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筷子直接穿透禿鷲的手,再穿過厚厚的原木桌面,將禿鷲的手死死的釘在桌子上。
“啊!”
巨大的痛意,讓禿鷲大喊了起來。
葉天行卻拿起一個杯子,直接塞進了禿鷲的嘴裏,再用手用力的按住他的嘴巴。
咔吧!咔吧!
也不知道是禿鷲的下巴斷了,還是杯子被他嚼碎了,發出一陣令人膽寒的聲音。
但這樣做的效果也很好,儘管禿鷲滿嘴是血,但也一聲也發不出來了。
驟然的變化,讓老鬼等人看的目瞪口呆,頓時暴怒起來,對着葉天行怒吼着:“外地佬,你在做什麼!”
“在我們的地盤還敢傷人,狂妄!”
“你這是在找死!”
三個大佬齊聲怒喊,戴安然哪見過這場面,臉色嚇得煞白,身子也不停地顫抖着。
葉天行卻傲然的看着他們,冷聲說:“諸位是奧城博彩行業的前輩,所以對於諸位的邀請,我帶着誠意來了。可我的誠意,不該這麼被浪費!”
頓了頓,他眼睛一眯,幾分寒意彪射出來,讓人不寒而慄,說:“我給了他三次機會,可惜,他一次也沒抓住,所以,只能給他點教訓嚐嚐。”
說着,他又看向老鬼三人,淡淡的伸出一根手指頭,說:“諸位,這是第一次!”
說到這裏,他沒有再說什麼,可這威脅的意味,卻讓三人不寒而慄。
他們縱橫奧城一生,什麼樣的人都見過,可像葉天行這麼狠的,卻還是頭次見。
一言不合,就直接動手。
雖然沒有下死手,但這樣的手段,已經足夠震撼他們的心。
老鬼的臉色難看,作爲奧城的一方諸侯,平時就連特首見了他都要給幾分面子,更別說葉天行這個外地佬了。
“鬼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這時,幾個身材魁梧的壯漢從茶館外面走了進來。
這是老鬼的手下,也是安排在茶館裏,以應對突發情況的。
看到他的手下進來了,老鬼的心情稍微安定一點,冷眼看着葉天行,說:“年輕人,你很有膽量!”
說着,他停頓一下,語氣驟然加重幾分:“可是你忘了,這裏是奧城!”
葉天行笑了,說:“所以呢?”
老鬼的怒氣在積攢,因爲他從葉天行的態度中,看出了對自己的不尊重,這是他多少年沒見過的東西。
他很生氣,所以,有人必須要付出代價!
老鬼說:“我不知道你在江城是什麼樣的行事作風,但在奧城,是龍你得盤着,是虎你得臥着。”
葉天行說:“可如果我做不到呢?”
老鬼陰惻惻的說:“那我會想辦法教教你關於奧城的規矩。”
說着,老鬼看着旁邊的人,“阿濤,教教他規矩。”
“是,鬼哥!”
老鬼的心腹阿濤聽見老鬼的吩咐,一身的血液都要沸騰了。
在奧城,誰不知道他阿濤就是個瘋狗。
別人光是聽見他的名字,就足夠嚇得尿褲子了,更別說還有了老鬼的命令。
這下,他可以放手一搏了。
阿濤走到葉天行的面前,冷眼打量着他。
葉天行的身材並不壯,跟他比起來甚至還有點消瘦,這樣的人,阿濤自然不會放在眼裏。
阿濤打量着他,最後冷聲說:“外地佬,你很囂張,竟然連鬼哥都敢得罪!所以,等會兒別怪我下手太狠。哦,對了,順帶跟你說一聲,我跟那個被你戳瞎眼睛的明仔是發小!”
說着,他臉上閃過一抹獰笑,帶着新仇舊恨,直接衝了過來。
他這氣勢如虹,普通人別說打了,光是看一眼,都會被他這氣勢給嚇到。
不過,他這次遇到的是葉天行。
看着衝過來的阿濤,葉天行的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眨眼間,阿濤已經近在咫尺,碩大的拳頭,直奔着葉天行的腦袋衝來。
阿濤對自己很有自信。
所以這一拳,他一定會將葉天行直接打暈,證明給老鬼看自己纔是他最強的手下。
然而,就在他的拳頭即將打到葉天行的腦袋時,一隻手直接抓住了他的拳頭。
那隻手明明很小,只能抓住他拳頭的表面。
可不知道爲什麼,他卻感覺自己像是打在了一堵牆上,強大的反震力,震得他半邊身子都麻了。
最讓他感到恐怖與難受的是,他根本無法再往前進半寸。
漸漸的,阿濤的臉上出現一抹喫力的神情,牙關都要咬碎了。
反觀葉天行,就像是在跟一個小孩子玩耍,一點變化都沒有。
老鬼看的暗暗喫驚。
阿濤是他的手下,阿濤有多少本事,他最清楚不過的。
面對阿濤的攻擊,葉天行真的很輕鬆,甚至還有心情笑着說話:“就這麼點本事嗎?呵,你們讓我很失望啊。”
“啊!啊!”
