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千楚看着蘇子鳶落荒而逃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跑了出來大口的喘着氣,伸手摸了摸自己臉,又開始發燙了想她以前何曾這麼窘迫到臉紅啊朋友們都說她臉比城牆厚。現在是怎麼回事,遇上殷千楚之後就總是臉紅。

    回到前殿,蘇子鳶坐下來倒了幾杯茶給自己壓壓驚;卻不知是怎麼,腦袋裏總是浮現出殷千楚剛纔那一副誘人的畫面,她忽然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下面,嗯,還好,還好沒流鼻血,不然那可就丟人丟大了

    過了沒多久,殷千楚便一襲白衣走了進來,髮尾還微微有些溼潤;見到他的那一刻,蘇子鳶腦中又浮現出了那露着半身的畫面,於是再次忍不住摸了摸鼻子下面。

    殷千楚輕笑着走到蘇子鳶旁邊坐下,也倒了一杯茶,問道:“找我什麼事”

    “切,沒事就不能找你啊”蘇子鳶挑挑眉。

    “不是你說你有事找我嗎”殷千楚也挑挑眉。

    她愣了一下,問道:“你還真是霸道啊,把皇宮當你家啊,居然把那麼大個房間改成了一個溫泉池”

    殷千楚微微蹙眉,一本正經的說:“木桶太小,我用不慣。”

    蘇子鳶正喝了一口茶,差點沒給噴出來。這時什麼破理由,洗個澡還嫌棄木桶太小,活生生的把一個房間搞成了一個泳池,怕是待遇比皇帝的那個還要好

    不過隨即想了想,殷千楚有潔癖,又有這麼嚴重的強迫症,該不會是處女座的吧

    “你生辰在幾月啊”蘇子鳶忍不住問道。

    “九月。怎麼還早着呢,你就想給本莊主準備大禮了”殷千楚笑的一臉邪魅。

    蘇子鳶恍然大悟,原來真是處女座,這麼龜毛

    當然,她心中的各種yy都不可能讓殷千楚知道。

    “美呢吧你。”

    “行了,說正事吧時辰也不早了。”殷千楚不耐煩道。

    於是蘇子鳶也認真起來,將此事原原本本告訴了殷千楚,但是並沒有提那個冥公公的真實姓名。

    “我就說,那馮姑姑肯定有事瞞着我們”

    “或許她對皇后的所作所爲執念太深,一心想爲娘報仇,若是因爲這個原因,或許我可以理解她。”

    “也罷,這是你的家事,你要怎麼做都隨你。”殷千楚忽然溫和的笑着。

    “對了,我還有一件事想問你呢”蘇子鳶忽然問道。

    “你說。”殷千楚漫不經心的回答。

    “你們山莊爲什麼要叫北冥山莊你和你爹都姓殷,和北冥有毛線關係啊”

    “你覺得北冥山莊叫殷山莊好聽嗎”殷千楚淡淡問道。

    蘇子鳶一臉黑線,差點沒噴死他,她瞪了殷千楚一眼“問你正經的呢”

    殷千楚挑挑眉說“好吧,爲什麼叫北冥山莊呢我也不是很清楚,我還沒出生就是這個名字不過據我所知,我爹當年有一位師父,好像是姓北冥”

    “你爹的師父叫北冥什麼”蘇子鳶饒有興趣的問道。

    “那位師父好像我出生沒多久就不在人世了,所以對他印象並不深,叫北冥什麼我還真不記得了下次回山莊問問我爹吧。”

    “那好吧再過不久就是選秀之日,到時候我們趁亂將馮姑姑送出去,我們便一起回莊吧”

    殷千楚點了點頭,他也想抽空帶蘇子鳶回一趟山莊,因爲蘇子鳶體內的異樣,她因爲這個會莫名其妙的四肢發軟,全身冰冷,動彈不得。已經有發作過好幾次了,儘快回山莊問問老爺子有沒有什麼解決的辦法

    很快便到了選秀之日,蘇子鳶早就做足了準備。

    事先,她早就去皇上那裏說明自己要出宮去玩幾天,順便回蘇府探望父親,也說明了殷千楚會一同前去,所以便用不着帶隨行侍衛。

    而皇上對於宮中議論紛紛的公主和殷莊主的事也是有所耳聞,所以對他們兩人的關係也是心知肚明,雖說蘇子鳶如今身爲南夏公主,和未婚異性男子走的太近難免會落人口舌,但那人卻是北冥山莊莊主;他卻是想管也管不了

    也就只能由着他們倆去了,這次公主說是出宮探望父親,難免也有些跟殷莊主出宮遊玩的意思,所以也只是囑咐了幾句注意安全,便答應了。

    剛好出宮之日便在選秀之日,殷千楚和蘇子鳶站在城牆之上,看着宮外奼紫嫣紅的壯觀隊伍從遠處走向宮門。

    蘇子鳶微眯着眼睛,看着那一頂頂大紅色的花轎緩緩擡向皇宮,喃喃道:“三十二頂轎子,又是三十二個姑娘啊”

    殷千楚不經意的看了蘇子鳶一眼,挑挑眉笑道:“怎麼動了惻隱之心”

    她目光沒有離開那長長的隊伍,開口說道:“你說她們爲什麼那麼想入宮爲妃你看那些圍觀的百姓,無不誇讚這家女兒好命、那家女兒有福氣。我就不明白了,何爲好命福從何來一入宮門深似海,進來可就很難再出去了。”

    他微眯着眼眸,對於她的話他沒有絲毫驚訝,若是放在以前,他肯定會驚訝會有女子說出這樣的話,可只從遇見蘇子鳶之後,什麼稀有的事情都成了家常便飯。

    他邪魅的一笑,魅聲開口:“女兒心思我不懂,我只知道她們這三十二人當中有一半是爲了榮華富貴,而有一半是爲了皇上。”

    “皇上”蘇子鳶挑挑眉戲謔道“進了這宮門恐怕這一生都見不到皇上一面吧”

    她笑了笑又繼續說道:“就連如今獨佔後宮的皇后也窮其一生得不到皇上的心啊想來也真是可笑,這命運太捉弄人,誰會知道南夏當朝皇帝心中幾十年來都只有北楚女皇一個人”

    殷千楚不語,看着蘇子鳶微微皺起的眉和眼底複雜的情緒,心中也感嘆,這世人可能都以爲蘇子鳶心性堅忍,行事果斷決絕,手段狠辣,他卻是知道這丫頭卻還有這樣一副多愁善感的樣子。

    於是他忍不住伸出手指敲了她的額頭,邪魅開口:“真是還沒完沒了了,入宮爲秀女的又不是你,她們嫁的也不是你,你在這感嘆什麼”

    蘇子鳶回過神來,發現殷千楚說的倒是很有道理,於是癟了癟嘴,緩緩說道:“好吧,關我屁事”

    殷千楚若有所思的笑了笑,嘴角邪魅的上揚起來,微眯着眼道:“嗯,這倒是個好詞以後得時刻用這句話提醒自己知道嗎”

    蘇子鳶忽然怔住。

    “等這批秀女進宮了,我們便可以動身了。”

    “逸辰殿那邊可準備好了”蘇子鳶問。

    “北城已經在那邊安排好了,等秀女們進宮拜見太后和皇后之時,逸辰殿那邊會起火,我們便趁亂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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