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讓你知道,你最重要,其他人在我眼裏啥也不是。;
緊緊的依偎在秦深懷裏,蘇淺淺看到他眉宇間的疲憊心疼極了。
這些天,他真的很累,每天最多睡兩個小時。
偏偏她身體還沒有復原,一直就覺得疲累的很,也有可能是身體中毒引起。
這些她都不敢說,生怕讓原本精神就高度緊張的秦深徹底抓狂,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看着手機上的號碼,秦深重重的在蘇淺淺額頭親了一下:;乖,我去接個電話。;
第一次,秦深避開了蘇淺淺去窗邊接電話。
他的異常,讓蘇淺淺不由得微微蹙眉,卻沒有做什麼。
他想要瞞着她,定然是不想讓她心裏有壓力。
她不能胡亂猜疑,不能。
拿起手機,蘇淺淺平復着心情強迫自己不去聽秦深打電話。
窗邊,秦深接通了來電:;雲燁霖,你什麼時候能夠回帝都?;
眼底有了一絲慍怒,秦深的好脾氣僅僅是對他的小東西,對其他人,他的好脾氣瞬間消失殆盡。
秦深你發什麼神經?我在非洲玩兒的好好的幹嘛要回帝都?;
手機另一端,一滿頭紅髮剪短成板寸的男人,一雙深邃的眸子閃耀着狡黠的光芒。
這廝這一次有求於他,他不得讓他大出血,他就不是雲燁霖。
再說了,像這廝這種千年鐵樹開花,可不得讓他大出血慶祝慶祝?
爲自己的‘敲詐’行爲尋找着合理的藉口,雲燁霖笑得狠陰險。
雲燁霖,這是你最後一次機會,我最後一次問你,什麼時候回帝都?;
挑眉,秦深眼底風暴凝聚,該死的混蛋,敢給他裝糊塗,真以爲他拿他沒有辦法了嗎?
聽到秦深語氣變了,雲燁霖空有一顆堅持的心卻抵擋不住秦深的‘威脅’。
哎呀呀,帝少,人家就是跟你開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呢?;
不過最近疫情這麼嚴重,我弄不到飛機票,只要你能夠弄到飛機票,就是讓我現在立刻馬上動身也沒有問題。;
鬱悶極了,雲燁霖把手裏剛剛拔起來的一根野草狠狠地掐斷,他怎麼這麼沒有出息?
一直被他一威脅就果斷放棄原則,他不要面子的嗎?
機票已經準備好了,現在直升機過去接你,半個小時後上飛機回來。;
抿脣,秦深暗暗鬆了口氣,有他回來,小東西中的毒肯定會解了,沒有問題。
翻翻白眼,雲燁霖想要罵娘,所以問他什麼時候回帝都就是廢話一句。
麻蛋,他什麼時候能讓他自己做主了。
秦深你夠了,既然我都不能自作主張還問我做什麼?;
黑着臉,雲燁霖惱怒極了,直接掛斷手機,卻快速起身去收拾他的行李。
不管怎麼樣,那些複雜的毒素是他的最愛,在國際上也是赫赫有名的他,做援醫多年,沒有兩把刷子根本無法勝任援醫這個身份。
另一廂,秦深深深的舒口氣,只要雲燁霖回來,他的小東西就有救了。
寶貝兒,我剛剛打電話給雲燁霖讓他儘快回國,只有他回來了你身體裏的毒素才能被儘快分解出來,檢查出什麼類型的病毒,對症下藥。;
除了他,我真的誰也不能信任。;
別看那廝是援醫身份,卻也是某基地最有權威的專家之一,他的話在那個圈子裏舉足輕重。
而他研製出來的藥物都是國際上能夠算得上頂尖的存在,故而很多人對他又愛又恨,偏偏不能把他怎麼樣。
他們害怕弄死了那廝,就是斷了自己的退路。
有他在,一旦他們面臨生死關頭,還能從他手裏購買高昂到離譜的特效藥,若他沒了,他們也會失去唯一活着的機會。
雲燁霖?那是很厲害的人對嗎?;
微微一愣,蘇淺淺沒有想到秦深會跟她解釋他剛剛跟誰通話,讓她不由得淺笑,柔聲問道。
點點頭,秦深簡單把雲燁霖這個人做了一些介紹,讓蘇淺淺覺得她的見識真的很淺薄。
聽秦深一說,蘇淺淺覺得她對於援醫的認知真得幾乎沒有。
第一次聽說援醫這樣的職業,卻沒有想到,每一個能夠加入的人幾乎都是全能。
他們能夠一個人做完一臺手術,搶救病人,在槍林彈雨裏亦是能夠保證自己安全的同時,也會第一時間搶救傷患。
他們心理承受能力非常強大,尋常人難以想象的那種。
喃喃着,蘇淺淺感慨萬千,看着秦深的眸光裏帶着崇拜,讓秦深忍不住伸手颳了刮她高挺的鼻樑。
