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嫣然剛想說話,那邊的朱天峯此刻終於緩了過來。
一見到老人,他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三步並作兩步撲過來,跪倒在秦天長的面前,哭喊着:“秦爺爺,您可一定要爲我做主啊!這個打了我也就算了,居然還敢在您主持的晚宴上鬧事!這哪是在打我啊,這明明是在打您的臉啊!”
秦天長與朱天峯的爺爺是表親,雖說血脈到了今天,已經稀薄的不行。
可無論怎麼說,倆人都是有着血緣關係。
再者說,也就像朱天峯說的那樣,葉天行敢在自己的地盤上鬧事,那就是不給他秦天長面子,這種事情如果自己忍了下來,那對他的威嚴勢必是一種挑戰。
所以即便是不願意,這個頭,他都得替朱天峯出。
秦天長冷聲問:“天峯,你別哭,先跟秦爺爺說說到底都發生了什麼!要是有人惡意欺負你,我秦天長雖然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人物,但也不能眼睜睜的看着你被人欺負!”
有了秦天長這話,朱天峯心中頓時大定,於是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着:“秦爺爺,是這樣的,我知道趙總最近的生意難做,畢竟秦爺爺您曾無數次的教過我,我們都是江城的商人,應該在一起報團取暖,該幫的一定要幫。所以我本是好心好意的想與趙總談談生意,看看有什麼能幫上忙的……”
“秦爺爺,這事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在朱天峯的刻意扭曲下,葉天行和趙嫣然成了那個不識好歹的人,而他朱天峯堪比雷鋒。
幾句話講完,秦天長的臉上頓時寫滿了不滿。
於是,趙嫣然就將事情從買衣服開始說起,再到現在的種種。
說完以後,趙嫣然一臉從容的說:“秦會長,事情大致就是這樣。”
秦天長沉默了,以他對朱天峯的瞭解,這種事情的可能性極高。
一見能爲自己做主的人都沉默了,朱天峯當下就急了,大聲喊着:“秦爺爺,她是在胡說,您可不能被她騙到啊!”
說着,他歇斯底里的朝着趙嫣然嘶吼着:“賤人,你已經打了我,還把髒水潑到我身上,難道你真當我秦爺爺老眼昏花,分不清是非黑白了嗎?”
秦天長看着朱天峯,臉上出現一抹猶豫的表情。
就在這時,葉天行忽然開口,叫:“秦會長,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這小子還真是膽大妄爲啊,難道他不知道秦會長的脾氣嗎?”
“可不是!秦會長隨着當會長的時間越長,威壓越重,任何沒有得到他允許就擅自插嘴的人,都會引起秦會長的不滿啊!”
“唉,這小子也是急上頭了,居然出了個昏招,可惜好好的一手牌啊……”
“可見這廢物就是廢物啊,再能打,也只是個莽夫……”
聽見葉天行的忽然說話,一羣人紛紛嘆息着,認爲葉天行把必贏的一盤棋給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