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點點頭:“我去見一見。”</p>
容宴沉默了會兒,只是說:“不要聊太久。”</p>
每次璉清都纏她半天。</p>
禾又笑着點頭:“知道了。”</p>
璉清在外面站了半天,好不容易纔見到禾又。</p>
她氣得不輕:“容丞相這麼沒有規矩,葉喬你就不管管嗎?!”</p>
連她一個堂堂公主都敢隨意晾着。</p>
禾又挑挑眉:“我哪能管得了容丞相?”</p>
璉清撇撇嘴,又嘆口氣。</p>
“本宮明日就要啓程回去了。”</p>
禾又淡淡點頭:“殿下一路小心。”</p>
璉清十分傷心:“你就一點也不傷心嗎?咱們之間的情分呢?”</p>
禾又表示咱倆之間並沒有什麼情分。</p>
璉清徑自悲傷了會兒,突然正色了起來。</p>
她聲音放得低:“需要我幫忙嗎?”</p>
禾又擡眼看她。</p>
璉清揚了揚眉:“父皇最疼我,只要你需要,調兵過來也不是問題。”</p>
她也不傻,隱隱約約能察覺到現在京城裏的局勢。</p>
禾又笑了下:“不勞公主費心了。”</p>
這種國家改朝換代的大事,就是大燕的皇帝也不會輕易參與進來,璉清想得太簡單了。</p>
璉清有些泄氣:“那算了,你們自己來吧。”</p>
她又嘆口氣:“要不你跟本宮一起去大燕吧。”</p>
這裏接下來怕是都安分不了了。</p>
這樣孩子氣的話,讓禾又有點想笑。</p>
然而璉清到底是想幫她。</p>
禾又彎了彎眼睛:“公主安心回大燕吧。”</p>
然而禾又想要璉清順利回大燕,卻還有人不想讓她這麼順利的回去。</p>
璉清看着面前的青年,冷冷嗤笑了聲。</p>
“衡安王,真是好久不見。”</p>
皇宮這麼大,居然還剛好撞見了。</p>
殷治眉目溫和俊朗,淺淺一笑。</p>
“公主近來可還安好?”</p>
璉清懶懶一笑,上挑的眉眼顯出幾分嘲諷的意味。</p>
“原先倒是也算安好,只是今日一見王爺,本宮突然就覺得有點噁心。”</p>
她慢悠悠的笑:“可真是奇怪呢。”</p>
殷治臉色難看起來。</p>
璉清心情倒是十分暢快,也就是在殷治這裏,她才覺得自己戲弄人的技術沒有退步。</p>
她這樣不客氣,也消耗掉了殷治的耐心。</p>
殷治冷冷一笑:“公主倒是好口才。”</p>
男人擡了擡眼,目光陰冷的像一條吐着蛇信子的毒蛇。</p>
“沒人告訴過公主嗎?說話要謹慎些。”</p>
璉清:……大家都這麼說。</p>
她皺緊了眉:“王爺什麼意思?”</p>
殷治嗤笑一聲:“本王能有什麼意思?公主多慮了。”</p>
擦肩而過的瞬間,殷治眯了眯眼。</p>
這璉清倒是個好棋子。</p>
如果大燕最受寵的公主死在了這裏,那大燕的皇帝又會做出了些什麼呢。</p>
真期待啊。</p>
璉清皺緊了眉,心下有些不安。</p>
鳶瑾臉色不比她好看多少,她攥緊了手,心裏不斷的思量着。</p>
~</p>
禾又跟璉清聊完天,揉了揉有些發酸的腰。</p>
她皺皺眉頭,趴在了桌子上。</p>
“阿宴。”</p>
她聲音不大,透着小小的鬱悶。</p>
一直等在外面的容宴卻聽見了,看到她懨懨的模樣時有些擔心。</p>
“很不舒服?”</p>
禾又嘆口氣:“累。”</p>
容宴看到了她扶着腰的手,淺淺蹙眉。</p>
“腰痠?”</p>
禾又有氣無力的點點頭。</p>
容宴抿了抿脣,手掌覆在她腰間,輕輕的揉。</p>
禾又幹脆蹭進了他懷裏,懶懶的打個呵欠。</p>
她攬住容宴脖頸,湊過去親親他側臉。</p>
“辛苦阿宴了。”</p>
容宴彎了彎眼,眸中淺淺的擔憂卻還沒有散開。</p>
“會一直這麼不舒服?”</p>
禾又搖腦袋:“一兩天,之後就好很多了。”</p>
容宴這才稍稍放下了心。</p>
他摸摸禾又有些涼的臉頰,抿了抿脣。</p>
“回去嗎?”</p>
禾又點點頭:“一起?”</p>
容宴抿脣笑了下:“嗯。”</p>
禾又笑眯眯地彎着眼睛:“大家肯定覺得我把你拐跑了。”</p>
清絕無雙的少年丞相,被一個宦官給拐跑了。</p>
肯定會有很多人不停地唏噓嘆息。</p>
容宴彎了彎脣,俯身親親她眼睛。</p>
“嗯,我自願的。”</p>
禾又笑意盈盈,信誓旦旦的保證。</p>
“我肯定會好好對你的。”</p>
她頓了一下,很認真的問他。</p>
“你對我有沒有什麼要求?”</p>
她小手一揮,十分豪氣。</p>
“什麼要求都可以提。”</p>
容宴低垂着眉眼,抿了抿脣。</p>
半晌,少年擡眸看她,眸中泛着漣漪,深深淺淺的光蘊在其中。</p>
他問:“可不可以,只要我一個?”</p>
從今往後,只要他一個。</p>
葉喬不是宦官,對她而言,世間千千萬萬的少年郎都可以是動心的對象。</p>
容宴抿緊了脣,長睫輕輕的顫。</p>
他聲音很輕:“只要我一個,行不行?”</p>
禾又愣了愣,反應過來後心情有些複雜。</p>
小美人這患得患失的模樣都是她的失職啊!</p>
是她做得不夠,她得反省,得改正。</p>
禾又抿抿脣,朝容宴招招手。</p>
容宴不明所以,但還是乖巧的湊了過來。</p>
禾又扶着他肩膀,微微仰臉湊上去。</p>
少年瑩潤的臉頰上光影斑駁,纖薄的脣瓣被禾又重重咬了一口,呼吸些微急促。</p>
容宴閉了閉眼,眸中瞬間漾起一陣淺淺的水潤,上挑的眼尾被氤氳出幾分嫣色。</p>
放在禾又腰間的手掌握緊了些,容宴微微用力,把禾又往自己懷裏帶了帶。</p>
沒多久,容宴便不再是被動了那一個了。</p>
少年用的力道頗大,吻的又兇又急,禾又漸漸有些招架不住。</p>
這可不是她想要的效果。</p>
禾又推了推容宴胸口,眼角都沁出淚來。</p>
容宴眼眸溼潤,從脖頸一路紅到耳垂,他舔了舔脣,脣瓣殷紅好看。</p>
手掌放在禾又背後,一下一下的輕撫着。</p>
容宴親了親禾又側臉,低啞的聲音響在耳畔。</p>
這次,少年聲音堅定了些。</p>
“只要我一個。”</p>
他聲音低低的,泛着啞,尾音彷彿帶着鉤子一樣,繞着彎。</p>
“嗯?”</p>
禾又:……</p>
她捂了捂耳朵,耳垂已然悄悄紅了起來。</p>
禾又睜着水潤的眼眸瞪他,聲音卻軟,沒什麼威懾力。</p>
“知道啦知道啦,只要你一個。”</p>
她小聲嘟囔:“一直就只有你一個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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