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看着大白天就直接爬牆的自家主子,十分無奈。</p>
“主子,咱就不能直接走正門嗎?”</p>
禾又翻牆的動作一如既往的熟練:“正門是我們這種反派人物該走的嗎?你也太沒有自覺了。”</p>
朱清:……</p>
他仰着頭:“主子,你控制一下你自己。”</p>
就這副火急火燎的樣子,朱清覺得自家主子能直接把容丞相給吃了。</p>
禾又動作停住,轉頭認真的看着他。</p>
“不是我急着見他,是我怕他太想我了。”</p>
朱清:……主子,您的臉可真大。</p>
看着禾又順利的翻過去,朱清幽幽的嘆了口氣。</p>
每次自家主子去找容宴,他都感覺主子他會一去不回,小命不保了。</p>
朱清摸摸下巴,陷入了沉思。</p>
既然自家主子貪圖男子美色,那他不如投其所好,讓他轉移轉移注意力。</p>
這事,他得好好準備一下。</p>
這邊禾又順利的翻到了丞相府,落地無聲。</p>
丞相府環境清幽,也沒多少下人,這也就給禾又帶來了不少便利。</p>
她一路熟練的找到容宴書房,看到阿七在門口,就知道容宴肯定也在。</p>
阿七也算是學聰明瞭,乾脆就守好自己的本分,不再多嘴。</p>
禾又衝他擺擺手,阿七就自覺的給她讓路。</p>
唉,誰讓自家大人縱容呢。</p>
禾又抿抿脣,輕輕推門進去。</p>
書案上少年單手支着下頜,微微偏着頭,長睫安靜的垂着,瑩潤的光落在臉上,顯得少年清雋又靈透。</p>
這世界上,當真有人是被精雕細琢過的,每一處都是精緻的描畫,浸潤着山水的五光十色。</p>
她腳步邁的輕微,不打擾少年的短憩。</p>
禾又靜靜站在容宴身邊,陽光被她擋住,少年瑩白的臉上就有了淺淺一片的陰影。</p>
她彎了彎腰,湊近容宴。</p>
少年膚色清透,瀲灩的眼眸閉着,高挺的鼻樑上幾道流光溢彩的斑駁光影,連脣瓣都是殷紅誘人的,泛着淺淺的水光。</p>
禾又指尖蜷了蜷,輕輕擡手,湊近了容宴臉頰。</p>
指尖輕顫着,在即將觸碰到少年臉頰時,被人握住。</p>
容宴抓着禾又的手,有些怔愣的擡眼看她。</p>
禾又彎脣笑,眉眼明亮。</p>
她聲音軟軟的,透着點笑意。</p>
“我回來了。”</p>
容宴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半晌,他抿脣,輕輕晃了晃腦袋。</p>
似乎是清醒了幾分,他握着禾又的那隻手鬆了松,卻仍沒放開她。</p>
容宴抿了抿脣,聲音低低的,帶點剛睡醒的惺忪。</p>
他有些迷茫的重複了一遍:“回來了?”</p>
禾又彎着眉眼,笑眯眯的。</p>
“嗯,我回來了,這幾天是不是特別想念我?”</p>
容宴垂下眼,鬆開了手。</p>
他揉了揉眉心,聲音恢復往日的清冷與沉靜。</p>
“葉大人,請自重。”</p>
正是這些曖昧不清的話,才讓阿七他們覺得葉喬對容宴心懷不軌。</p>
禾又撇撇嘴:“容大人可真無趣。”</p>
動不動就請自重,她要是自重起來,連她自己都怕。</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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