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今天召開大會的根本目的不是什麼公司發展,而是伺機想要對付郝家。但郝家人很精明,一時半會的通過假賬讓李逸無處下手。
正在這個時候,他站出來像個傻子似的跟李逸對着幹,甚至還拉上他大舅子郝美生。
他本以爲李逸會退步,但沒想到正在苦於無處下嘴對付郝家的李逸竟然將計就計。
一路上,看似徐海濤在求援,其實也是李逸在逐一拔除郝家的毒蟲,甚至他會被別人當成李逸的臥底!
“哎……長江後浪推前浪啊!哼哼,李逸,你行!我徐海濤服氣!”徐海濤無奈的嘆息,對李逸的計策是心服口服,無聲無息之間,打着維護公司正義的名號,光明正大的除掉郝家人。
他放下手,不再敲門。因爲他清楚的知道,一旦敲開郝宇飛的辦公室門,徐海濤就真的成了別人眼中的臥底了。
就在這時,一陣嘈雜的腳步聲響起,他回頭一看,果然是李逸一行人跟來了。
徐海濤一臉愁容的看着往日的同事們,心裏懊悔不已,當初就是給李逸道個歉的簡單事,現在變成了如此棘手的大麻煩。
李逸一來,無論徐海濤是有意還是無意,這在郝宇飛眼中都是他引來的麻煩。日後,郝家衆人也會把他看成是白眼狼,甚至這臨木縣都沒有他的一席之地。
“噗通”一聲,衆人皆驚。
徐海濤直挺挺的給李逸跪下了:“李總,我徐海濤錯了!我給你道歉!我真的錯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老徐這是一步錯,步步錯啊!”
“可不是嗎?老徐自以爲是公司經理,背後還有郝家人撐腰,平時就在公司裏飛揚跋扈的,現在知道認錯?晚了!”
“他先是坑了郝美生,現在又坑郝宇飛,就算他老婆是郝家人,也不會原諒他的。看似他在求援,但這一切都在李總手心呢!!”
“就是!就是!別看李總年紀輕輕的,但這計謀的手段真是牛比啊!連徐海濤這種精明的人物都被他玩的團團轉呢!”
“對啊,這樣一來,李總不單單給公司樹立了公平正義的形象,還順帶打壓了郝家人的囂張氣焰,這纔是讓公司煥然一新呢!”
“李總真是年少有爲啊!郝家是盤踞臨木縣十幾年的大鱷了,李總不到三天直接掀翻了郝家在公司的人馬,真是牛啊!”
衆多公司高層在這一刻對李逸真的是徹底的服氣了,一些上年紀的元老也事心服口服了。
看着徐海濤長跪在李逸面前,就像一條狗似的求放過,陽茂奎等人在心裏僥倖不已,要不是他們反應快,及時給李逸認錯,此時跪着的就會是他們。
“啪啪啪……”
一陣響亮的耳光聲響起!衆人紛紛轉頭不忍看徐海濤自扇耳光……
秦淑儀也有些猶豫了,她清楚徐海濤這是不得不這麼做,因爲他所有的底牌都被李逸強勢壓制,甚至連郝宇飛都被李逸嚇得閉門不出,他還有什麼資格在李逸面前逞能?
徐海濤哭訴道:“李總!我徐海濤知錯了!我給你賠罪!我對你心服口服!
你怎麼處罰我都行!我只求你別趕我走!我半輩子的心血都在唐氏集團了!求你了!”說完,徐海濤砰砰的給李逸磕頭求饒。
李逸冷冷的開口:“徐海濤,公然藐視公司條例,以下犯上,肆意妄爲。
現在,我宣佈:徐海濤降爲市場部一部主任!你可服氣?”
“服!我服!謝謝李總!謝謝李總!”徐海濤本想着郝美生被貶去保潔處,自己也好不到哪裏去,但沒想到竟然是市場部主任?這僅僅相當於官降一級。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意外之喜。
李逸看着秦淑儀不解的臉色,輕聲道:“回頭再給你解釋,現在我要收網了,這可是條大魚!”
