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要解的便是殷千楚中的那個封印住內力的毒,若是他內力能用的話,靠自己用內力興許還能將毒逼出,調息效果也會好些

    稍微有了一點眉目她便出門採藥去,因爲在這集市上沒有她要的那些名貴的草藥,而且這樣太惹人注意,很容易被那些追殺他們的人發現。

    所以便用了些藥粉,將自己的容貌恢復成了以前的醜樣子,隨後揹着揹簍便去採藥去了。

    畢竟蘇子鳶是習武之人,腳力比其他人要好,懸崖邊上她也能輕易採到藥,忙活了一整天,天黑之後纔回到了屋子。

    殷千楚喝了一些安神養身體的湯藥睡的正熟還沒有醒。

    她累了一天片刻都不敢停下,這時惆悵的坐到他的牀邊,伸手拂過他蒼白的臉頰,看見他嘴脣依舊是紫色的,也不禁感到慶幸,還好毒還沒有深入肺腑,否則她還真是沒辦法救他了

    緊接着她又去熬藥,熬好的藥她都要先嚐一遍,確定不會對他身體產生副作用才喂他服下。

    忙活了一晚上,殷千楚也喝了三四碗藥,她最終還是支持不住趴在他牀邊睡着了。

    清晨他醒來,睜開眼便看見她累到在牀邊,便費力的將她抱上了牀給她蓋好被子讓她好好睡一覺,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覺得脹脹的。

    昨晚雖說他眼睛睜不開,但還是迷迷糊糊感覺到了她一直在他身邊轉悠沒有停過,還給他餵了藥,雖說他現在還是身體無力渾身痠痛,但還是感覺身體還是好了很多。

    於是便坐起身來,試着用內力慢慢的調息。

    卻發現還是沒有什麼用,不過她的藥還是有效果的,起碼他今日精神好了些,勉強還能走動一下。

    看着她疲憊的睡顏,忽然覺得很是心疼,明明是自己承諾要護她一世周全,如今卻還要她來照顧他,爲他費心傷神

    忽然窗外傳來異常的喧鬧聲,他緩緩走到窗邊,小心的把窗戶打開一個縫隙,透過縫隙他看到街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長長的隊伍,他一眼便認出了帶隊的那兩人,正是昨天在天命崖打傷他的那兩人,那個矮個子和老毒物

    隨後看了一眼他們身後的黑衣人,大概有百來人。

    此刻應該是正路過此地,不過可以看得出他們行進速度非常慢,應該是對此處有所懷疑,尤其是那老毒物,眼神犀利,不停在四周打望。

    隨即他小心的關上窗戶。

    蘇子鳶彷彿也感覺到了危險來臨,醒了過來。

    得知他們已經追來時,猛地翻身下牀,感覺自己渾身的細胞都警惕起來了。

    隨後她又給殷千楚把了把脈,發覺昨晚那些藥雖不能完全解了那些毒,但還是能抑制那些毒蔓延擴散,她想再試試其他的藥,再用銀針鍼灸調理一下看效果會不會好一些。

    她將這個想法告訴殷千楚,卻被他一口拒絕了。

    “不行使用銀針我會陷入睡覺狀態,現在那老毒物他們就在外面,這樣太危險到時候反而拖累你。”

    蘇子鳶想了想也是,雖說他們現在還沒對這個鎮子大肆搜查,但一旦被他們發現的話,倒是殷千楚陷入沉睡狀態,她帶着他可很難脫逃了

    於是最後決定用內力爲他調息,看能不能激起他體內的內力反應。

    兩人靜坐在牀上,蘇子鳶手掌散發出淡淡的光芒放在他背心,光芒緩緩的籠罩着他的全身,

    殷千楚接受者來自她源源不斷的內力,也試着自己激發體內的內力,重複嘗試了多遍,忽然發覺身體深處的內力終於有了一絲反應。

    心中忽然一喜,正當他再次試着調動內力的時候,屋外忽然響起了喧鬧聲,從門縫外忽然飛進來幾隻蜜蜂,但這蜜蜂渾身呈金色,身上還帶着發着光的粉末,在屋內飛了一會,渾身的粉末就灑滿整個屋子。

    蘇子鳶見狀趕緊停下動作,隨即立馬扯過被子將自己和殷千楚兩人包裹起來,包的嚴嚴實實的躺在牀的最裏面。

    殷千楚黑暗中輕聲說:“這蜜蜂好奇怪”

    她語氣凝重的回答道:“這應該是那老毒物養的,飛進來的目的是什麼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那蜜蜂身上帶着的那些發光的粉末有一股很特別的香味,若是沾上一些在身上,即便跑再遠也會被他們追上”

    “可他們現在應該還不知道我們在這裏,否則一早就進來抓人了,何必還要放蜜蜂進來,想必其他房間也有這些蜜蜂,倘若那些人身上也沾染上這些粉末的話,他怎麼知道哪個是我們”

    “這應該就與我們中的毒有關了,你還記得昨天在山上他那一掌之後圍繞在我們身邊的金色光芒嗎想必這應該與那有關反正都是老毒物養的東西,我們還是小心爲妙”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儘快離開此地吧”

    “嗯。”

    等到那些蜜蜂飛走之後,他們才小心的從牀上下來,被子依舊披在身上,蘇子鳶從包袱中找出幾套衣物,兩人迅速的穿在身上,又將自己包裹了個嚴實。

    之後兩人又用了些藥粉將原來的容貌遮掩住,這才小心翼翼的出門去。

    他們身上此刻已經沾了些粉末,衣服上發出金光閃閃的光芒,他們出門時,那條長長的隊伍剛剛從這裏走過,從院子中走出來還能看見他們遠去的身影,看到他們走的那個方向是南夏的方向。

    兩人也絲毫沒有鬆懈,牽來馬就立刻跟那農家的爺倆告別,兩人共騎一匹馬迅速的從另一條小徑策馬奔騰往北冥山莊而去。

    蘇子鳶看着殷千楚因爲藥粉而遮蓋住原本的容貌,白皙的肌膚變得黃黃黑黑的,雖說看起來便醜了些,但在尋常人中還算是個有些俊的小哥了

    殷千楚被她這滿含笑意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舒服,見跑了有這麼久便用衣袖將臉上的藥粉擦了去,露出原本的絕美的容顏。

    “這藥粉弄得臉上這麼不舒服,我倒好奇你十幾年都是怎麼過來的”他不悅道。

    “現在知道我有多難受了吧”

    隨即他眸中泛出一絲暖意,緊緊的將她擁在懷中,下巴抵在她的頭上,輕聲道:“我當然知道鳶兒這些年受了多少苦,今後再也不會有人敢那樣對你。”

    她輕笑。

    即便兩人現在正處於被追殺還中了毒的情形中,但就算是逃命,兩人的心依舊是緊緊貼在一起的,即便是如此危險緊張的氣氛中,兩人心中依舊是滿滿的幸福感。

    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只要他們在一起

    跑了不久,兩人便脫下了身上的衣服,然後扔到了路邊的湖中;緊接着兩人就改變了路線,從小路上橫穿樹林上了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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