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黴運了,真不知道李逸從哪裏找來這個膀大腰圓的人,戰鬥力爆表,他們十幾個人愣是被一個婦人收拾了!
尤其是胡玲,被張翠環認爲是董曉楠,下手格外的狠,打的鼻青臉腫的。
“啥?我派人放毒藥?胡玲,你腦袋有坑吧?這是張翠環!她和我苦大仇深的,能給我辦事?”李逸一陣蒙圈,這是什麼情況?
“就是,張翠環是田青虎的老婆,給李逸家使壞,然後被抓進局子了,怎麼能給李逸辦事?”
“是啊,前幾天,這張翠環不是到李逸家門口耍賴嗎?還被特勤給帶走了!”
“這張翠環給李逸辦事?她是小劉村一霸,巴不得李逸家出事呢!”
村民的話,讓胡玲的心情瞬間掉進了冰窖裏,這是什麼情況?合着這個胖女人也是李逸的對頭?
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這算是什麼情況。
“張翠環!你竟敢往李逸家的荷塘中投放敵敵畏?你這是找死嗎!”果子叔聞着農藥味,感覺很不對勁,用手電照照張翠環的邊上。
我的老天,水面上密密麻麻的都是農藥瓶子,農家人對農藥最熟悉,一看就是經常用的敵敵畏農藥!
瞬間,村民們炸鍋了。
李逸就是小劉村的散財童子,你張翠環這不是斷人家活路嗎?
董曉楠看到荷塘密密麻麻的農藥瓶,臉色瞬間嚇得慘白,她甚至想到蘆山蓮藕從此要消聲滅跡了。
“別擔心,我待會解釋!”李逸握握她的小手,笑着安慰道。
“李逸,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董曉楠以爲李逸是氣瘋了,不然,哪有看着自家的荷塘被毀,還能笑得出來的?
李逸笑而不語,但嘴巴越咧越大,看的董曉楠發怵,壞嘍,真瘋了,這可咋整啊?
村民們眼看着李逸家的荷塘活不成了,只好把胡玲一行人還有下藥的張翠環,扭送到特勤局處置。
縣記者協會第一時間得到了消息,取消了對蘆山蓮藕的課題專訪,這荷塘都毀了,還怎麼採訪?
李逸家,所有人都在愁雲慘淡的唉聲嘆氣着,唯獨李逸在一邊笑呵呵的。
“哎,完了,你家小峯又犯病了!這天殺的張翠環,真是混賬啊!那荷塘可是小峯的命啊!”
果子叔看着李逸笑得陽光燦爛,心裏咯噔一下,痛苦的說道。
他本想讓孩子從城裏回來,跟着李逸一起建設家鄉,但現在李逸又呆愣了,他孩子要是回村了,這可咋說啊?
好不容易看到李逸家有點盼頭了,還買了幾輛大車,現在李逸又病了,哎,一夜回到解放以前啊。
“哎!也怪我,我要是早點通知你們,這夥人有問題,也不至於這樣,李逸也不會犯病。”翠花嬸自責的說道。
“誰說不是啊,但大夥都沒想到這張翠環這麼狠辣啊!”
“就是,還有那些城裏的冒牌記者,他們大晚上的來村裏,就沒安好心!”
“五十瓶敵敵畏啊,一畝地放一瓶都超量,這可是五十瓶啊!”
“我剛纔看看你家的蓮藕苗,都發黃了,估計過幾天就會枯死了,這荷塘算是廢了!”
很多村民開始嘆息李逸家的遭遇,甚至有人想中斷出租合同,但果子叔據理力爭,說李逸把今年的租金都給大夥了,那就必須要履行約定。
李逸停止了笑聲,冷眼旁觀着一切,越是危機關頭,越能看出誰纔是真正的朋友。
遠在縣城的張辛松,呆在自家的豪華別墅中,哼着小曲,喝着小酒,心情那個爽啊。
當知道李逸家荷塘被毀的時候,他興奮的打開珍藏多年的好酒,來慶賀。
“誰啊?”張辛松跳着小舞,慢悠悠的打開門。
“你好,我們是特勤組的。據張翠環和胡玲交代,你是荷塘投毒事件的背後主謀,請跟我們走一趟!”
