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笑了起來，哈哈大笑，“對啊！這不就是我們的生存之道嗎？”笑着笑着笑容有些苦澀，笑不下去了，只是面部表情還維持着笑意。
威廉望着唐哲，像是找到了惺惺相惜的人，威廉蹲了下去，帶着些頹圮，顏色裏有些落寞，擡起頭來看向了唐哲，眼神裏滿是落寞。
威廉的眼裏帶着懇求，就像是被主人遺落到了一邊的玩具。“唐先生，可以給我一支菸嗎？”
唐哲沒有說話，而是把目光看向了洛凡，洛凡點了點頭，唐哲才掏出了一支菸遞給了威廉。
威廉點了點頭，拿出了一支菸點了上去，眼神裏帶着享受。
嘴角勾了勾，帶着些嘲諷，講訴起了真實的故事。
比起洛凡查到的故事，威廉口中的故事，更加的滄桑。
威廉吸了口咽，嗓子有些沙啞，沒有用中文，而是用的浪漫至極的法語，卻顯得格外的淒涼。
懵懂無知的男孩愛上了帶着目的的女孩，一腔熱血終是錯付了。他以爲他把自己最好的一切小心翼翼的碰到她的面前，就會得到她的真心。
明知道，她對他的愛是假的，是演出來的，卻還是不顧一切的拼盡一切想要得到她的迴應。
他按照她的目的，一步又一步準確無誤的走進了她的圈套，她又怎麼會不知道，他是故意的了，到最後他只能自己騙自己。
他感動了自己，卻唯獨沒感動她。有些時候他好想把她的心撬開來看看，看看那裏面裝的是什麼，看看她到底有沒有心啊。
他的真心就被她那樣隨便的摔到了地上，沒有一絲一毫的留念，沒有一點點的眷念。
可是每次他一想要放棄的時候，她又對他笑了。
威廉就陷入了這樣的死循環，後來威廉想要不就這樣吧。就這樣吧，就讓自己衝動一次，這輩子他認了。
威廉真是把她當成了愛自己的生命一樣去愛，甚至可能看的比他的生命還要重了。
威廉明知道那是圈套的情況下，明知道她不會受傷的情況下，還是義無反顧的衝了過去，擋在了她的面前。
就那麼一下差點要了威廉半條命，也是那天他在她眼裏看見了波瀾，平靜的眸子裏，終於有了色彩。
是愧疚，是歉意，是羞愧，可就是沒有一絲愛意，威廉的心好像在那一刻就死了。卻又無比的平靜，就像是早就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會發生一樣，已經做好了接受他的準備。
那些天大概是威廉這輩子最幸福的時候吧，雖然知道她是出於愧疚，而他那死去的心也好像活了起來。
爲她而活，爲她而跳動，他的目光裏因爲那個女孩，而變得多彩了起來，他就像一個變態，把她的一舉一動都放慢了動作，在腦海裏一遍又一遍的回放着。
他迷戀着她，帶着病態，他好像中了毒，得了病。他把她看成了他的全部，在他的腦海裏他和她已經過完了一身，幸福且美滿。
而現實卻是，她一句話都沒有說，她站在別墅的門口，望了一會兒，就拉着行李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沒有和任何人道別，沒有一絲的留念。
威廉就那樣站在她看不見的角落，默默的看着她的離開，威廉嵌入手心的指甲，終於還是鬆開了。
默默的看着那越行越遠的人影，直到看不見，威廉才跌坐了下來。
平靜的讓人有些害怕。
威廉坐在地上，腳邊滿是酒杯，威廉笑了起來，哈哈大笑，笑聲中滿是淒涼，甚至還帶着一絲的哭聲，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哭聲。
威廉瘋了，病情時好時壞，他好像忘記了她，在他的記憶裏，她成了洛凡後來查到了版本。
可是腦海裏的那份神經，是很脆弱，是很神奇的，神奇到威廉在遇到洛凡和唐哲的那天起。
腦海裏對她的記憶就清晰了不少，越來越清晰，他好像記起了一切。
只有洛凡和唐哲知道，第一天喫飯的那個四合院，無論是房間還是菜品裏都加的有藥，一種奇效藥，可以刺激威廉的記憶。
威廉摸着自己頭疼無比的頭，一瞬間擠進腦海中的畫面，像是要把自己給撕碎。
威廉抱着自己的頭，蹲在地上。
唐哲蹲到了地上，拿出一根菸，點上，遞到了威廉的嘴邊。
威廉就着唐哲的手吸了幾口，腦海裏的疼痛有些緩解。
威廉放在頭上的手，也鬆了下來，伸出手夾起了唐哲手指尖的煙。
威廉在一旁吞雲吐霧，眼裏好像泛起了霧，威廉擡了擡手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一根菸抽完，威廉也算是清醒了不少。
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看着洛凡和唐哲，心裏那份牴觸也減少了不少。
洛凡看着威廉恢復正常的眸子，翩翩公子的樣兒，“wilhelm，voulez-vousencorelavoir?”威廉，你還想見她嗎？
他沒說她是誰，可即使不說，威廉也知道他是誰。
威廉泛着苦意的笑容，笑了起來，“pasplus.”不用了。
威廉笑了笑，滿目的淒涼。
洛凡點了點頭，他也知道威廉不去看她是最好的結果。
她作爲情婦，替那個人生了兩個孩子，不過都是私生子，每天都和其他姨太勾心鬥角。
他們還是把最美的回憶留在從前吧，雖然可能並不美好，但是那是獨屬於他們兩個人的回憶。
而不是看着爲人母的女人，如何在豪門裏夾縫生存。
威廉有些失魂落魄，唐哲拍了拍威廉的肩，像是給予他安慰。
唐哲小聲對威廉說到“noussommeslesmêmes，maispaslesmêmes，etceluiquej’aimeestdevenuunefamille，ouilnesaurajamaisquejel’aime.”我們一樣，卻又不一樣，我喜歡的人也成了家，或者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