濤公子微笑道:“柳生先生,你的心有些亂了。”

    柳生蒼緩緩鬆開了那把武士刀,淡然笑道:“是,靖濤先生說的對,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心亂了?”柳生蒼的心中,在暗暗自責,在聽到陸軍這個名字的一剎那,他柳生蒼的心就猛跳起來,看起來,自己在禪定的修養上,還是不夠啊。

    濤公子眨了眨眼睛,搖頭不語,柳生蒼也沒有繼續追問,早餐過後,濤公子進入柳生蒼所在的房間裏,品他的茶道,濤公子這才緩緩地說出了陸軍昨晚在季暢的小院裏大鬧一場的事情。

    這一次,柳生蒼似乎不再激動,端着茶壺的手也是異常地穩定,他身邊的柳生俊男和柳生俊夫兩人,則是聽得眉飛色舞,摩拳擦掌,好象恨不得立刻與陸軍一戰似的,相比之下,這兩人在心性上的修煉,更是遠遠不及柳生蒼了。

    季莫剛剛睡醒,就接到了吳坤的電話,吳坤把昨晚蘇寒玉折騰他們時招出來的內容,大致說了一遍,氣得季莫直罵他笨蛋!可是事已至此,季莫知道着急也沒用,最後就安慰了吳坤幾句,讓他們在沒有被控制之前,不必害怕,即使被控制之後,也要隨時準備翻供。

    季莫連早餐也顧不得喫,便匆匆地去尋找濤公子問計,季莫雖然在臨海縣城裏名氣很大,而且掌控着臨海縣城的地下世界,可他在官場上的素養,還是無法跟濤公子這個出身名門的公子相比。

    季莫在看到了濤公子和柳生蒼在討論茶道的時候,心頭仍然有些微微的不快,他仍然不搭理柳生蒼,而是向濤公子說道:“濤公子,請出來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彙報。”

    季莫不敢在濤公子面前託大了,因爲他從秦漢陽的耳朵裏,知道了濤公子的家庭背景,季莫已經下決心甘心做濤公子在臨海縣的代言人了。

    濤公子優雅地笑着,向柳生蒼歉意地點點頭,站起來與季莫一起走出房間,季莫匆匆走到走廊的盡頭,就開始敘述吳坤兩人昨晚向蘇寒玉透露過的情況。

    濤公子一直雙手輕輕互握,從容地聽着季莫的敘述,直到季莫說完了,仍然微笑不語。季莫就急了:“濤公子,你說,現在的情況,我應該怎麼辦?”

    濤公子悠然道:“季老闆,吳坤和萬德明這兩個人,難成大器啊,他們即使倒了臺,對你有什麼損失麼?”

    季莫轉着眼睛,思索着說道:“這個……他們兩人曾經爲我辦過不少事,應該掌握一些臨海集團的情況,不過……基本上都是一些沒有證據的事。”

    濤公子猛一拍巴掌:“對啊!季老闆,你現在和秦總都是我的人,只要我還在臨海,就沒有人能夠動你們!牡丹市委書記也不行!”

    季莫眼睛一亮:“好!濤公子,黑子他們怎麼辦?要不要撈出來?”

    濤公子搖搖頭:“不急,還是把陳魚這個人整倒之後吧,陳魚這個人在臨海的存在,就等於是紮在我們心臟上的一根刺,不將她拔出來,我們的行動處處受限哪,這幾個海國人,雖然看起來很厲害,可是聽你這麼一說,那個姓蘇的女人也不一般哪!”

    濤公子輕輕踱着步,思索了一番:“季老闆,我覺得,要真正整倒陳魚,還需要最有效的手段——刺殺!我動用一下海外的關係,找幾個世界級的高手過來,最好是傭兵中的高手也可以,反正就是要陳魚必須出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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