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眼裏的火都像是要冒出來了一樣,唐哲走到喋喋不休的許老面前時,許老依舊沒有發現,嘴裏的評判有加未減。
許是因爲唐哲走路太輕的原因。
旁邊的小跟班內心os:這都叫輕!可能就沒什麼重的了吧!
許老正在激情的演講着,下一秒就被清脆的敲桌子聲,給打斷了。
許老眼裏帶着絲絲怒意的擡起頭,望向唐哲。
就看見唐哲眼裏的殺意,眼神裏的怒意瞬間收斂了不少,可是這麼多人看着,許老的驕傲也不允許自己退縮。
許老揚着頭,硬着頭皮的看向唐哲,“唐少爺!你有什麼話要說嗎?難道我說的不對?”
話一說完場上滿是倒吸涼氣的聲音。全場一臉看戲的表情看着許老,就連許老的小跟班,也下意識的保持了距離。
許老看着在場人的疏遠,想到自己剛纔說的話,也有些後悔,可是話已經放出去了,也不能收回來了,許老像是等待死亡一樣,看着唐哲。
唐哲冷哼了一聲,然後緩慢開口,“許老,看來你對小洛總很沒有自信!”
唐哲的眼神裏寫滿了,要是你回答是我就讓你當場去世。
可惜箭在弦上不得不發,許老硬着頭皮,閉着眼睛,回答到,“是!”
許老回答完,會議室裏就出現了一聲“咔嚓”,格外的刺耳,唐哲手中的筆就那樣活生生的斷了。
唐哲眼裏明明帶着笑意,看起來卻讓人心生膽寒,滿是懼意。唐哲帶着笑意,手撐在許老面前的桌子上,聲音輕飄飄的,飄進了許老的心裏,讓許老心生膽寒。
“那許老你的意思是小洛總完不成這次的簽約了!”
唐哲頓了頓,收斂了自己眼裏的笑意,滿是寒冷,“小洛總沒有那個能力,對嗎?嗯!?”
許老就那樣一點一點的靠在了凳子上,直到沒有一點點後路可退。許老就那樣被唐哲眼裏的壓迫給嚇倒在了凳子上。
許老心裏生出了懼意,想他征戰商場多年,居然被一個小屁孩給嚇住了。許老心裏是萬分不滿,可是開口的聲音卻帶着顫抖。
“是!是!”許老沒有底氣的話語,從嗓子眼裏鑽了出來。
唐哲笑了起來,滿是諷刺,也就那樣吧。
唐哲沒有在搭理差點嚇尿了的許老,而是轉過來看着會議裏其他的人。“你們也是這樣想的嗎?”
話語平靜,平靜到就像是談論今天的天氣如何。
可是落在在場人的心裏,可就不是那樣了。
異口同聲的“不是!不是!”響滿了整個會議室。
江叔有些欣慰的看着二人,心裏對兩人的贊意更深了。
江叔看着洛凡一臉自信的樣子,也清楚這兩人一定已經簽署了合同,只是回來打臉,老洛的孩子還真不是等閒之輩,江叔臉上帶着連他也不易察覺的微笑。
既然他們兩人要打臉,那就幫他們添一把火吧。這樣的日子讓江叔想起了洛父,和洛父一切肆無忌憚的青春,一起並肩作戰,也是像今天的唐哲和洛凡一樣。
話一說完,底下幾乎全是討論的人。
股東a:江老不是和洛凡他們一條線嗎,怎麼內訌了!
股東b:洛凡他們不會真的拿到合同了吧。
股東c:威廉是什麼人,而且許老要求的什麼條件你們又不是不知道。
股東d:先看看形勢吧,咱們也不要先站位!
股東e:先保持中立吧,神仙打架池魚遭殃。
許老聽着江叔的話,他清楚的知道江叔一直都是站在洛凡的那邊,怎麼會對立了,許老瞳孔皺縮,那麼剩下的就只有一種情況了,洛凡真的簽到了合同。
許老一瞬間,眼神有些晦暗,滿是驚訝,怎麼會怎麼會,腦海裏不停的詢問着自己,怎麼會,怎麼會。
許老的眼裏帶着慌亂,眼神裏滿是飄忽不定的憂愁,像是希望希望一切都是假的。
唐哲看了洛凡一眼。
洛凡衝唐哲點了點頭,無語言說的默契。
洛凡從董事長的位置上站了起來,從包裏掏出了一份合同,然後視線落在在場每個人的臉上,驚訝質疑焦急,豐富多彩的情緒在這些人的臉上,依依呈現着。
洛凡打開了合同簽名的那一頁,隨意至極的開口,輕飄飄的話語,“這個就是合同!你們傳着看吧!”
洛凡隨意的把合同扔在了桌上,然後有隨意的翹着二郎腿坐了回去,洛凡右手撐着臉,有節奏的敲打着臉龐,臉上寫滿了無聊。
許老從洛凡一扔出合同,就目不轉睛的看着合同,生怕自己錯過了一點。
洛凡丟下合同的那一瞬間,許老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腦子都沒反應過來,身體就不受控制的衝了過去,接住了洛凡扔下的合同。
許老壓下心底的那份慌意,仔仔細細的翻看着合同,想要從合同裏找到一點錯處,可惜許老一遍又一遍的翻找着,最終還是抱着合同摔到了地上。
明亮的眸子裏再也沒有了光,眼睛沒有一絲聚焦的看着某個地方,他好像一個跳樑小醜。
江叔看着和自己鬥了一輩子的許老就那樣摔在了地上,眼神空洞,沒有一絲的溫暖。
江叔嘆了一口氣,轉過頭看了眼自己的祕書,祕書衝江叔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祕書蹲下去從許老手中取出合同,遞給了江叔,然後扶起沒有任何生機的許老。
許老就那樣任由着祕書扶着,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就像是個提線木偶一樣,眼神中的那一點點野心與算計,終於還是消散了。
江叔看着許老的背影,心裏泛了酸,雖然做對了幾十年,可是他們是戰友啊,一起並肩作戰了這麼多年。
其實許老的本心並不壞,就是太愛財了,把金錢看得太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