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萬不可”

    他這一次小心的堅定的將少女的指尖拿開,端正着臉,卻掩蓋不住通紅的臉頰:“你還是未出閣的少女,我不能這麼做”

    他喜歡她,便要珍惜她,這般輕薄她的事情他不能做。

    即便是,即便是她真的很想親親她。

    琅晟說着話起身便要離開。

    許傾落呻吟了一聲,在男人忍不住轉頭的時候,捧着自己的左手,上面還有好幾根銀針扎着:“疼......”

    這一次,少女的眸子紅紅的,像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沒有落淚,卻讓人只是看着便覺得格外的心軟。

    琅晟的心就軟了。

    “只親一下......”

    男人的聲音格外的沙啞低沉,像是含糊着什麼一般。

    若不是許傾落豎起耳朵認真傾聽,還真的給漏過了,她勾起了一邊嘴角,笑的有些小小的得意,卻不敢笑的太誇張讓男人才伸出的腦袋縮回去:“嗯,就一下。”

    只要一下,完成剛剛沒有完成的那個吻還是很不錯的。

    她和琅晟因爲意外因爲主動被動吻過好幾次,但是從來沒有一次深吻,許傾落決定等會兒男人的脣一送上來她就來個深吻,蓄勢待發。

    “閉上眼睛。”

    琅晟瞪着許傾落,半晌道了一聲。

    許傾落爲了自己期待已久的深吻,乖乖的聽話閉上了眼睛。

    她已經感受到了男人的氣息越來越近,甚至有一點屬於男人的髮梢輕輕的先男人的脣一步落在她的脣畔,癢癢的,讓她的心也跟着癢癢的,手上再多的疼痛也不是那麼難以忍耐了。

    額頭被輕輕的,溫柔的,格外珍惜的碰觸了一下:“這個是記號。”

    “記住下一次再也不準做這麼危險的事情了。”

    男人的聲音不是那種溫柔感性的,可是許傾落卻聽到了滿滿的心疼與在意。

    心底的不滿足被另外一種感覺充斥,許傾落睜開了眸子。望着琅晟的眼睛,乍然笑了起來。

    她笑的格外的好看,那張蒼白的容顏也掩不住笑容的燦爛,宛若是冬日裏一縷最溫暖的陽光,讓人看着便覺得心生暖意:“好。”

    我應你,爲了你,我會更加珍重自己,但是琅晟,我不會告訴你,爲了你,若是到了該舍的時候。我也有更多的勇氣去做出決斷。

    “看,你的吻還是很有用的,我的手不是好了嗎”

    許傾落將自己的左手舉到了琅晟的面前,左手之上還插着一根根銀針,手上有一層黑液還有深深淺淺的青紫痕跡,那全是骨骼的萎縮變異所導致的,看着駭人的很,可是比起方纔那乾枯瘦小宛若老者的手,這是一隻骨肉豐盈的正常的手。

    “你要相信我的醫術還有判斷,你看我不是沒有拿自己的手開玩笑嗎我今晚可是做足了準備才”

    許傾落的話音斷落,因爲門外響起的驚呼聲,是許良的聲音。

    “可能是百草被送回來了。”

    許傾落一看天色,果斷言道。

    確實是百草被送了回來,許傾落跟琅晟匆匆的下了樓,還沒有出藥樓的大門便看到了被許良攙扶着往裏走的百草,她的身上全是血。

    許傾落方纔還輕鬆的神色瞬間變了,她下意識的去看百草的手,只是還不待她看清楚,百草先看到了她,然後哭着喊了一聲小姐,往許傾落的身前撲來。

    琅晟沒有阻攔,許傾落緊緊的攬着百草嬌小冰冷滿是血跡的身子:“沒事的。百草,你已經安全了,沒事了”

    好半晌百草才止住了哭聲,許傾落倒是放心了,這麼中氣十足的哭聲,雖然小丫頭身上都是血,卻沒有受到什麼大的傷害,看着百草拿手抹眼淚,許傾落看清楚了對方兩隻手十指都是完好,更是鬆了口氣。

    “小姐,嗚嗚,我嚇死了,你讓我去縣衙找琅將軍,我走到半路上的時候就被人打暈了,醒來的時候就在一個黑屋子裏,那裏還綁着好幾個其他的人,那些人好可怕,他們都戴着嚇人的面具,他們還把其中一個女人的手指當着我的面砍了下來,然後把那個女子扔到我身邊,她留了好多血,我以爲我也要死了,再也見不到小姐你了。”

    許傾落還沒有問百草怎麼回事兒,哭過一陣的百草已經抽噎着將自己的經歷說了出來。

    “我剛剛就是聽到門外有動靜,出去一看才發現百草被扔在那裏,真是太過分了,朗朗乾坤,居然有人敢如此草菅人命,現在還是鬧瘟疫的時候,究竟是誰針對我們,幸虧你和百草都平安回來了。”

    “阿晟,你一定要好好的派人把這些人找出來,如此之人,放在淮縣中就是禍根......”

    許良氣的很,甚至忍不住和琅晟進言了。

    “落兒你知不知道那究竟是什麼人你究竟是哪裏惹到他們,如此狠心佈局將你引去”

    許良又問許傾落,眼中全是焦慮擔心,百草的手指頭雖然沒有被砍掉,但是那些人能夠當着百草的面砍掉,那性情可見一斑。

    許傾落有些爲難,她是知道很多,卻不曉得該如何和許良一一解釋,很多東西都是她不應該知道的。

    琅晟看到了少女的爲難,先許傾落一步回答了許良的話:“那些人便是這場瘟疫的散播者,否則的話不會讓落兒去農場的,而且我在那裏見到了三皇子,想來便是和他勾結的西域人了。”

    “西域人,哎,狼子野心引狼入室”

    許良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卻是有些心灰意冷,因爲其中還牽扯到三皇子,即便那是被皇室貶斥的皇子,那也終究曾經是受到百姓供奉的皇子龍孫,卻和那些狼子野心的西域人混在一起,禍害中原百姓。

    三皇子如此,那以前和三皇子斗的難解難分的太子,坐視兩個兒子爭鬥只作壁上觀的皇帝,許良眼中滿是憂慮,這個朝廷,這個天下,日後又會如何。

    “爹爹,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三皇子的。”

    許傾落看出了許良眼中的情緒,將琅晟往他身前一推,堅定的道:“你要相信朝廷親封的飛馬大將軍。”

    許傾落果然是瞭解許良,雖然還是憂心忡忡的,可是因爲琅晟在跟前。許良的情緒倒是真的好了很多。

    百草安然回來了,這邊又有琅晟照料着,叮囑了幾句話之後,許良拿着燈籠出了藥房。

    藥房外,琅晟安排的親兵悄悄跟了上去,經歷了這一遭,不論誰都該有些警惕心了。

    琅晟送走了許良回來的時候,許傾落將百草安置好了,她看到琅晟進來,忍不住問出了今夜一直在心中徘徊的疑問:“你看出那個什麼門主的身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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