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逃離試驗場 >第158章 羅亞臺
    武其陽語虧,不再多言。

    “現在一切都要靠自己,我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還有你現在只能學習靈魂共震這一魂術,而這一個魂術,是在你的靈光裏發現的,我也不知道如何教你,你要自悟!這是關鍵時候能救你命的東西!”眼鏡不再發聲。

    任武其陽再如何和眼鏡交流,眼鏡都沉寂。

    “呸,有什麼了不起?”武其陽罵道。

    不過,現在到了離開的時候了。

    他付了房費,騎上驢子,在店主好騎的目光中,上路了。

    店主一定會去他住過的房間,看看有沒有被藏起來的東西呢。

    武其陽把一大堆東西帶到了房間裏,現在卻只拿了一本書出現,怎麼會使人不疑心呢。

    過了邯陽,就是豫南省了。

    豫南省封神市。

    據說,曾經有一個邪神從外而來,被天神擊敗於此,然後封印於此,天神說:“封印你於此地,直至天絕地滅!使你永沉孤寂!”

    於是邪神被封印。

    天神對衆人說:“爾等羣民,天生地養!是以天地保佑,邪不可侵,是以封神之地,泥土肥沃,汝等即可安居,吾佑萬民!”

    於是人們於此地安居。

    天神說:“此封神!其爲邪神,汝亦當安躬!”

    於是天神賜名“封神”。

    這就是封神市的來歷。

    有人向天神祈福,也有人試圖向邪神祈禱,但絕大多數沒有迴應,不過也有個別人說他曾經的祈禱靈驗了。

    然而這種行爲,在後來變的很淡了,因爲後來的聖人說:敬鬼神而遠之。

    所以人們只對神“安躬”,不再祈禱。

    封神市一直是一個文化風氣濃郁的地方,歷史上這裏出過很多的名人。有一些外地來的人說,是因爲天神和邪神的靈氣,影響了這一方的水土,所以人傑地靈。

    武其陽騎着驢子,走在封神市的街上,路人紛紛向他投來異樣的目光——只有鄉巴佬纔會騎驢進城。

    “喂,那個鄉巴佬,騎驢進城要交屎尿清潔稅的!”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位是個無賴地痞。

    “滾!”武其陽罵了一聲。

    那個小痞子還想靠上來,被驢子上武其陽一腳踢在胸品上,飛出去很遠。

    “你等着,你等着——”小痞子吃了虧,然後跑掉了。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街頭混混,打了白打,殺了白殺!”武其陽冷笑了一聲。

    自從被湯麻子擺了一道,差點被殺掉,武其陽就十分厭惡這些街頭的混混無賴,這些人除了欺壓百姓,搜刮一些油水,不會做什麼好事的。

    有人說漢高祖劉邦是一個混混,其實漢高祖是當時的官方人員,只是爲人豪氣喜結交朋友而已,卻不是這種到處欺負他人的街頭混混痞子。

    武其陽正等着這混混來找倒黴呢,如果他再來,武其陽不介意把他做掉。最好這個混混找援兵來,他可以順手收割一些靈魂。

    但是他騎着驢子在街頭上走了半天,也沒有等到混混來尋仇。

    又採購了大量的飲食和水,以及盛具,武其陽找了一個普通的旅館住下了。

    他不想被別人當成有錢人,於是住的是普通的合居房。 .xindingdianxsw.

    合居房,就是和別人一起住的房間。

    武其陽現在的身份是一個老師,他帶着一本書很符合他的身份。

    “原來是吳老師,歡迎,給您安排了一位學生合住!”前臺的收銀小姐說。

    “謝謝!”武其陽完全有來到了現代社會的感覺!這裏收錢的不是少年或者老頭兒,被換成了一位收銀的妙齡女子,而且說話還很客氣,聲音綿軟,讓人聽起來很舒服。

    這是一個雙人間,一個留着分頭的青年正坐在炕頭上看報紙,眼上帶着一塊傷,身上的衣服還有些破損,看起來微微有些狼狽。

    這個青年眯着眼睛看了一眼武其陽:“你好,吳老師,我叫羅亞臺,字伯龍!不過按着現代的說法,還有字,就顯的太封建,你可以叫我羅亞臺,或着亞臺!我是大吉利和衆國留學回來的學生,之前在上京大學堂上學!現在剛畢業!”

    武其陽一見這個人看人的樣子,就覺得很眼熟,笑了起來,問:“你的眼鏡呢?”

    “啊?剛纔我看有一羣要飯的欺負一個老要飯的,就管了管,沒想到他們竟然是一夥的,把我行禮搶走了,還打破了我的眼鏡!”羅亞臺一邊說一邊拿手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兒。

    “你剛從國外回來?一直在讀書嗎?”武其陽問。

    “當然,我一直在讀書,期間還參加過一些反帝的運動,這次回來,就是奔着參加革命軍來的!聽說我的校友革先生正在革命軍內部進行大力整頓,又招兵買馬,所以我就回來了!”羅亞臺笑着着說,“你是一個老師吧?”

