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便去看看;這北楚百花節不知母后可知還有哪些人要前去參加”
皇后以爲蘇子鳶是問南夏之內有哪些人前去,也以爲她是害怕路上一個人枯燥,便笑着答道:“你放心吧,路上絕不會悶的,此次前往北楚,有刑部士郎的女兒,上次國會上你也見過,便是樓若兮;除了她還有凌王,凌王是路上負責你們安全的本宮見你們年紀相仿,路上應該會很聊得來。”
蘇子鳶一震,凌王怎麼凌王也會去,這一點她還是當真沒有考慮到了,她原本是不介意和凌王做朋友的,只是現在這關係越來越尷尬,她有些不願。
“母后,我性子喜靜,人太多我反而不習慣,要不然我單獨前去吧”
“這怎麼行,此去北楚路途遙遠,路上不知有多少危險,凌王手中的軍隊足夠保護你們安全到達北楚,況且一切都已經準備就緒,就等明日一早便出發了”皇后神情嚴肅的嗔道。
“那好吧。”她現在感覺皇后自從上次將所有的事情說明白之後,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對她也是越來越好,越來越緊張她的安危。
自穿越過來便從未體驗過母愛的她反倒有些不習慣了。
便回答道:“那好吧。”
反正凌王她是不可能接受的,若是做朋友,她欣然接受,如若不然把她逼急了,小心她拔刀相向
既然路上還有樓若兮,想必應該凌王也不敢做什麼吧。
她只要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到達北楚就好了。
想必那時殷千楚的事情也處理的差不多了。
想到殷千楚,她又問起了剛纔那個問題。
“母后,北楚百花節,東涼昭月公主會去嗎”
皇后低着頭沉思了片刻,緩緩開口說道:“按理說,東涼那邊是收到了邀請的,不出意外的話,昭月公主應該會去”
說完之後臉上浮上一抹凝重的神色,語氣沉重的開口:“本宮怎麼把昭月公主忘了,她對你有敵意,三番四次想加害於你;若是她也去參加北楚百花節盛宴,那肯定會對你不利啊”
蘇子鳶不說話,皇后這話是事實,只怕經過上次被殷千楚打了兩掌之後,現在對她的恨意應該更重了吧,更加想置她於死地了吧
想到這她嘴角不禁微微勾起,那纔有趣呢,會撓人的貓纔好玩啊
若不是涼嫣然對殷千楚那麼執着,也不會激起她這麼大的好勝心
既然已經撕破臉了,她又何必怕她呢。
此去北楚小心行事便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未必還怕涼嫣然把她吃了不可。
只要她真的去了北楚的話,那麼應該就不會再纏着北冥山莊了吧
她正想的認真,皇后卻忽然猛地站起身來。
她被一驚,急忙開口:“母后”
皇后神色凝重的說道:“本宮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你不要去北楚的好,那涼嫣然行事心狠手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上次要不是殷莊主及時出現,否則你如今都不能坐在這裏了本宮要去告訴皇上,就說你突染風疾,不能見人。”
她忽然覺得心中涌出一股暖流,輕笑着將皇后拉着坐下。
輕聲道:“母后不用緊張,凌王不是也會去嗎,他武功不輸於殷千楚,能保護我安全的”
她微微嘆氣,來陰的凌王還不是一樣會玩陰的,那倒是好讓她們倆比試比試,誰更陰險好了
蘇子鳶眼眸微眯,故作深沉的開口道:“母后,涼嫣然固然可怕,但你也應該知道,你女兒我也不是喫素的。”
皇后被這話和蘇子鳶的表情微微一驚,隨即便放下了心,是她太緊張了,漲別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她怎麼忘了,自己這個女兒也不是個好惹的角色啊。
見皇后也不再去找皇上,蘇子鳶安心的拍了拍皇后的手背,輕聲道:“你放心吧母后,涼嫣然只是手段可怕,有一些小心機,但我還是能應付的你想想上次國宴上,她出了多大的醜啊”
皇后又是微微一驚,目光深邃的望着蘇子鳶,實在不敢想象那日國宴上發生的事情,居然和麪前這乖巧的女兒有關。
話說起來,她倒是知道蘇子鳶以前在蘇府做的那些事情,也是感覺不敢相信,那手段說起來倒是比涼嫣然的行事方法高明許多。
想到這便也就不擔心蘇子鳶了,是她太過杞人憂天,因爲難得個優秀的女兒,她把她當作親生女兒一樣緊張着寶貝着,卻忘了原本這女兒就是個不好惹的角。
“罷了,你去北楚凡事多加小心。”
皇后囑咐了幾句之後又從將蘇子鳶拉到梳妝檯面前“你隨我來。”
隨後從櫃子中的夾層裏取出一個小木盒,打開拿出一對清澈透明的耳環,上面的白玉溫潤冰涼,甚是舒服。
皇后一邊將耳環戴到她耳朵上,一邊說道:“這是當年楚雲姬親手贈我的白玉耳墜,你若是有困難就去找她,她看在這白玉耳墜的面子上定然會幫你的”
說罷又嘆了口氣:“這耳墜我從來未曾戴過,一直保留至今,也沒想讓它再見到楚雲姬,可如今卻是又把它拿出來了”
蘇子鳶心想,其實不必如此麻煩,北楚那邊她有能力自保,只是這耳墜牽扯的關係太過複雜,見皇后一片用心,便也不好拒絕。
只得點了點頭,說道:“母后,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何必再耿耿於懷,過好當下的日子纔是關鍵”
“嗯。”皇后欣慰的點頭笑了笑。
次日一大早,蘇子鳶便起牀收拾。
直到宮人前來傳話,說凌王和樓小姐已經在宮門外等候,蘇子鳶才慢慢的往宮門口走去。
紅袖揹着一個包袱跟在她身後,催着:“小姐,我們快些吧,待會讓他們等久了。”
“走那麼快乾什麼,誰讓他們那麼早就到了。”她一路散着步一般慢悠悠的走着,一點也不着急。
紅袖便也閉上了嘴,主子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就對了。
宮門口的一支大隊伍早已等得不耐煩了,凌王斂眸騎在馬背上,身旁是一輛非常大的馬車。
樓若兮一襲淡藍色水煙裙坐在馬車內,正挑起簾子焦急的朝着宮門口張望;旁邊拿着扇子扇風的丫鬟癟了癟嘴,不悅道:“這韶華公主也真是的,都等了她這麼久了還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