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逃離試驗場 >第78章 終於到了
    “嘿嘿,哥,你們這驢子從哪裏搞的?怎麼還喫肉?而且這麼難喫的肉也能喫進嘴裏!”疙止興那個沒見過世面的樣子,笑的合不攏嘴道。

    真不知道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這個,兄弟送的!”武其陽沒說實話。

    大耳朵的事情是不能說的,大耳朵的事情,往嚴重裏來說就是逃兵;而且大耳朵的非人身份,也會產生不良影響。

    況且放縱逃兵,實萬保也是要上軍法處的。

    “哪個兄弟?”疙止興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一點兒眼色都沒有,令人十分不喜歡。

    “好了,問這麼多幹嘛?你覺得這驢像是你家的?”武其陽有些不耐煩的反問,看驢子把身年舔的差不多了,於是騎到驢背上。

    “沒有沒有,哈哈!”疙止興終於覺察到武其陽的臉色不好看,知道自己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爲了緩解尷尬,他走到驢子面前,讓驢子舔着他身上的肉漿。

    驢子見又有肉漿讓它舔,它就來者不拒!它對這種味道很感興趣,舔得它尾巴都快樂地甩起來了。

    “乖乖的,真舒服!”驢子的舌頭在疙止興的臉上舔着,疙止興覺得又溫暖,又癢癢!

    真正的抓心肝的快樂。

    “啊——”疙止興突然慘叫一聲。

    嚇得武其陽在驢子上都忍不住抖了一下。

    武其陽一看,嘿,疙止興真的沒意外的變成了駱駝祥子。

    讓你沒眼色,又好沾點兒小便宜,這下受到報應了吧!武其陽恨恨地想。

    “混蛋的驢!”疙止興痛苦的捂住他正在流血的臉,一邊大罵。

    “你小子怎麼說話?誰是混蛋?”武其陽有點生氣,這驢咬他,又不是自己下的命令!

    不過,驢咬人不是一個很正常的事情?你自己把豬頭湊過去,不被咬纔是稀罕事了!

    這下捱了咬,卻罵人,就過份了。

    本來武其陽看着疙止興就有點兒不爽,他一直懷疑這小子的身份,在他看來,這小子所有的身份,都是用嘴說出來的,沒有半點證據來證明,所以非要找機會狠狠地打擊一下這個囂張的小子纔行。

    “哥,哥,是我的嘴滑了!被咬懵了!”疙止興趕緊解釋,無論罵誰,自己都不會罵面前這個人的,這個是對自己有大恩的人,如果罵他,就是壞了自己的良心。

    疙止興狠狠地打了自己兩個耳光。

    “行了,走吧!”武其陽搖了搖頭,眼前的這個小子做事情似乎天衣無縫,他找不到可疑點,只好臨時相信這個小子。

    武其陽騎驢,疙止興捂着臉在後面跟着。

    武其陽可沒有興趣讓他懷疑的人和他同乘一頭驢的。

    疙止興用蠱蟲處理了自己的傷口。

    他們很快就跟上了在前面慢慢前行的四人。

    “蟲子,你的臉怎麼了?”實萬保好奇的問。

    “被驢啃了一口!”疙止興摸着自己的臉說。

    “我覺得疙止興既然是個蠱師,如果給他起個外號爲蟲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蠱師!不如給他起個外號,叫祥子!怎麼樣,兄弟哥哥們?”武其陽笑着看了看疙止興。愛讀書吧 .adshuba.

    “什麼意思?祥子?這名字怎麼起的?”衆人紛紛不解。

    武其陽主把《駱駝祥子》的故事大概講了一遍,只是他把背景替換成了這個世界的歷史背景。

    “駱駝祥子?我覺得叫駱駝更好一些!”驢童鄭重其事的說。

    “什麼駱駝?我覺得叫虎妞更有迷惑性!”狗臉翻着白眼,不懷好意地建議道。

    “要你們的說法,乾脆叫黃包車多好!”草章子看這倆小子又開始憋壞水,在一旁嘲諷他倆。

    “這主意也行!就按你說的!”驢童猛地一拍大腿,點着頭說。

    “行個屁啊——”草章子一看驢童故意錯接他的話茬兒,罵道。

    “幾位,你們的意見都不錯,不過我覺得還是祥子要好一些!”疙止興見這幾個要吵起來了,於是自己選擇了一個。

    不過他真不喜歡這個名字,祥子!一個悲劇人物,分明裏麪包含着對命運的詛咒。

    只是武其陽是他的恩人,給他起這個名字,他就要接着,即使不願意。

    “好了,就叫祥子!你們幾個,都老實點,祥子纔來,你們打鬧也不要太過火了!”實萬保警告其他幾個人說。

    “對了,健忘症,你真是個魂師?難道你恢復記憶了?”驢童問。

    “啊?大概我應該是個魂師,雖然記憶沒有恢復,但卻本能的會用一些使用技巧,算是半個魂師吧!”武其陽撓了撓頭。

    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

    他是個不會魂師功法的魂師,能算魂師嗎?大概不能!只是他的奪魂刺,卻又怎麼說清楚?

    “原來是個半吊子的魂師,那也沒什麼用處了!好好習武!咱們武者只要一近身,一下子就能幹掉一個魂師!要是咱們拿着槍,一槍一個!跟殺雞一樣!”驢童在驢上不以爲然地說!

    跟殺雞一樣?這個好像就是說的武其陽吧,武其陽也是個魂師啊。

    “也是,哈哈哈!”武其陽打了個哈哈,他不想和驢童在這件事上爭執。

    “行了,驢童,要不是健忘症救了你,這個時候你的下水都被人家用鹼洗乾淨了!”草章子見驢童又開始在那裏跳,真是有點看不過去了。

    他們就這樣離開了這個殷商躉族的村子。

    在巴匠家,那口藏着一堆肉的箱子裏,突然動了一下,然後,又動了一下,似乎有一個生命在復甦……

    有了疙止興作嚮導,他們在黔州方便了很多。

    打聽革命軍所在之處,並不困難,只要看一下報紙就行了。

    黔州的戰爭已接近尾聲,革命軍佔領了黔州的北部的一大塊地方。

    這歸功於黔州軍方面發生了內訌,給了他們可乘之機,又因爲黔州軍是最窮的軍隊,他們的武器裝備甚至比革命軍還要落後。

    革命軍很快在這裏立住了腳跟。

    當然,這裏面也許還有其他因素,只是報紙上沒有註明,實萬保等人也無法推測。

    “這一塊地帶,黔軍剛剛把隊伍收縮到其他地方去了,所以算得上是佔領區了!雖然是佔領區,不過大家還是不要掉以輕心!一方面是怕和敵人遭遇,另外現在我們是沒口令的,如果和兄弟部隊遭遇,要低調一些,別發生衝突!”實萬保有些興奮地告訴大家。

    六人的隊伍進了一個鎮子。

    鎮子上還是比較繁華的,商鋪攤販都在營業,看來他們沒有遭遇到戰火。

    “那是?”實萬保牽着驢子,拿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再次往街道的遠方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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