“徐海濤,去敲門,讓郝宇飛出來!”
“哦,啊?我?我……”徐海濤先是習慣性的答應,但猛地一回神,指着自己驚訝的喊道。
他本以爲這事就這麼算了,但李逸怎麼還讓他敲門?這不是往鬼門關口湊合嗎?
郝宇飛是什麼人?公司裏有名的心黑手辣,這要是看到徐海濤給李逸辦事,等李逸調走之後,不得往死裏整他?
“怎麼?徐海濤,剛纔說的話都是放屁嗎?這就是你的心服口服?!”李逸冷聲質問。
徐海濤雖然表面心服口服,但他老婆是郝家人。還能緩和一下,如果真的敲門,那就一丁點緩和的餘地也沒有了。
不過,李逸要的是聽話的徐海濤,而不是想和郝家緩和的徐海濤。
清理唐氏集團的郝家影響力,就從徐海濤開始。
哪怕你是郝家的女婿,想在唐氏集團呆着,就必須聽我李逸的命令,他人的命令不好使!
他要的是上下統領的員工,而不是些三心二意的浪子。
“給你三分鐘,要麼自己主動辭職,要麼敲開郝宇飛的門!不然,嘿嘿,我手癢了,別說我不客氣!”李逸搓搓手,玩味的盯着徐海濤,還揮揮手做個扇耳光的動作,冷笑道。
最後這幾句話就像個流氓痞子一般,衆多公司高層嚇得一哆嗦,這是妥妥的恩威並施啊,要麼聽話,要麼被揍,二選一!
“我……我……我敲門!”徐海濤臉色一白,他可不想被當衆扇耳光,你手癢那是你的事,我敲門還不行嗎?
“咚咚……”徐海濤輕敲幾下門。
“慢着!先別開,這徐海濤敲門,我就開,我郝宇飛以後在公司還怎麼混?李備拜訪諸葛亮,還三顧茅廬呢!”郝宇飛制止了要開門的胡祕書。
胡祕書一臉的緊張,心想郝總哎,這性質能一樣嗎?
李備拜訪諸葛亮,那是請聖賢出山輔助治國的。李逸找你,這是要擼掉你的節奏呢,你還在這裏裝大爺?沒看到郝鳳珠都認慫求饒了?
“郝總,這會不會不太好?畢竟郝副總可是……”
“郝副總?哼,郝鳳珠個叛徒,說好的三人一起硬懟李逸,這個賤人竟然還敢認慫?回頭我再收拾她!
現在我們就是和李逸比拼耐心,誰能堅持到最後,誰就是贏家。”郝宇飛聽到時斷時續的敲門聲,反而不着急了。
這是敲門,不是撞門!說明什麼?說明這李逸在公司裏也不敢來粗的。
既然是敲門,那就好辦了。
郝宇飛穩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從博古架拿出紅酒,慢慢的品着,囂張的自言自語道:“哼哼,等你李逸敲到地老天荒,求我開門的時候,我郝宇飛再大發慈悲的給你開門。
到時候,主動權在我,就算你是欽差又如何?我纔是封疆大吏,實權在我,我鳥你個臭農民?”
胡祕書則是心急如麻,但也不敢當面說頂頭上司,只能聽之任之吧。
“李總,這……”這都快十分鐘了,徐海濤手都快敲麻了,回頭尷尬的看着李逸,不知所措。
“繼續……”李逸冷哼道,看來這郝宇飛想玩心理戰了,他有的是時間耗着,來這的目的是什麼?不就是擼掉郝宇飛的一切職務嗎?
時間越久,他擼掉郝宇飛的理由越是充分。
畢竟,公司這麼多人都在等着郝宇飛露面呢!郝宇飛自以爲時間越久,主動權越是在他手中,但他忘了一點,那就是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