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意呵斥一聲,萬能嚇得不敢說話,木英趁機上前,抓起他叫人扭住,啪啪就開始打臉了。

    老夫人氣得幾乎背過氣去,直哆嗦着說不出話,氣似乎都只有出的沒有進的。

    魏如意正想着這萬能是哪裏知道今天會有個新嫁娘子落水的,就聽得孟長林一聲哭喊傳了出來。

    “娘,您醒醒,您看看長林啊……”

    老夫人急急站起身要去看,還沒走兩步,便面色一白直接暈了過去。

    屋子裏的人頓時也亂做一團,魏如意想去看,卻被孫夫人直接攔下了。

    “你害死了我大姐,還想害死老夫人嗎!”

    魏如意牙關微咬,大姑母死了?不會的,她身子看着很好,怎麼會忽然就沒了命!她雖然冷漠嚴肅了些,但與人爲善,好人不該這樣短命的!

    她看着孫夫人憤怒看着自己的樣子,再看着裏頭哭聲吵聲亂做一團,忽然就定了定神:“雪無痕,把這裏的人全部給我扔出去!”說完,提步徑直往房間裏而去。

    孫夫人看雪無痕過來,立即叫了婆子丫環來阻攔,但他們哪裏是雪無痕的對手,不過幾下功夫,雪無痕就把下人一個個全部扔出去,纔跟孫夫人和嚇壞了的孫綰兒道:“你們自己走還是我來扔?”

    “你們真是無法無天了!”孫夫人怒斥,雪無痕只懶洋洋的聊了下額前的長髮:“再問一遍,自己走還是我來扔。”

    孫綰兒可不敢讓別的男人來碰自己,忙扯了扯孫夫人的胳膊。

    孫夫人也知道這會子魏如意是不會聽話的了,也只青着臉,帶着孫綰兒就快速往前院去了。

    等她們母女走了,萬能和那容長臉魏如意直接讓雪無痕給綁起來扔出去了。

    老夫人的下人們早扶着她去隔間了,此時唯有孟長林撕心裂肺的哭着。

    魏如意走進來時,看到躺在牀上面色死灰的大姑母,心臟緊緊縮着。

    “如意姐姐,你救救我娘好不好,求求你了,就救我娘吧……”孟長林嗚嗚的哭着,緊緊抓着魏如意的手哀求。

    魏如意讓檀兒抱起他,才走到牀邊,看着彷彿沒了呼吸的人,擡手去探了探她的脖子。

    這一探,她的神色便緩了些,又立即去探了探她的脈,才忙道:“取我的銀針來!”

    “是。”知雨扭頭就跑出去了,不一會兒就拿了魏如意的小藥箱來。

    此時天色越發的暗了,謝媽媽點了好些蠟燭,屋子裏纔算亮堂些,只看着小心行鍼的她,道:“小姐,還要準備什麼?”

    “不要讓人來打攪我。”魏如意抽出銀針,看着方纔刺入大姑母肌膚的部分已經變成詭異的綠色,知道她是中了毒。只是這種毒很奇怪,不像是常見的毒藥,可稀有的種類魏如意也見過一些,卻沒有這樣詭異的。

    她研究了一會兒,便繼續施針了,直到半個小時後仿若死去的魏淑忽然嘔出一罈黑紅的毒血來,才又繼續暈了過去。

    孟長林嚇得再次哭了起來,魏如意讓檀兒將他抱去隔間,又探了探脈搏,總算是認出這是什麼毒了。

    這應該是來自扶桑那邊的毒,扶桑國雖然小,但卻是以煉毒爲尊,便是皇家也不及扶桑第一煉毒世家受扶桑國人敬仰和追隨。

    只是大姑母一家跟遠在萬里外的扶桑,怎麼可能扯上干係?

    魏如意真是半點思緒也沒有,而且這麼久都不見姑父回來……

    她想了想,只吩咐一側的知雨:“之前我侍弄的那盆綠植,你去給我拿來。”

    “那不是很珍貴的東西嗎?”知雨忙問她,平日裏小姐都是親自照料,就連澆水曬太陽這等活兒都巴不得親自盯着纔好的。

    “再珍貴,也貴不過人命,去吧。”魏如意說完,知雨才忙出去了。

    等她一走,魏如意看着面色漸漸由白轉青的大姑母,知道自己以銀針驅散開了這些毒藥後,若不馬上用仙靈果解毒,這毒藥就會流到肺腑要人性命。

    她焦急的等着,還沒等來知雨,卻聽孫夫人的聲音在外頭響起。

    “我原以爲如意是個好孩子,卻沒想到她小小年紀,竟如此任意妄爲,侮辱大師不說,還害死了大姐,如今更是氣暈了母親,還把我們都趕了出來。”

    她一邊跟旁邊的人說着一邊擦着眼淚。

    魏淑到底是她親姐姐,如今她以爲死了,也是很傷心,但想着人都死了,不如趁機讓魏如意漲點教訓,免得她下次還敢對自己這個長輩這樣的不尊重。

    魏信的面色已經是十分難看了,看着急急出來的謝媽媽,話都沒問,就一腳踹在她的心窩子上。

    謝媽媽年紀大了,被踹這一腳,直接就癱在了地上差點沒喘過那口氣。

    “狗奴才,她一次兩次的沒規矩,都是你們這些狗奴才教的!來人,給我拖下去狠狠的打!”

    說完,立即就有嫉妒謝媽媽得寵的婆子跑上來拖着謝媽媽到一旁抽打去了。

    知雨抱着東西來的時候,嚇了一跳:“老爺……”

    “你敢求情,也跟着一起打!”

    魏信狠狠說了句,提步就往屋裏而去。

    雪無痕立即攔在了他跟前,孫夫人指着他便道:“還有這個男人,也不知是誰,竟敢將我們都趕了出去,如意如此與一個陌生男人親近,傳出去,魏家女兒的名聲豈不是都要受牽連!”

    雪無痕就不樂意聽孫夫人這樣顛倒黑白:“本大俠從未與魏小姐親近過。”

    “若不是親近,你何必幫她?”孫夫人反問。

    魏信也擔心樓衍知道後會生出意見來,當即揹着手拿出大家長的氣勢來,寒聲道:“我不管你是誰,但這裏是魏府,此處更是後宅,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立即給我出去!”

    雪無痕扭頭看了眼還在全神貫注施針的魏如意,將腰上的佩劍往邊上一拍:“誰能打得過我,誰就過去。打不過,就老老實實在這兒等着。”說完,瞥了眼抱着花盆不敢動的知雨:“小丫頭,還不進去給你家小姐送藥?”

    知雨聽着謝媽媽被打的聲音,淚眼婆娑,還是忙點了頭。

    但她才往前一走,孫綰兒就冷不丁的絆了她一腳。

    知雨身形不穩,人直接往地上摔去,花盆也隨之飛了出來。

    就在衆人以爲這花盆必要摔碎之時,雪無痕一個瀟灑的飛腿,將花盆踢起後,穩穩地擡手接住,另一隻手更是一把拎起了知雨。

    知雨心有餘悸的接過他手裏的花盆,回頭看了眼孫綰兒,才忙哽咽着跑進房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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