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逃離試驗場 >第95章 我還是殷異
    蠱主殷異早就看到了殷同的表情,可是他很自信。

    蠱神像他又不是沒有吞噬過!

    無非這個蠱神像是個粉紅色的而已!

    他一口就把蠱神像吞進了肚子裏。

    他的胃已經不是正常人的胃,他的胃裏射出無數的觸手,這些觸手都長了了嘴吧,它們狠狠的撕扯着蠱神像,要把粉紅色的蠱神像撕成碎片。

    突然,蠱神像動了。

    它也長出了無數的觸手,這此觸手先是張開嘴巴,齊齊吼着:“哈——”

    蠱主胃裏的觸手像是被打了強力除草劑的野草,立即就蔫了。

    蠱神像的觸手張開嘴巴,開始將這些蔫了的“野草”當成食物,吞進了嘴巴里。

    “啊?”殷異察覺到了什麼不對的,可他控制不住的抖了起來,像是抽搐,倒在地上。

    他想把胃裏的東西給吐出來,可現實是,他只能在地上抽動着他的四肢。

    “這就是噬神的下場!蠱神護佑!”殷同突然大聲的祈禱。

    “蠱神護佑!”

    所有人一齊喊起來。

    “終於不用再和其他的蠱村發生戰爭了!”一個老者高興地說。

    殷同聽到後,也點了點頭。

    他們在那裏看着蠱主接受蠱神的懲罰。

    殷異抽動了一會兒,卻又站起來了。

    他的臉上,一張張的皮,落了下來,真是讓人覺的恐怖。

    但殷異並沒有流血。

    “啊——哈哈哈——我終於解脫了!”這聲音,明顯的不是蠱主的聲音,而像是另外的一個人。

    他走到蠱神像旁邊,把手放在蠱神上面。

    像是餐巾紙吸水一樣,蠱神像竟然融合進了他的身體。

    蠱主不再是蠱主,而是一個白白的胖子,“今天,是我的生日!不過,我還是殷異!”

    胖子以變回了之前的殷異的樣子,高高瘦瘦的樣子。

    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一輛牛車,不喜歡駕駛牛車的司機不是個好把式,吳秀是個好把式,大概他的駕車技術在牛車和汽車之間可以通用。

    武其陽他們上了牛車,吳秀當牛車的司機。

    “有牛車,我就是開牛車的司機;有汽車,我就是開汽車的司機;等趕明兒咱們有了火車,我就是開火車的司機!”吳秀對李雲鵬說。

    “放心,我的傷,死不了!就是睡覺了,也死不了!你講的話,實在是太乾癟,只是我有一個疑問,你會不會開火車呢?”李雲鵬問。

    “不會!可是我會用嘴跑火車——”吳秀突然覺得李雲鵬的嘴很討厭,他狠狠的在牛屁股上抽了一鞭子。

    牛喫痛,於是狠狠地跑起來。

    車子就狠狠地顛起來。

    “快慢點,快慢點兒!這樣顛,我真要死了!你要給老子披麻戴孝!”李雲鵬在車子上告饒,但嘴巴還是不饒別人。

    這個時候,在嘴巴上沾光,實在不是個明智之舉。

    曾先生也很沉默,自從武其陽問了那個問話後,曾先生就不說話了。

    這讓武其陽心中有着一些得意,又有一些愧疚。

    但他覺的那句話該問,做爲一個革命者,怎麼能把自己國家的命運寄託在別人身上,還自己騙自己呢?

    希望曾先生能想通,然後和那些想“招安”的傢伙們在一起,繼而有把握將實萬保給救出來。

    回到住處,武其陽把他養了很長時間的救死蠱立即用上了,斷腿嘛!小事一樁!

    祥子早回去了,不過,武其陽覺得自己應該去找一找驢童幾個了!

    只是他不知驢童他們在哪裏!

    是去西部前線了呢,還是在原地待命,還是回來了呢?讀讀看小說 .duduaa.

    他覺得曾先生應該知道這些,不過,曾先生正在沉痛之中,白博死了,他不可能不傷心的。

    實萬保當過他的警衛隊長,白博是他的現任警衛隊長。

    爲了救一個隊長,卻搭上了一個隊長!這個買賣不划算呀。

    武其陽也要去給白博敬個禮什麼的,因爲白博其實也救了他。如果不是白博撲在了他身上,也許他也被彈片之類的打死了。

    所以,他欠了白博一命。

    人世界,最怕的就是一個人有了良心,而比這更可怕的就是一個人有了良心還欠了人情,比這更更可怕的是一個人有了良心還欠了人情,而這人情還不上!

    那就只好愧疚,愧疚了,就要想辦法還上這人情。

    雖九死而猶未悔。

    白博其實是爲了救曾先生,附帶着救了武其陽。

    可武其陽不因爲別人順手救了他,就覺得無所謂。

    他出了屋子,白博還停在院子裏的牛車上,車子上有幾把挖土的工具。

    他身體上插着的可見的碎片被清理掉了,臉也被洗的淨了一些。

    曾先生正在車子上一言不發的給白博淨擦着身體。

    像是一個父親在給他的兒子送行。

    武其陽靜靜的看着,他覺得也許有一天自己死去,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人這麼給自己擦拭。

    吳秀在那裏靜靜的看着,也是一言不發。

    也不知站了多久,任亞伯氣喘噓噓的回來了。

    “有地方了!”

    曾先生聽到這句話,擡起頭來,滿臉的倦容:“走吧!”

    他把水盆和毛巾放在了地上。

    吳秀駕着車子,武其陽和任亞伯在後面跟着,牛車並不是太大,在上面擠着也不舒服。

    他們走了很長時間,在小路上,有的時候,他們不得不推一下牛車。

    這裏的梯田很多,一層又了層的。

    不過他們要去的是沒有梯田的地方。

    這很遠。

    要是偏無人煙的地方。

    工具是六七個人的。

    挖山很費工具的,所以要儘量多帶!

    全是石塊,所以他沒幾下,就有工具被用壞了。

    爲了節省工具,他們必須用手把大塊的石頭挖起來。

    入坑爲安。

    “白博,因爲你不是在戰場上死亡,所以不能喪入烈士園,和我們的戰友爲伍;但你又不是因罪而死,所以你也不必和被槍決的人在一起!咱們以後都會這樣的被埋喪!”曾先生站在墳坑邊上,看了白博最後一眼。

    他抓起石土灑進了坑裏,開始填埋。

    “先生,要不要豎個碑?”武其陽突然問。

    曾先生搖了搖頭:“烈士無名!死的人太多了,就是有名字,也是徒勞,沒人會記得他啊!何況人已入土爲安,又何必以名字而煩勞他!”

    武其陽給白博鞠了兩個躬。

    第一個躬是向白博致謝,第二個躬他在心裏黔念:“放心,我會保護好曾先生的安全!”

    給死人起誓,他會的。

    天下雨了,無人爲死者哭泣,於是天公來做這件事情。

    下午,武其陽一直睡到了下午。

    這時,有車子停在了大門口,剎車的聲音在雨聲裏夾雜着,讓武其陽從夢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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