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少了,兩千塊大洋!”武其陽搖了搖頭,“我要建道銀行的存單!”
“我們大者皇朝的人,怎麼會把錢存進建道銀行?不過,我們有西參銀行的存單,你可以憑單取錢,而且西參銀行的信譽和實力比建道銀行更好!”中年胖子看了看金蘭稱赤道。
“可以,兩千塊大洋,一塊不能少,否則這對不起我的身價!”武其陽道。
“這要價有些高了——”中年胖子看了看金蘭稱赤。
金蘭稱赤被中年胖子看的有些不耐煩,道:“行了,兩千就兩千,怎麼說倉兄弟也是納涼山的高人——”
中年胖子笑了起來:“也對,也對,咱們這上趕着給倉兄弟送禮都怕他不收呢!兩千塊錢,的確不多!”
聽到這裏,武其陽有點兒後悔了,如果他說三千就好了,或者說四千之類的,大概都會比現在的兩千要多一些,誰讓金蘭稱赤答應的這麼痛快了。
現在後悔沒什麼用了。
中年胖子拿出了兩張存單,交給了武其陽,一擺手,過來兩個人,在武其陽全身上下翻了個遍,包包也翻了個底朝天,可是沒有翻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看來我是誤會了倉兄弟,這樣,今天我請你在黃鶴樓喫酒,算是向兄弟賠罪了!”金蘭稱赤連連向武其陽作揖。
武其陽拿着兩張存單在左手上拍了拍,笑道:“這倒是不用,再說金蘭兄弟也向我支付了兩千塊大洋!我小賺了一筆,喫飯就不必了,我還有事情要去做,不過,如果下次咱們再遇到,金蘭兄想搜我的身,那就要加價了!”
等武其陽已經從白沙舟到了岸上,而後從岸邊離開,消失在他們的視野當中。
中年胖子才問:“令主,不知道爲什麼不殺了他,我敢肯定,這個人就是武封陽!”
“我也確定他是,只是現在殺武封陽沒有用,我們還要得到月照天杯!既然沒有月照天杯,那殺他就沒用!計劃變了,馬中意他們弟兄兩個死在倭人的手裏,我們直接殺武其陽就沒用!現在我們要放長線釣大魚!”金蘭稱赤看着武其陽消失的地方,“現在只有我們知道現在的倉艮就是武封陽,他沒入鐵腿門之前,名叫武其陽!本來主是在西南混跡,他是納涼山的人也不稀奇!”
“我記得馬中意說過,鐵腿門主的兒子似乎是參加了革命軍,怎麼又和納涼山的人有了聯繫?”中年胖子問。
“這有什麼稀奇?革命軍又不是裝在罐頭裏革命!行了,派人盯住他!納涼山正在風頭上,在羊腸山的事情完結之前,他們會越來越忙碌,他肯定會回納涼山的!”金蘭稱赤笑道。
武其陽拿着以妙給他的信,照着信上的地址敲開了一家看起來很富有的府第。
“我是給主人送信的!”武其陽說。
“什麼信?”看門的老頭兒問。
“這信上寫着呢!”武其陽把信遞了過去。
“孫氏總歸?”看門的老頭兒看了看收信人的名字,又看了看武其陽,把信還給了武其陽,“我們這裏沒有這個人,我猜這孫氏總歸應該是這宅子的上一任主人,他們姓孫!只是這上一任主子不爭氣,去風月場所花光了錢,敗了家,這才把宅子頂了出去!”
於是武其陽試探着問:“請問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叫孫富貴?”
看門的老頭兒猶豫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他們孫家人的名字裏,都叫孫什麼貴、歸、桂之類的,應該就是他!”樂看小說 okxs.
什麼貴貴貴的?武其陽聽的一頭霧水,不過他立即就明白,九成九就是孫富貴了!這封信竟然是孫富貴的,真是世界太小了!
武其陽謝了老者,他知道,是找不到孫富貴了!如果孫富貴活着的話,也許在一個人那裏能打聽到他的消息。
劉老頭兒!
劉老頭兒是個深藏不漏的傢伙!不過,這人倒是可信。
武其陽來到了劉老頭兒賣藥的地方,看見劉老頭兒正坐在那裏和裏面賣藥的中年人鬥嘴。
細聽之下,原來劉老頭兒把中年人從他這裏買藥的事說給了中年人的老婆,中年人的老婆立即就猜出了什麼,於是兩口子吵了起來。可是等老婆走了之後,中年人不幹了,這纔來找劉老頭兒理論。
劉老頭兒趴在牆上,看着中年人被他老婆撓成了道道坎坎的臉,別提那個高興了,在那裏狡辯着,這狡辯中卻充滿了興災樂禍。
中年人在那裏大罵劉老頭兒,而其他鄰居也來幫腔,細數劉老頭兒的不是。
劉老頭兒理虧,可是嘴巴上並不服輸,於是和中年人吵了起來。
吵了半天,中年人沒吵過劉老頭兒,就要動手,卻被鄰居們拉開了,最後兩個人相互罵罵咧咧地分開。
看着中年人回去了,劉老頭兒還坐在那裏罵:“班馬日的!苕頭日腦!你等着,下次再賣給你藥,我是你兒子!”
等人散了,武其陽湊了過來。
劉老頭兒看見武其陽,拿鼻子用力地嗅了嗅,笑了:“換了身皮?”
“嗯!”武其陽點了點頭。
“見到你爺爺沒有?”劉老頭兒問。
“別提了,我現在是一頭的煩惱,劉老,你見過孫富貴嗎?”武其陽低聲問。
“孫富貴?誰知道他死哪裏去了!那你有沒有把話傳到?”劉老頭兒問。
“如果他知道了,我不用傳;如果用我傳的話,他該不知道的還是不知道,你們要有耐心!”武其陽說。
看來孫富貴真的消失了,興許真的死了。
於是他決定回去,回納涼山!驢子他是不敢去看了,那個金蘭稱赤肯定找到了他曾經住過的地方,現在回去就是變相地承認自己就是武封陽。
女惡魔可是說過讓他回去的,他不敢不回去,天神使要找的人,跟本跑不掉,不如合作一些。
他回到納涼山只用了半個月的時間。
“我以爲你不回來了!”以妙坐在了山主的位子上,山主的位子上原來有一張豹皮,不過被以妙換成了去了毛的水牛皮,因爲現在天熱了,還坐在豹皮上,太熱!
而以妙是一個講究實用主義的,她纔不怕別人笑她寒酸,她什麼沒見過?
“不敢不回來!”武其陽暗中抹了一把汗水,這裏是納涼山的議事廳,當着這麼多人,以妙說這樣的話,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