阿濤被刺激的憤怒狂吼,宛若瘋狗。
但可惜,無論他怎麼努力,拳頭也無法再往前半寸,甚至他連想把拳頭抽走的力氣都沒有。
葉天行搖搖頭,臉上寫滿了失望:“算了,不跟你玩了。”
話音落下,就聽見一聲脆響。
咔吧!
阿濤的手臂以極爲恐怖的角度扭曲着,整個手臂都被葉天行廢了。
“啊!我……我的手!”
阿濤抱着手臂,在地板上滿地打滾。
老鬼等人看的驚懼不已,就連剛剛跟着阿濤一起衝進來的一羣人,也紛紛嚇得往後退兩步。
連阿濤都沒擋得住葉天行一招,更別說他們了。
葉天行看着老鬼,臉上寫滿了諷刺,說:“你派出來教我規矩的人,似乎不怎麼樣啊。有沒有更厲害的了?”
老鬼臉上頓時一黑。
連阿濤都不行,還有誰可以呢?
葉天行說:“看來是沒有了,那既然你這個做主人的教完了規矩,我這個當客人的要是不回敬點什麼,似乎有點不是爲客之道。”
“老鬼是吧,算上之前那次,這是第二次。”
有禿鷲和阿濤的例子在前,老鬼已經徹底領教了葉天行的狠辣。
聽見他這麼說,他的臉上本能的出現一抹恐懼,說:“你,你要幹什麼?”
葉天行笑着伸出兩根手指頭,說:“你得罪我兩次,所以我就略微小懲戒一下吧。”
說着,他看向戴安然,說:“你,過去打他兩巴掌,算是給他點教訓吧。”
“小子,你未免也太狂妄了!”聽見這話,老鬼氣的臉色煞白。
他作爲奧城博彩行業大佬,葉天行居然要一個女人打自己的耳光,這種奇恥大辱,他又怎麼能忍?
葉天行看向他,說:“難道你是希望我出手?”
“我……”
這話一出,老鬼頓時爲之一頓。
葉天行的狠辣,已經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中。
要是讓他出手,恐怕就不止是打耳光那麼輕鬆了。
可被一個女人打耳光,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他又該以何等面目在奧城立足?
他不敢刺激葉天行,於是,他想到了一個辦法。
他惡狠狠的看着正躊躇不前的戴安然,咬着牙說:“賤人,你要是敢動我一下,信不信我讓你的全家都死掉!至於你,則會被賣到東南亞當妓女!”
這話果然很有效果,戴安然一下害怕了,看着葉天行,不敢上前。
葉天行卻臉色一冷,說:“你不動手,是想讓我親自動手嗎?”
葉天行這話裏帶着逼迫的意思。
你要是不敢動手,那從今以後,就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了。
是去得罪老鬼,還是得罪我,你選一樣吧。
果然,這話一出,戴安然的臉上出現一抹糾結的神情。
相比得罪老鬼,她更怕得罪葉天行。
不僅僅是因爲葉天行的手段比老鬼更狠,更是因爲葉天行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是她唯一的希望。
人就是這樣,如果只是一直處在絕望的時候倒也沒什麼。
可一旦在絕望中,看到一絲希望,這絲希望就顯得無比珍貴,不願意失去。
所以,在躊躇半晌,她終於上前了。
明明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老鬼卻被嚇得臉色驟變,怒吼着:“賤人,你真的不怕死嗎?!”
葉天行不說話,只是坐在不遠處,淡淡的看着戴安然。
戴安然渾身上下都在發抖,尤其是看着老鬼那凶煞的樣子,擡起的手臂顫抖的不行。
“賤人,你要是不想家人橫死街頭,你被……”
老鬼還在威脅,可他下面的話,卻再也沒有機會說出口了。
啪!
戴安然閉上眼睛,直接抽在老鬼的臉上。
這一巴掌帶着她的恐懼與憤怒,所以一下把老鬼的臉都抽紅了。
老鬼縱橫奧城二十年,何曾受到過這樣的屈辱,憤怒的罵着:“賤人,我……”
啪!
戴安然又是一巴掌。
說來也是奇怪,有些事情在做之前,明明很害怕,可是在做完之後,又似乎格外興奮。
至少這第二巴掌,戴安然打的就比之前自然許多,力道也大了許多。
兩個巴掌打完,老鬼也不說話了,只是憤怒的看着戴安然和葉天行。
他發誓,這個仇他一定要十倍百倍的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