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嬌嬌指着她,冷聲說:“敢在這裏哭,信不信我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話語冷漠到極致,其中的殺意也無比凌然。
女人下一刻立馬將眼淚收了回去。
她不傻,或者說,能把喬家這個不成器的喬宗林弄到手,反而還很聰明。
所以,她很清楚,蘭嬌嬌的話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而看喬宗林的樣子,也不像是可以爲了她跟蘭嬌嬌翻臉的人。
所以,她很聰明的裝慫。
見女人沒敢哭出來,蘭嬌嬌終於滿意一些,可臉上的寒氣卻沒有退卻,依舊冷聲說:“滾下車。”
喬宗林尷尬的笑着,說:“表妹,你這又是何必呢?她……她又沒做什麼。”
蘭嬌嬌雙眼冰冷的看着喬宗林,冷聲說:“再敢多說一句,信不信我讓你也滾下去?”
“你……!”
喬宗林一怒。
雖然他在喬家並不受看重,但說到底他也是喬家的人,底氣還是很足的。
他剛想發火,就迎上了蘭嬌嬌那幾乎要喫人的目光,下意識地退縮了。
蘭嬌嬌跟他可不同,她可是深受蘭兆光喜愛的,兩人的地位看似差不多,但真要論起來,那還是差了很多的。
看着那還在車上的女人,蘭嬌嬌的臉上滿是譏諷的笑容,冷聲說:“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嘲笑天行哥?”
這句話一出,喬宗林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僵。
蘭嬌嬌這句話的打擊面很廣,幾乎是在指着他的鼻子罵他了。
畢竟女人之所以敢嘲笑葉天行,那是因爲背後有喬宗林撐腰。
然而,蘭嬌嬌的打擊還沒完。
她不屑的眼神在兩人的身上一掃而過,若有深意的說:“真以爲你搭上了喬家,就可以在京城肆無忌憚了?呵,愚蠢!”
“只要我想,別說區區一個以色娛人的婊子,就算是一些不開眼的蠢貨,在蘭家的面前也不過是土雞瓦狗!”
“更別說在來之前,爺爺就曾經說過,這次來京城,天行哥就代表着江城蘭家。他做任何事情,都有蘭家兜底!”
“而你有什麼?就憑着一些微不足道的寵愛?”
“呵,別忘了,喬家家主可是外公!”
這話一出,喬宗林的臉上再也掛不住了,陰沉的可怕,手指深深的鉗進肉裏,鮮血也順着流了出來。
如果說蘭嬌嬌之前的話是對喬宗林的警告的話,那現在就是赤裸裸的打臉了,不死不休的那種。
可偏偏正如蘭嬌嬌說的那樣,喬家當家做主的是那個不動如山的老爺子,不是喬宗林的父親,更不是他喬宗林。
讓他獨自去面對江城蘭家的怒火?
他沒有底氣,也做不到。
“滾下去!”
蘭嬌嬌似乎沒看到喬宗林那憤恨不已的臉,直接說着。
而這次沒有指名道姓,所以意思也很明顯。
“表妹說的對,是有些人不知進退了,我在這裏代表那些人向表妹道歉,希望表妹不要見怪。”
在被怒罵之後,喬宗林在片刻的憤恨之後,也只能舔着臉道歉。
“哼!”
蘭嬌嬌冷哼一聲,怒氣未散。
喬宗林眼中閃過一抹憤怒,又訕笑着說:“表妹,我忽然想起來我還有點事情要做,就不能送你回家了。”
蘭嬌嬌看都不看他一眼,極爲不屑。
“停車!”
喬宗林收起心中的憤怒,對着司機低吼一聲。
司機也不管這裏是哪裏,急忙將車子靠邊停下。
喬宗林一刻也不耽誤,帶着那個女人直接下了車,重新上了他開的那輛保時捷918上,而剩下的車隊則繼續向前開。
“草!賤人!”
等車隊開走後,喬宗林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狠狠地砸着方向盤,怨毒的盯着車隊離去的方向。
看着喬宗林怒火中燒的樣子,女人也忍不住在一旁添油加火的說:“都是表兄妹,她囂張什麼啊!再說了,我哪裏說錯了什麼,憑什麼……”
啪!
女人的話還沒說完,臉上頓時又捱了一巴掌。
這一巴掌可比蘭嬌嬌的重多了,包含了喬宗林在蘭嬌嬌那受的所有的屈辱,頓時半邊臉都腫了,剛花了幾十萬做的鼻子都被打歪了,極爲醜陋。
女人在捱打之後,沒有嚎啕大哭,只是委屈的看着喬宗林,“喬少爺,您……”
“閉嘴!”
喬宗林怒罵一聲,一雙怨毒的眼睛像是毒蛇一樣盯着她,嚇得女人瑟瑟發抖,一句話也不敢說。
喬宗林冷聲說:“那個賤人說的對,你算是什麼東西,也敢大言不慚的評論喬家和蘭家的事情?”
“喬少,我,我錯了……”
雖然極爲委屈,但喬宗林是她迄今爲止遇到最好的金龜婿,所以她根本不敢得罪,只能開口道歉。
喬宗林指着車門,說:“滾下車!”
“喬少,我……”
“滾!”
喬宗林又怒吼一聲,女人這纔不甘心的下了車。
等女人下車後,喬宗林猙獰的臉色纔好看一些,但依舊充滿了怨毒。
他咬着牙說:“蘭嬌嬌,你敢小瞧我?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
“對不起,天行哥,我沒想到……”
在趕走喬宗林後,蘭嬌嬌才急忙對葉天行道歉。
葉天行擺擺手,渾然不當回事,說:“又不關你的事情,你跟我道什麼歉?”
蘭嬌嬌沉默一下,咬着銀牙,說:“我會爲天行哥你討回個公道的。”
葉天行啞然失笑,揉揉她的秀髮,寵溺的說着:“雖然蘭家的確是個大樹,但我作爲一個男人,要是真的靠你才能掙到一些面子,那又有什麼意思?”
蘭嬌嬌還想說什麼,他卻直接打斷了她,眼睛看着遠方,低聲說:“放心吧,當年我在這裏丟棄的一切,我會用自己的方式,全部討回來,一個不漏。”
蘭嬌嬌有些錯愕的看着葉天行。
雖然她早就看出來葉天行心事重重,但到底是爲了什麼,卻毫無頭緒。
但這句話,讓她窺探到了一絲隱祕的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