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衣少年笑着搖頭,“不跟你打,來古域都是爲了完美築基,別的都是次要。”
那就好。這人剛剛可是避過了她的靈識,看起來也不好惹。然而司堯剛鬆口氣,眼前便多了個人,“小兄弟已經開闢識海了,厲害啊。”
“別爲難孩子。”師煥皺着眉,擋在司堯身前。
“你居然護着他”紫衣少年過分明豔的臉龐帶意外,隨即興味更濃,“那我就更要看看了。這位師弟的桃花眼可真是漂亮啊。”
警兆徒生,司堯幾乎是條件反射性的後跳。
“反應不錯。”少年讚歎着,面上的笑容更盛。
司堯沉着臉看他,她原本站立的地方已經多了幾道三棱冰錐,她怎麼招惹他了
“這是要開打我們可是一點都不介意羣毆。”白遲的臉色也不好看。除了對常識所知甚少,司師弟是真聽話,人好看,當然也討人喜歡。
“在下只是覺得這位師弟奇特,想親近一二。”
親近司堯又看了一眼地上寒光凜凜的冰錐,對他的鬼話不做任何感想。
“你這親近可真獨特。天璣院,白遲。”白遲說着,和師煥一起擋在司堯前面。
少年笑了笑,也是自報家門:“搖光院,夏禾昱。我只是想和小司堯聊聊。”
“你們認識”白遲看向司堯,目露疑惑。
司堯搖頭。
夏禾昱面露苦色,說出的話卻是平地驚雷,“別這樣啊,小師叔祖。我可是奉了師父的命令來找你的。”
白遲師煥:
司堯聽了這麼多聲,好歹有點免疫力,“你師父誰”
“家師紀揚。”
“紀掌事什麼時候收徒了”他看中的不是司堯
不對,夏禾昱叫司堯“師叔祖”,那紀掌事應該也是司堯的後輩纔是。這麼算來,其實紀掌事是在照顧長輩
終於理清關係的白遲看向司堯,目光復雜。紀揚的師父可是院主啊。這麼大的輩分,他們應該叫什麼
同樣心情複雜的還有司堯,她看着夏禾昱得出對方和白遲兩人修爲一樣的結論,然後繞過師煥和白遲,突然一拳錘在夏禾昱的肚子上。
小孩力道不小。夏禾昱一懵,捂着肚子,“你幹嘛先等我把話”
幹嘛要等他說完司堯直接又給了他一拳。
知道紀揚是他師父,司堯表示之前的對方不好惹、儘量避着等情緒都喂狗了。紀揚和院主打不過,還不準打他們晚輩了雖說她修爲垃圾,但離她這麼近,不是早死
她這個身體雖然脆皮,但關鍵被她母親養的力氣大啊。之前和顏思那個女孩打,她還盡力收了力道,表現出了這個年紀該有的力氣。
但紀揚的徒弟不揍趴下簡直對不起她來修真界後第一次被威脅。那自然是有多大力就上多大力氣啊配合她以前的格鬥術還出不了這口氣了
被他的冰錐惹惱了夏禾昱心中疑惑,但也曉得先拉開距離,這小孩力氣大打人也疼,他都快繃不住笑臉了。
他一心想拉開距離,也沒敢朝司堯動手。但司堯可不領情,纏上了夏禾昱就沒有讓他掙脫的道理。
看着兩人演繹肉搏,白遲退到師煥身邊,默默收回之前關於司堯很乖的話。
等司堯成功把人摁地上摩擦了一遍,才問道:“紀揚讓你找我幹什麼”
“你能先說你爲什麼揍人不”夏禾昱擦着嘴角問。
“我打不過紀揚。”
“那爲什麼打我”
“他和他師父威脅我,這兩個都打不過。父債子償,打你有什麼不對”司堯說着,給自己用了個淨塵術,整個人立刻又幹淨整潔起來。
這話竟然還有點道理。白遲順着司堯的話問:“院主他們怎麼威脅你了”
司堯掃了眼嘴角烏青、衣衫不整的夏禾昱,心情略好,但也沒具體說,“就是威脅夏禾昱是吧你來找我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
少年意外挑眉,隨即扯出一個笑,“小師叔祖說得對,師父讓我來給你加點難度。”
什麼難度
幾人疑惑的功夫,夏禾昱拿出了枚方形玉牌,看那亮度司堯摸摸自己懷裏,臉徹底黑了,太大意了。
“順了塊玉牌,至少也沒白捱揍不是小師叔祖知道爲什麼這個和我們的不同嗎”
夏禾昱問完,不等他們回答,就又道:“當然是因爲師父在裏面注入了聖魂啊。”
“那玩意兒居然真的存在”白遲再度震驚了。
司堯卻還一臉的疑惑,同時懊惱自己所知太少。
但在場都沒有給她解惑的意願,隨着夏禾昱手指翻飛,一道金光從玉牌中飛出,靜靜懸浮在幾人中間。
“玉牌還你。這東西可不能丟哦,不然就走不了了。”
少年揚手把玉牌扔給司堯,她下意識接住,然後就看到那團金光涌入了她體內。
封閉識海這種事她已經很熟練了,暖流涌入司堯的丹田,司堯能感覺到丹田正在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但她現在卻沒心情管,因爲她的玉牌爆發了強烈的金光,同時夏禾昱的聲音經過千里傳音響徹了古域,“聖魂已現,公平競爭”
司堯:
聖魂是已經被她吸收了,沒錯吧這是幾個意思他們歲給她挖了多大的坑
“小師叔祖,逃吧。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所有人的目標。”夏禾昱輕笑着。
“你這樣不是在”
“如果想之後被家師找上門,白兄可以管管。”
白遲沉着臉,卻也沒再說話。紀揚確實得罪不起。
“友好提醒,玉牌丟了師叔祖可就離不開古域了。所以從現在開始逃吧。”
司堯:
她想再把夏禾昱揍一頓,卻聽到小八開口:司堯,有大批學子向我們的方向過來。
司堯咬牙,“夏禾昱、紀揚,你們給我等着兩位,日後再會。”說完,司堯朝着小八標註的人最少的方向去了。直至離開,她手中的玉牌光芒都絲毫不減。
“騙子”看着人遠離,白遲憤憤開口。
“沒辦法,師父說了,要讓小孩練練跑路能力。”夏禾昱枕着雙臂,臉上還掛着幸災樂禍的笑,“要同行嗎”
不等白遲拒絕,師煥就搶先開口了,“不必出去,約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