,當然,也帶着錢玉山等一衆高層一起去。
李逸也是警告在先,他的身份只能是萬友貴一個人知道,不準對別人說,連他老婆陳淑芬都不行。
萬友貴拼命的點頭。要他說,他也不敢說啊。
李逸是誰?竹山縣的灰白兩道都傳遍了,一人掀翻丘峯會,隻手覆滅竹山縣豪族鄭家,這種狠人,他怎麼敢違逆?
不過,好在李逸戀家,只要他能好好對待李揚,那以後他們老萬家也是沾沾仙氣的,比那些只認錢不認人的豪門強多了。
這時候,萬友貴有些佩服自己閨女的眼光了,這李逸可比豪門靠譜多了。
一番觥籌交錯,李逸看到了萬友貴的商業才能,便讓錢玉山安排一些簡單收益好的產業包給萬友貴來做,只要做的好,以後還有更大的蛋糕。
萬友貴感動的差點給李逸跪了,這簡直是萬友貴的再生父母啊,光是這些邊邊角角的生意,利潤就頂得上十個老萬車行的收益了。
一小時後,所有人都醉醺醺的離開了。
玉山會的被手下扶走了,萬友貴被趕來的李揚開車拉走了,一看這準岳父醉醺醺的模樣,他只能搖頭苦笑,但沒想到李逸在無形中擺平了父婿的障礙。
本來李逸可以通過玉銅錢把酒氣逼出來,但李逸感覺那樣太假,和自己人喝酒就要講究實在。
董曉楠拉着幾個服務員,把醉醺醺的李逸擡回樓上的辦公室休息。
李逸雖然有些迷迷糊糊的,但依舊能感覺到董曉楠費力的把他弄到內室的小牀上,給他脫去鞋子……
內室的小牀,向來是董曉楠臨時休息的地方,滿滿的都是純潔的女兒香,李逸有些意亂情迷了。
不知情的董曉楠還在給李逸寬衣解帶,準備拿出被子蓋好,讓他睡一覺。
“整天喝酒,喝死你!男人不喝酒就不行了?還酒桌上談事?都是些酒蒙子!”
“你還拉着玉山會的人喝酒?你這是覺得你酒量了不起了?真是託大!”
“幸虧是在自家飯店,要是在外邊,指不定變成那些野狗的晚餐肉了!”
“莫非這男人有錢就變壞?變壞就從喝酒開始?”
董曉楠邊給李逸收拾,邊抱怨着。
半醒半醉之間的李逸,感受到一種家的溫暖,擡頭看看忙上忙下的董曉楠,彷彿這就是家裏的女人在抱怨男人一般刀子嘴豆腐心,嘴巴不饒人,但心裏面全爲了男人好。
“嗯?這裏沒人?”李逸鬼使神差的問一句,眼裏全是董曉楠的倩影。
“沒人!這裏怎麼會有人?這裏是我的小臥室,除了你誰敢進來?”董曉楠轉頭,幾分抱怨道。
她絲毫沒有看到李逸眼裏越來越盛的慾望小火苗,讓李逸渾身燥熱難耐。
“真的沒人?”李逸心裏有個大膽的想法,又裝作糊塗的問一遍,此時的酒精勁頭慢慢的上來,他有點控制不住內心的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