嗯,他承受的遠遠比旁人看到的多。小東西,每一個人成功的背後都是那人的付出與犧牲。;
別看他僅僅是一個援醫,卻在歐洲這邊聲望很高。;
不管是黑白兩道,他都說得上話。;
在他擁有這樣的特權之前,那也是經歷九死一生。;
說得輕描淡寫,秦深自己也很佩服雲燁霖的毅力,更感慨着他原本可以很輕鬆的過上他想要的生活,刻他卻選擇了一條最艱難的路。
緊緊擁抱住秦深,蘇淺淺把腦袋埋在他懷裏:;讓他這個時候回國,肯定會遇上各種各樣的麻煩。;
老公,辛苦你了。;
忙她幫不上,添亂倒是一直沒有停歇。
傻瓜,有你在我身邊,我一點也不辛苦。現在的日子過得很充實,很幸福。;
輕輕的擁着蘇淺淺在懷裏,安撫着她,讓她不要擔心他的狀況,秦深把所有的情緒都掩藏的很好,不想讓蘇淺淺看出來。
再次被秦深擁着躺在軟榻上,蘇淺淺只覺得睏意襲來,她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目睹蘇淺淺的狀況很不好,秦深心急如焚,卻更知道距離雲燁霖回帝都還有八個小時。
這個時間段就是他最難熬的時間,可是除了等待他什麼也做不了。
緊跟着,廠房改建醫院的事情也問題層出不窮,幸好秦深之前有妥善安排,又有市政府全力協調爭取把醫院早一些時間落成,讓那些重度感染者能夠第一時間入住接受最好的治療。
全國各地源源不斷的物資全部送往帝都,一時間,帝都牽掛着華夏帝國所有人的心,他們用各種形式祈禱着這一場疫情快些過去。
那一晚,蘇淺淺怎麼回房的她都沒有感覺,一直睡的很香甜,讓秦深心疼極了,他就忙碌其他事情去了。
時不時的過來看看蘇淺淺的狀況,眼瞅着天色大亮了,電腦視頻裏各處改建已然進入收尾工作,讓秦深很是欣慰。
那些參與這一次改建的員工,他們的付出得到了秦深的最高嘉獎。
足以讓他們在帝都周圍買下一個屬於自己的房子,那開銷絕對不是一般的人能夠做到。
即便是承諾了,到時候兌現就成了一個老賴狀態,唯獨秦深說到做到,他一言既出言出必行。
在他們歡呼着完成改建的那一刻,秦深承諾給他們的嘉獎實時到賬,讓他們的喜悅更上一層樓。
那一刻,秦深也被現場的那種火熱氣氛感染,臉上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只是當他看到他們歡笑過後,那一口氣一鬆,一個個倒地就睡,他的心卻撕扯般生疼着。
他們有的是人子人女有的是人父人母,卻在這個特殊的時候,用他們的汗水創建了建築史上的一個新的奇蹟。
目睹這一切,秦深眼眶溼潤了,而經歷了八個小時的顛簸,雲燁霖也第一時間趕到了帝都,出現在攬月莊園門口。
感覺到手機震動之後,秦深這才驚覺他又是一晚上沒有睡覺。
隨之,他輕手輕腳的離開了他們的臥室,朝着書房走了去。
在蘇淺淺睡着之後,秦深也有讓人來抽取了蘇淺淺的血做了化驗,更是保留了一些血給雲燁霖。
他不想在一大早就把蘇淺淺折騰醒了,她眼下的狀況令人堪憂。
只願一切還來得及,那些害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雲燁霖因着秦深的吩咐,他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攬月莊園直奔秦深書房而來。
狠狠一腳把門踹開,他黑着臉怒道:;秦深,你真的是周扒皮一樣,你以爲我是鐵打的人嗎?;
不需要休息什麼的嗎?;
鬱悶的想要撞牆,雲燁霖聽說了秦深愛他女人如命,不過看到他這個樣子,他就很糾結了。
在飛機上你休息的足夠好了,還需要怎麼休息?;
你是豬嗎?;
抿脣,秦深斜睨了一眼精神奕奕的雲燁霖,不以爲意,這廝的養生比他們都更厲害,知道他自己回來是幹嘛的,自然不會把他自己的身體抗壓就弄到了疲憊不堪。
臥槽!秦深你不是吧?明明是你千方百計壓榨我好嗎?這怎麼還反過來這麼說我?;
眼底溢滿了怒火,雲燁霖有一種想要暴走的衝動涌上心頭。
虧得他這麼火急火燎的趕回來,誰知道等候他的是秦深的壓榨,最無情的那種壓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