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音即將要辦理出院手術了。關顯爲吳音置辦了一套別墅。</p>

    吳音抱着昊軒,然後整個身體被關顯抱在了一起。緊緊的,就像是怕吳音掉了一樣。</p>

    吳音任由着關顯抱着,三人在醫院門口,等着車。</p>

    一道刺目的白光,吳音下意識的伸出手擋了擋眼睛。</p>

    只感覺後面有一道力量,使勁的把她往旁邊推。吳音緊緊的抱着懷裏的昊軒。</p>

    風颳起了塵土,吳音擡起了眼眸,心裏有絲慌亂。</p>

    吳音看着血泊中的男人,像是跌入了谷底一般的難受,嗓子似乎發不出了身影。</p>

    吳音趕忙跑到了關顯的身邊,虛弱的男人在看見吳音沒有事情以後,才閉上了眼睛,嘴角還帶着笑意。</p>

    吳音像發了瘋一樣,使勁的搖晃着關顯的身體,“阿顯!阿顯!”嘶吼的聲音,慢慢的變得有些沙啞,帶着點絕望。</p>

    “阿顯!”吳音跌坐在了地上。</p>

    任由着白衣護士把關顯放在擔架上。</p>

    吳音的眼神裏已經沒有了聚焦,懷裏的昊軒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樣,緊緊的摟着吳音的脖子,開始了號啕大哭。</p>

    吳音望着關顯被推進了急診室,急診室的燈亮了起來。吳音就那樣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心裏是絕望還是愧疚,她都不清楚了。</p>

    如今她才知道當初她被金錢財富以及恨意矇蔽了雙眼,其實她一直都愛他,一直都愛。</p>

    齊琦發了瘋的跑了過來,哪裏有當家主母的風範,活生生的一個瘋子。</p>

    齊琦抓着剛出來醫生的手,久久也捨不得放開,“醫生!關顯他怎麼樣了!”</p>

    吳音也擡起了眼眸,等待着醫生的答案。</p>

    醫生拿起了一旁的免責書,看向兩位女人,“你們誰是關顯的家屬,來籤一下這份病危通知書!”</p>

    “我!我!我是他的夫人!”齊琦慌忙的搶過了病危通知書,生怕耽誤了搶救的最佳時間。</p>

    齊琦完全沒有此時此刻在吳音面前扳回一城的喜悅。</p>

    吳音看了一眼醫生再次進入急診室的背影,是啊,自己連籤病危通知書的資格都沒有。</p>

    吳音的眼眸垂了些許。</p>

    醫生再次出來,帶着血腥的味道,又是病危通知書的簽署。</p>

    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簽了。</p>

    氣氛都變得低沉了些許,兩個女人沒有一點點的針鋒相對,平靜的像兩個陌生人一般。</p>

    醫生摘下了口罩,五個小時的手術終於結束,“抱歉!我們盡力了!你們家屬再去看他最後一面吧!”</p>

    吳音和齊琦兩人頓時感覺天都要塌了下來。懷裏的昊軒,忍不住的哭哭啼啼。</p>

    齊琦轉過頭來,眼神中帶着遷怒,以及滿眶的淚水,“閉嘴!”</p>

    吳音完完全全沒有和齊琦爭吵的意思,也沒有反駁,而是哄着懷裏的寶貝。</p>

    進到了急救室,蒼白的四周,顯得有些壓抑。</p>

    關顯就那樣一動不動的躺在純白的牀上,臉上的血跡已經被清理乾淨。頭顱上蜈蚣般大小的疤痕顯得格外的突兀。</p>

    吳音靜靜的看着他,話語就像是卡在了嗓子眼一樣,呼吸都是疼痛。</p>

    齊琦沒有半點的猶豫,進去就摟住了關顯的脖子,“'阿顯!你醒醒!你醒醒啊!”</p>

    吳音冷眼的看着眼前的這一切,面上沒有任何的表情。</p>

    齊琦像是想到了什麼,站了起來,拽着吳音到了關顯的面前,“阿顯!你拼命保護的女人就在你的面前!還有你的孩子!”</p>

    吳音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任由着齊琦怎麼提。</p>

    齊琦像是發了瘋一般,看着怎麼也不動的關顯,大聲叫到,“關顯你暗中派人保護吳音的事情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幫吳音找工作的事情!……你以爲你能瞞得過我!”</p>

    吳音不知道該怎麼形容自己此刻的心靈。大概是呆滯和愣住了吧。她像是傻了一樣,站在那裏一動不動。</p>

    不過片刻冰山一般的面容,舒展開來,淚水奪眶而出,這些年的誤解,與錯過的委屈,就像是打開了水龍頭一樣,一下子全都涌了出來。</p>

    吳音有些手足無措,站在關顯的面前,不知道該說什麼,臉上的眼淚卻是止不住的流着。</p>

    吳音慢慢的伸出了手,撫摸着關顯頭上蜈蚣一般的疤痕,再也忍不住崩潰了起來。懷中昊軒的哭聲也隨着吳音大了起來。</p>

    “關顯!你起來啊!關顯!你起來啊!你不是還要照顧我們母子嗎?”吳音帶着些許的哽咽,嘶吼着,眼神裏滿是絕望。</p>

    齊琦在旁邊也拉扯着關顯的手臂,“阿顯!你醒醒!吳音就在這裏了!”說着說着,齊琦慢慢的靠近了關顯的耳朵,又帶了幾分的威脅,“阿顯!你要是再不醒,吳音他們母子可就不保了!”</p>

    如死一般的寂靜。</p>

    齊琦卻是十分開心的大笑了起來,“原來關顯吳音在你心裏也不過如此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齊琦笑着笑着眼淚就出來了。</p>

    關家人也很快趕到。關母上前二話不說就給了吳音一巴掌,“你個狐狸精!你爲什麼要害死我的兒子!你走都走了爲什麼還要回來!”</p>

    吳音沒有做任何的反抗,任由關母的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淚水混夾着嘴裏溢出來的鮮血。</p>

    懷裏的昊軒扯着嗓子不停的哭泣着,關母面上的表情更加不悅了,“小野種哭什麼哭!”就如同罵街的潑婦一般。</p>

    關父看向吳音的眼裏帶着殺意,這個女人的出現打破了自己這麼多年的計劃,還帶了一個小野種。</p>

    吳音只感覺自己好像被毒蛇給纏上了一般。</p>

    一旁的齊琦也跟着關家人進去了。就留下吳音一個人。</p>

    吳音沒有辦法忘記關父帶有殺意的眼神。懷裏的孩子也已經停止了哭泣,在玩着自己的手指,一臉的天真無邪。</p>

    吳音一臉不捨的看着病牀上的男人,最後還是做出了決定,一臉決絕的離開了。</p>

    風吹動起了吳音的秀髮,吳音把懷裏的昊軒緊了緊。</p>

    吳音抱着懷裏的昊軒,推着奶奶,回到了鄉下,如當初離開時沒什麼兩樣,只是多了懷中的孩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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