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逃離試驗場 >第102章 計議於室
    “怎麼沒戲?”武其陽皺了皺眉頭問。

    “革命軍的紀律是什麼?在座的幾位,不會不知道,這樣做的後果沒人不知道吧?諸位兄弟不顧死活,在這裏喫革命飯,圖的什麼?”狗臉問。

    以在座幾位的本事,就是在外面隨便給別個看家護院,的確比在這強上十倍!他們無論是武學造詣還是槍械方面的掌握,在這個世界上真真的也免強算的上拿得出手的小號的人物了。

    這些人總算是從槍林彈雨中,生死一線中摸爬滾打出來的。

    “怎麼,你還對這革命軍不死心?行,我告訴你,曾先生現在也失了勢!現在說話的是洪先生,洪先生什麼人,你們見沒見過?”武其陽問。

    幾個人都搖了搖頭。

    他們哪裏見過那麼多先生,曾先生也是因爲實萬保和曾先生之間的關係,而且他們原來也屬於曾先生的部隊。

    他們回來後,曾先生把實萬保這隻幾乎被打沒了的部隊被分到了張先生的下面。

    現在他們還沒見過張先生。

    更不用說議長洪先生了。

    “我見過,不過,我可以告訴你們,他可不是曾先生,他和大財團的久財神關係莫逆,我不敢說他什麼不是,我只說件事情,你們自己判斷。”武其陽把他們和久公子發生爭執的事情,給這幾個人講了一遍。

    他尤其把久公子在街上橫行衝撞和對曾先生無禮、嘲笑革命者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

    說的幾人都義憤填膺,臉紅脖子粗的,直想見了那個久公子,刀子見紅。

    “你們都是有理想的人,我是個小人!說難聽的話,對於在刀槍裏滾爬,對於你們推翻任氏王朝的理想,我其實一點興趣都沒有,真兒真兒的!我當時入你們革命軍,就是怕被你們殺了!”武其陽笑了笑,他一點兒都沒有覺了這有什麼丟人的。

    除了祥子,其他人的表情並沒有多大的變化。

    這在他們的意料之中,其實武其陽的表演並不是多麼的高明,否則當時實萬保就不會想打他的黑槍。

    “曾先生說的義,是大義!我呢,當不了曾先生說的大丈夫,心裏也沒有大義,只有小恩小惠,我就當個小人!我只知道實隊長爲了咱們,命都能不要!我只知道,如果連一心向着自己隊伍的人都要殺掉,那這個勢力就沒有什麼前途;我只知道,隊長我的兄長,誰要殺他,誰就是我的仇人,我不管他是什麼革命軍的議長還是什麼武學高手!”武其陽看着這些人的麻木,大聲喝斥他們。

    “行!幹!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我管什麼革命軍,什麼理想的,隊長都快死了,說這些有什麼用!”祥子第一個響應。

    他是實萬保拉進隊伍的,一路上又受了實萬保的照顧,天然貼進實萬保。

    狗臉皺了皺眉頭,支支吾吾地說:“這……要顧及大局啊!隊長說維護紀律纔是大義…..況且,他曾經說過,他就是死,也不能連累你和曾先生!”搜書吧 .soshuba.

    “行了,我以爲你們也是些有膽色的傢伙,沒想到也是些麻木不仁!好好好!你們當你們的大義君子,我和祥子去做小人!”武其陽見這些人油鹽不進,心中憤怒,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拉住祥子的手就要離開。

    “慢着!”草章子站在了門口堵住了武其陽。

    “怎麼?把我們捆了,報告給上級,也高一高你們的帽子?”武其陽把手放在腰上,他的槍就別在那裏呢。

    這時候,可不能拉稀!

    他現在不能出事,一點兒事都不能出,這些人要敢在這裏堵他,他就敢開槍的。

    不義之人,都該殺!

    “哼,健忘症,你這話,也是太看不起人了!你想救實萬保,我們又何嘗不想呢?你來不就是找我們一起幹的?說兩句話就走,你這也算有誠心?”草章子一把將武其陽推了回去。

    驢童過來,擡腿就給了武其陽一腳:“混蛋完意兒!怎麼地?有沒有誠心?”

    他又一拳把狗臉打倒在地上:“王八蛋,你忘了隊長是怎麼對你的?要不是隊長,你早就死了!現在跑過來講紀律,你快死的時候怎麼不講紀律?”

    武其陽一看這兩人的反應,知道事情並不完全像他想的那樣!

    陰雲忽開見朗日!

    “怎麼說,你們?”武其陽問,“一起去?”

    “事情總要有個謀劃纔行!”草章子摸着他的鬍子說,“最關鍵的是,隊長自己不想出來,我們去救,說不準他還會打我們一頓,要知道,他並不是想死,而是爲了不連累曾先生,爲了整個大局!”

    “俗話說:萬人皆有救,求死之人無有救!實隊長爲革命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即使我們一時救了隊長,他能活下來,這一輩子也會活在內疚裏,生不如死!”狗臉從地上爬起來,腆着他的那張臉說。

    “放屁,這種亂殺自己人的隊伍,有什麼死得其所!有什麼值得內疚?曾先生最愛讀《孟子》,那《孟子》上怎麼說的?君視臣如草芥,臣視君如寇仇!如果隊長真犯了死罪,那殺他也沒什麼值得我們不服的,可是現在是無名而誅,無罪而殺!我不服,大義不服,天下也不服!”武其陽恨不得一把掌把狗臉的那一張歪臉給打端正了。

    如果實萬保真得犯了該死的罪,不知道武其陽會不會真得放棄實萬保。

    “健忘症說的不錯,我們也是讀過書的!隊長不該死,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既然有人要隊長死,那他就是咱們的仇人!什麼大義不大義的!連小義都保不住,何來大義!狗臉,收起你那套!”草章子眯着眼睛說。

    “可是怎麼能救隊長呢?咱們幾個可幹不過他!光說沒有用,得有法子纔行!”驢童擺了擺手,把狗臉推到了一邊。

    武其陽笑了:“法子當然有,要不我來找你們幹什麼?”

    “我就說健忘症是個幹大事情的人,他的主意多着呢!”驢童一聽武其陽的話,笑了起來,他拍了拍手,“現在是中午了,咱們別在這裏幹說着,把酒和肉給老子擺上,今天要是這主意好,咱們就喫喝個痛快,如果這主意差,那咱們喫完這酒肉,就當給老子壯行,老子帶了隊長的骨灰,回老家過日子,不再幹這無情無義的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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