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一下子抱住頭,白芸情緒一下子失控了,她尖叫着,那尖銳的聲音機具穿透力,讓整個人樓層的人都能夠聽見。
冷笑一聲,凌越卻緊跟着冷冷的說道:“是嗎?那麼就讓她和蘇培剛做親子鑑定怎麼樣?如果她是蘇先生的女兒,我給你們賠禮道歉。”
“不過如果結果證明蘇妙妙不是蘇先生的女兒,那麼很抱歉,白芸你騙婚騙財的事情就會讓華夏帝國乃至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至於你們接下來會遇上什麼事情,就不是我能掌控。”
“現在你是自願簽字?還是想要換一種方式簽字?”
威脅的意思簡直不要太明顯,凌越不喜歡拐彎抹角,他更喜歡直截了當。
站在門口的民政局工作人員之中的其中一個剛想上前呵斥凌越,卻被他同時趕緊抓住拽向一旁,不讓他插言。
帝都權少的人,也是他們能招惹的起的嗎?
也不看看這都是什麼時候了他們都能來加班,還有什麼事情是人家做不到的呀?
病房裏面,白芸眼神怨毒的盯着凌越,心裏卻很清楚,她和蘇培剛的婚姻走到了盡頭。
幸好她早就有準備,就算是她坐牢了又怎樣?
“算你狠,我籤!”
咬牙切齒,白芸怎麼敢和凌越較勁?
秦深能夠有如今的地位,凌越這些人才是根基。
掙扎着起身簽字,白芸的手顫抖的厲害,恐懼更是吞噬着她。
她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暗中有一隻大手無形中操控着這一切。
她很想逃開,卻無法脫身。
眼下她只想讓蘇妙妙躲過這一劫,真正暗地裏動手的人是她,蘇妙妙頂多就是知情不報,算不得同謀。
另一間病房裏,爲了擋住蘇培剛刺向她媽媽的水果刀,導致手腕被割了一道口子的蘇妙妙腦海裏全是她爸爸,不不不,那個她喊了十幾年的爸爸卻不是她親生父親的男人刺傷她媽媽的畫面。
她從來沒有想到,蘇培剛狠起來會這麼的嚇人,如今回想起來她都覺得心驚肉跳,恐懼吞噬着她的心,讓她因害怕兒身體一直顫抖的很厲害,連嘴脣也一直哆嗦着。
可是她卻不敢有任何的舉動,眼下她被警察監視着,她哪兒也去不了。
“媽媽,你到底怎麼樣了?我只有你了,媽媽,我害怕,好怕。”
眼中的驚恐,顫抖的身子都讓此刻的蘇妙妙看上去像是一個無辜的羔羊被摁在案板上待宰,怎麼看都惹人憐惜。
“蘇妙妙,你想不想逃過這一劫?”
很快,兩個身穿護士裝的護士站在她病牀前,看似是正在爲她做檢查,卻讓蘇妙妙驚恐的看着她們,慌張的起身想要逃離。
她不是傻子,這個時候這兩個女人神出鬼沒進入她的病房,還沒有引起門口警察的懷疑。
偏偏跟她同一個病房的人,剛剛又被轉移到別的病房去了,一切看上去都是那麼的詭異,讓她心生警惕。
聲音帶着哭音,蘇妙妙看到病房的門被關上,而門口的警察也沒有進來查看,她就知道她們的目的不純,想要伺機逃離。
很可惜,不等她有任何舉動,她們默契的往她身體裏注射了液體,蘇妙妙徹底失去了意識。
緊跟着,其中一個護士便和蘇妙妙換了衣服,由另一個護士把那個蘇妙妙假扮的護士帶走,臨走之前,她還不忘給頂替蘇妙妙的那‘護士’打一針,讓她陷入昏迷之中。
這廂,白芸被逼無奈只能簽字,眼睜睜的看着民政局的工作人員幫他們把離婚手續就辦完了,她就這麼被逼着離婚,淨身出戶丟盡了顏面。
哪兒能想到,她這廂剛剛確認之後,那廂卻接到一個隱藏了號碼的手記發給她的短信【你女兒在我手上,不想讓她死,你就抗下所有的罪名。】
【你要是現在敢報警,我保證,你女兒的屍體就會被懸掛在醫院大門口,你想試試嗎?】
看到那樣的短信,白芸的心臟都快要跳出來了,而她更是要氣瘋了。
要是她知道女兒被人劫走了的話,她絕對不會簽下與蘇培剛離婚的協議書。
心被恨意吞噬着,只是當她看到凌越揚長而去,手裏拿着的離婚證時,她的心痛到麻木。
直接把整個身子蜷縮起來,那種無助,那種恨意,都讓她的臉扭曲。
重症病房裏,好不容易被搶救回來的蘇培剛卻在看到秦深雙手拿着給他看的離婚證,懸着的心在這一刻落下。
他一下子失去了精神支柱一般,他的生命氣息陡然間就降低了很多,讓秦深不由得蹙眉:“寶貝兒,快進來。”
看蘇培剛的樣子,分明是迴光返照了。
他的小東西絕不能讓她有任何遺憾,事已至此,再如何恨他也於事無補。
好在蘇培剛在臨死之前醒悟過來,不再做傷透小東西的事情,讓他心裏多多少少能舒坦一些。
心一下子懸起,蘇淺淺眼神慌亂的走了進來,在看到蘇培剛時,她的眼眶酸澀的厲害。
她不想他死,她想讓他看看,即便是沒有他做她的靠山,她也會過得很好,真的。
她不會原諒他,她恨他,恨死他了。
只是不停的溢出的眼淚是怎麼回事兒?
一定是她恨不得讓他死,卻又覺得讓他就這麼死了便宜他了,一定是這樣的。
“淺兒,很抱歉。這輩子是爸爸對不起你,更對不起你媽媽。”
“如果真的有來世,爸爸願意做牛做馬彌補這一輩子的過錯。”
老淚縱橫,蘇培剛第一次仔仔細細的看着眼前的女兒,他恨不得殺了他自己。
當初他怎能就那麼聽信白芸的鬼話,覺得淺兒是南宮嫣蓉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
明明她的容顏是繼承了她媽媽和他的優點,卻完美的避開了他們的缺點。
“蘇培剛,你是不是瘋了?連這輩子你都沒有把握好,你覺得就算是有下輩子又能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