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女人笑着,隨後又搖搖頭,說:“葉家行走,呵,好大的名頭。可惜,竟然只是一株蘭花。”
葉家行走眉毛一挑,針鋒相對:“蘭花孤而不羣,芳香四溢,乃是花中君子,難道小姐看不上嗎?”
女人笑了,說:“不不不,你誤會了我的意思。”
葉家行走說:“哦,那小姐的意思是?”
女人繼續笑着,笑容依舊完美無缺,可卻讓人望之生畏,說:“我的意思是說,在京城有着偌大名頭的葉家行走,在我看來,也不過是一株溫室裏的花朵,不堪一擊。”
唰!
“這女人……”
“好大的口氣……”
“可是爲什麼聽見這話,會讓人這麼解氣呢?”
“葉家行走要生氣了……”
女人的評價,讓現場再次掀起波瀾。
果然,只一剎那的功夫,葉家行走那始終帶着儒雅笑容的臉,此刻變得幾分凌厲。
葉家行走的聲音也冷了幾分,說:“那這麼說來,小姐是看不上葉家?”
女人搖頭,說:“你又誤會了。”
“哦?”葉家行走挑眉。
女人說:“葉家初代創始人,起於草莽之間,以微末之身,行豪傑之事,使我向往;二代少有遜色,但深明大義,爲國家,爲民族,創下不可磨滅的功績,讓我佩服。三代四代,雖無開疆拓土之功,但守成有餘,值得尊重。”
女人對葉家似乎極爲了解,對葉家的事情,如數家珍,讓葉家行走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只有“呵呵”二字,輕視之意讓葉家行走的臉色無比憤怒。
葉家行走陰沉着聲音,說:“小姐好見識,那以小姐的氣度和見識,看來在這個大廳,能入眼的人也寥寥無幾了?”
說完這話,葉家行走死死的盯着女人看,臉上漸漸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這句話明顯是個圈套。
只要女人說“是”,那無疑是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給貶低了;
可要她說“不是”,那就是說明女人從頭到尾都是在裝清高。
所以無論她怎麼回答,都不是最好的答案。
女人搖頭,空靈的聲音中充滿了遺憾,說:“葉家行走,也不過如此。”
葉家行走臉色微變,可還是說:“小姐,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女人臉上的嘲諷越發濃郁,隨後搖搖頭,說:“葉家行走真讓我感到失望啊,居然問我這麼一個愚蠢的問題。”
葉家行走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爲了不墜葉家之名,還是彬彬有禮的說:“請小姐不吝賜教。”
女人說:“這是你第三次說錯了話,不過今天我的心情很好,所以願意爲你解答。”
頓了頓,女人說:“你剛纔說,這個宴會廳,能入我眼的人只有寥寥幾人?事實上能入我眼的,只有一人。”
說着,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那人姓葉。”
這話一出,葉家行走的臉上頓時露出笑容,之前所有的不快也都消失殆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