    “何以見得?”武其陽問。

    “我剛纔聽見了,樓下的收銀女士問了你的職業!”羅亞臺笑了笑。

    “嗯,不過,伯龍兄,你剛纔說的話,我可以當做沒有聽見,我可不想惹麻煩!”武其陽說,真是作死啊,在這樣的地方談什麼投革命軍的話,這要是被人揭發了,指定是個死罪,甚至還可能連累到家人,這個學生真是個傻瓜啊!

    “吳老師,華國,最文明者莫過於教師,若是教師都閉口不言,這個國家還有什麼希望?”羅亞臺把報紙放下來,問武其陽。

    “革命軍不見的就是你想的那樣,我聽說他們正在討論招安的事情呢!”武其陽說。

    這事情是上過報紙的,所以武其陽這樣說並不犯什麼忌諱。

    “幾萬人的隊伍裏出幾個敗類又有什麼奇怪的!”羅亞臺搖了搖頭,一副我早就知道了的了樣子。

    “難道你不怕死,或者怕我出賣了你,把你的人頭拿到官府討賞錢?”武其陽板着臉問,他對於這個年輕的學生很無耐,難道這位在外面讀書讀傻了嗎?要造反還到處喊,生怕別人不知道的樣子,他決定嚇一嚇這個年輕的學生,“建道王朝法,見匪不報,視爲同罪!報賊見官,賞錢百元!你的人頭,怎麼也能值百元吧?”

    “既然上路了,就不怕被人抓住,見官又有什麼可怕的,若是見了官,我倒想問問他們,想把華國拖到什麼樣的深淵裏去?”羅亞臺從炕上站起來說,情緒有些激動的說。

    真是個熱血青年啊,呵呵!有點傻了巴唧的。

    “還沒當上革命者,就丟了小命兒,你真是對性命太不愛惜了!難道你沒有家人?你死了,你父母怎麼辦?反叛的罪名,可是會連累家人的!”武其陽以長者的身份教育這位年輕人,他倒不想讓這位冒着傻氣的年輕人這麼快就被官府抓去,畢竟自己也出身於革命軍呢。

    “有國而無家!流血死亡怕什麼?我們是要當別人的豬狗,還是要當堂堂正正的人,哪怕因此而失去一切?人生在世,或浩浩蕩蕩如江河,或死沉沉如臭溝渠!若是爲如斯偉大事業而死,頭且斷,血可流,也要爲我們的國家吶喊一聲!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幾百年的愚昧使我們落後太多,世道淪落至此,必須以激烈之手段,行非常之事,哪裏不有流血犧牲的道理!若有犧牲,自當從我輩起!別人死得,我死不得?”年輕人笑着,似乎一切都是那麼風輕雲淡。

    “哈哈哈哈!說的好聽,似是天花要墜下來一樣,只是,你見過死人嗎?也敢說這樣的大話?”武其陽冷笑着問。

    說大話誰不會說,這些學生崽子,尤其是會說這些慷慨之言,可是見了血,就立即要尿褲子了,腿都要抖的站立不起來!

    現在被人從言語上壓制了氣勢,於是武其陽十分不服氣,他一定要壓住這小子的氣勢!

    豈有此理,連武大爺的氣勢都敢壓住,真是作死,老子見過的死人比你見過的革命者都多。

    “抱歉,我本來和七個同學同行,只是在路上和官兵遭遇,有同學對他們劫掠平民的行爲不忿,和他們爭執了起來,於是我們和他們交了火,驚動了附近的軍隊,有兩個同學因爲掩護我們而死,我們也被打散了,不過,我們約好了,如果死不了,就在革先生那裏見面!人,我們不是沒有殺過,大概你不知道吧,吳老師,我也是一個強身巔峯的高手呢!”羅亞臺笑了笑說。

    武其陽弄了個大紅臉,眼前這位看起來和他年紀差不多的人,竟然也是個強身巔峯的武者,而且這人的學習經歷似乎也比自己多了不少,真的是在這人面前沒有多少優勢啊!

    不過他又捕捉到了什麼,然後問道:“既然你是強身巔峯的高手,怎麼會被幾個叫花子打了呢?這多矛盾?”

    說完這些話,武其陽突然想到了在泉城時的經歷,據魯明藏說,這些叫花子似乎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我也沒有想到,這些叫花子裏竟然也有不少的好手!哈哈哈!”羅亞臺撓了撓頭,笑着說,似乎對捱了一頓打併不在意,“跟小說裏一樣呢,高人隱於市井當中!”

    “真是個單純而幼稚的青年,這些叫花子可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拐賣人口、敲詐商鋪、又斷道行劫,據說還和倭人有合作,只要得利,他們什麼事都敢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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