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抹殺神明 >第三十二章:異常的連枝療養院(一)
    隔離病房內的光線明亮得像是太陽,那用海綿與泡沫組成的牆壁凹凸不平,時刻防止住在病房裏的病人出現自殘和意外,被拘束服所禁錮的日織琉璃望着頭頂的白熾燈忍不住打起來呵欠來。

    昨夜的日織雖然睡得不算安穩,但是大腦還是勉強得到了休息,沒有前幾天那種一晚無眠獨自一人發呆到清晨天亮的窘況。

    “啊~還是好累啊...”日織的嘴巴張大,雙眼佈滿了血絲,頭顱枕在凸起的泡沫上,

    “這裏的海綿牆真是難以想象的柔軟,不過被禁錮成這個模樣,睡起覺來總是覺得很難受啊~要是能把這件衣服脫掉就好了,我休息的質量一定會好上很多...”

    “喂喂——喂喂——”

    就在日織琉璃吐槽着自己病房的時候,許久沒有聯繫的七寶這時發來了訊息。

    “日織君,你能聽見我說話的聲音嗎?”口腔內壁的通訊器傳來了七寶的聲音,“你要是醒了就回答我——”

    “哈哈——七寶前輩——”日織的身體翻了個身以方便和七寶對話,“我已經醒了,您有什麼指示嗎?”

    “日織君,這個時間點你那裏應該沒有醫護在看守吧——”通訊器那頭的七寶問道。

    “啊~沒有人,七寶前輩~”日織琉璃望了一眼病房的玻璃窗,走廊上的燈一夜未熄仍舊熠熠生輝,好像這片地方永遠都是白晝。

    “沒有人的話,那我就把之後的計劃和你複述一遍...”

    通訊器那頭的七寶此刻正坐在搭好的帳篷前,山裏的空氣雖然新鮮但是水體卻不一定能夠飲用,爲了自身的安全七寶選擇飲用由東京中央區所買來的礦泉水,然後再次燃起腳下的已經熄滅的篝火,秋季的風不斷吹拂着男子的面龐,這個季節的太陽起來的時間總是比較晚的。

    “日織君,你現在應該還是在監察室吧...”通訊器那頭的七寶緩緩說道。

    “監察室?是什麼地方...”日織琉璃有些不解地問道,“七寶前輩...我有點聽不懂你說的是什麼...”

    “就是小黑屋~”七寶一邊拿出自己的手機翻看連枝療養院的資料,一面向日織琉璃解釋道,

    “東京範圍內所有被送往連枝療養院的病人在入院前,都會先在一個漆黑的屋子裏待上一段時間接受療養院醫生們的觀察,在確定情況後會分別派往不同的科室接受所謂的治療...”

    “額...我現在好像已經離開了...您口中的監察室...”日織琉璃有些尷尬地說道。

    “噗——”七寶聽完話後,嘴裏的礦泉水直接噴了出來,“你怎麼是回事?!你現在在哪?!”

    “那個...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在哪裏...”日織琉璃的話語中帶着幾分委屈,“在剛來療養院的時候有一個年紀很大的醫師先生,把我帶進了他的辦公室裏回答幾個問題然後就被人從小黑屋裏面挪到了一棟奇怪的建築裏面...我知知道這裏的燈好像一個晚上都沒有熄滅,一直亮到了早上...”

    “一夜未熄的燈...”七寶擦了擦嘴角旁液體然後說道,“那個醫師問了你什麼問題,日織君你又是怎麼回答的?”

    “他當時...好像問我平常有什麼壓力嗎...”日織回到。

    “你是怎麼回答的?”通訊器那頭的七寶聽聲音似乎有點兒着急。

    “我回答說除了賺錢少以外...就是偶爾會看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例如鬼魂、地縛靈之類的東西...”日織琉璃回答到,“畢竟我這一段時間總是遇見這些東西...”

    “呼——還好沒有出什麼大的紕漏——”七寶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們的計劃還是能按步驟的進行下去...”

    “那個...請問一下...七寶前輩,我們接下來的計劃是什麼...”

    “很簡單——帶那個名叫其流子的女孩從連枝療養院中離開——”七寶直言不諱地說道。

    清晨的朝陽順着凋零的樹杈一點一點將自己的陽光灑下,尚未成熟的秋之果實依舊懸掛於窗臺子上,年紀老邁的德田一暮順着櫻花色調的扶手緩緩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內。

    在“吱呀”一聲辦公室那厚實的木質大門被老醫師慢慢打開了,一股紙張的厚實氣息撲面而來,這沉重且肅穆的味道是由那書架上整整齊齊的書本與筆記中散發出的,每一次呼吸德田一暮都能感應到知識與經驗的律動,正是這些包含智慧的書籍令他活過了一個又一個歲月。

    “叮——叮——”療養院的內部電話響起,此刻的德田一暮正翻看着準備接受檢查的病人名單負責接電話的是同旁的女護士(助理)。

    “喂喂——喂喂——請問德田院長在嗎?”電話的那頭傳來了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

    “德田醫生現在正翻閱病人的病歷表,有什麼事情還請您先和我說——”膀大腰圓的護士小姐冷冰冰地回答到。

    “我是臆想科的田野風丸醫生...有關於之前送來我們科室的一位病人...她的病情似乎有着十分明顯的惡化,我們科室想要申請特殊的手段來治療這位病人,還望您能夠通知一下德田院長讓他老人家能夠巡視一次我們科室...以確認...我們科室是否應該採用這樣極端的治療手段...那個女孩的名字是...”

    “瞭解——”在田野風丸醫生說完自己的請求後,女護士面無表情地將手中的電話掛斷。

    “純子...是哪個科室打來的電話...”此刻的德田院長已經將手中的病歷表檢閱完畢,正籌劃着病人們下一步的治療方案。

    “打電話的是臆想科的田野醫生——”

    身材高大的女護士將身子緩緩轉向德田一暮,如同一個軍人那般向其報告,“之前送往他們科室的一個病人病情開始惡化,他們打算採用比較激進的方法來治療這個病人,但沒有勇氣和膽量來實行,所以來懇求您的協助與認同——”

    “這樣嗎...”

    年邁的德田一暮將自己眼眶上的老化眼鏡緩緩摘下,然後將存放於抽屜中的病歷表拿出開始了搜索,“純子...那個病人叫什麼名字?”

    “木野木其流子——”女護士純子緩緩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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