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作義是華夏頂級的古董鑑定宗師,又是陵南古玩協會的會長,因此陵南倒騰古董,收藏古玩的人,幾乎無人不認識這位人物。
錢偉正見他來了,不由得臉色變了。
從玩古董的底層圈子,混到中層圈子,到現在,錢偉正已經半隻腳踏進了陵南玩古董的上層圈子,接觸的都是富商名流,達官貴人。
但是他跟傅作義之間的差別,依然是太大太大。
他沒膽量質疑傅作義的話,只問:“敢問傅老何出此言呢?”
傅作義淡淡道:“這幅畫不是石濤所作,但卻是比石濤更厲害的張大千所作。張大千的真跡,價值幾何,應該不用我多說吧?”
錢偉正臉色急變,猛然回頭,又仔細端詳起了那副畫,越看越心驚,越看越心驚。
終於確定,這幅畫的的確確是張大千的手筆,頓時臉色蒼白,用一種不敢置信的眼光看着凌正仁。
周圍的人見到他這副神色,已然知道傅作義所言非虛,頓時就驚歎起來。
那幾個以前跟凌正仁一起倒騰過古董,剛剛對凌正仁冷言冷語嘲諷的人,均是瞪大眼珠,又震驚又羨慕的看着凌正仁。
這個冤大頭,還真讓他給撿漏成功了一次!
這他媽,賺大發了啊!
以前賠的那點錢,跟一千五百萬比起來,那不就是九牛一毛麼?
不由得,大家都向凌正仁表示恭賀,還討好的吹捧他真是眼光犀利。
看到錢偉正一副喫鱉的神色,以前看不起自己的人都是羨慕嫉妒的眼神,凌正仁心頭大快。
他啥時候這麼風光過?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只是心中略微有一點點小遺憾,要是能夠揭穿錢偉正騙子的真面目,要回以前被騙的錢就好了。
他也知道這不是一件容易事,恐怕就是趙君昊也做不到,因此也沒向趙君昊再提,免得趙君昊爲難。
他不提,趙君昊卻也沒有忘記。
錢偉正騙了他岳父,那他就要錢偉正死的很難看!
跟傅作義打過了招呼,上前說道:“錢教授也不用太過慚愧,畢竟能夠看出這幅畫端倪的,很少很少。對了,你不是要幫這位苗老先生展示古董麼?我這就託人幫你增加一個展示位。”
錢偉正手上捧着的青銅酒樽,是苗老爺子在他的指導下買下的。
可是之前還嚷嚷着要凌正仁讓出展位,好展示這青銅酒樽的錢偉正,這時候態度忽然發了一百八十度逆轉。
擺擺手說道:“還是算了,我們等等再展示也沒關係的。苗老,您說是吧?”
那苗老是個老收藏家,性格比較佛系,輕輕點了點頭。
趙君昊卻是不依不饒,說道:“錢教授剛剛非要展示,現在卻不敢展示,怎麼?因爲知道有專家在這裏,給他一看,你哄騙這位苗老買假貨的騙局就會露餡?”
此言一出,錢教授神色劇變,驚恐的看着趙君昊。
這個小子,洞察力好他媽強啊!這怕不是會讀心術!?
隨即他激動叫道:“怎麼可能?你別胡說八道!”
趙君昊冷哼一聲,將那青銅酒樽扯了過來:“胡說八道?我馬上叫你心服口服加跪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