“什麼?這怎麼可能?”張辛松蒙圈了,她們怎麼會把他供出來?
特勤沒給他任何狡辯的機會,直接架起來,帶走了。
知道是胡玲和張翠環互毆,導致事情敗露,張辛松一拍大腿:”他麼的,一羣蠢貨!”
張辛松要求見律師,他的律師直接說,玉山會已經放棄他了。
“不!這不可能啊!山哥可是把我當兄弟的!我給他那麼多的孝敬啊!”張辛松驚慌的喊着。
“這是山哥親自發話,不準救你!這次是你自己作死!你難道不知道縣裏已經給李逸頒發獎狀和證書啊?
縣裏是打算把他的農業培植成果,當成縣裏的拳頭產品,來打響竹山縣的名頭!
就在這個節骨眼上,你竟然派人投毒?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別?你就等着牢底坐穿吧!”律師說完就走,剩下悔不當初的張辛松。
張翠環因爲是直接投毒人,被移送上層機關審理,胡玲因造謠生事,也被嚴懲。
在小劉村,家家戶戶今夜難眠,李逸又傻了,這可怎麼辦呢?
小劉村好不容易有點盼頭了,李逸卻這樣了,這就是命嗎?小劉村就要窮一輩子嗎?
李逸家裏,衆人都低頭嘆氣,連董曉楠都無奈了,這可怎麼辦呢?
祕方只有李逸知道,連劉揚都不清楚李逸是怎麼培植蘆山蓮藕的。
最心疼的就是蘇海棠了,本來小兒子病好了,還能賺錢,一家人終於有個盼頭了,誰能想到會出現這一檔子事?
擡頭看看此時李逸還在咧嘴笑,蘇海棠心裏一陣難受,哎,這就是命啊。
“要不把大車賣了吧,趕緊給李逸治病要緊。只要李逸好了,這些大車還能賺回來的!”田青山抿抿嘴,有些不捨的說道。
劉揚等人也點點頭,幸虧這些車是全款買的,不然的話,光是貸款就要老命了。
“你是不是傻?我好不容易給你們買回大車來,你們還想賣了?
治病?我又沒病,你纔有病呢!”李逸看着就剩下自己家裏人了,索性不裝了。
“你這不是病了嗎?咦?你沒病?你真的沒病?這是幾?”田青山剛想反駁,但轉念一想,不對啊,傻子還會反駁?
他伸出兩根手指頭,在李逸面前晃晃。
李逸一把捏住,暗暗使勁:“說誰有病?說誰有病呢?這就是你犯二的二!”
說着,李逸一個腦瓜蹦彈在田青山的大腦袋上,衆人一看,這哪裏像傻子啊?
“哎哎!疼!疼!疼!”田青山捂着手指頭求饒道,李逸沒好氣的放開他。
“小峯,你真的沒事?”蘇海棠最是心喜,剛纔真被嚇壞了,看到李逸沒事,邊抹着眼淚,一邊捶着李逸的肩膀。
“媽,你再捶,我就真的有事了!”李逸開玩笑道。
“你個小滑頭!以後不準這麼嚇唬人,聽到沒有?”蘇海棠一把擰在他胳膊上,故作生氣狀喝道。
“謹遵母親大人指示,孩兒不敢了!”李逸耍寶似的笑道。
確定李逸沒事,各人便回各屋了,剩下李逸和董曉楠坐在院子裏。
看着董曉楠那好奇的眼神,李逸就像是着魔似的,把事情真相和盤托出。
“你把事情真相告訴我,不怕我說出去啊?”董曉楠嘟嘟嘴說道,但心裏比喫蜂蜜還甜,李逸沒有給自己家人說,只和她說了真相。
這說明李逸只把她放在心頭,董曉楠心裏的也越發的漣漪。
李逸躺在毯子上,看着天上的銀河,無盡的星空,心緒在這一刻放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