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慕從暗處走出來,看了眼她順勢滾落在地的水晶球,默默撿起來,然後拿走。
悄悄地離開。
阿爾文從辦公室出來後,找不到南茜,便去地下室,結果就看到暈倒在樓梯拐角處平地上的南茜,立馬慌張下樓,將人扶起來。
搖晃了下她的身體,“南茜,南茜?”
見她沒反應,便連忙將她抱起,上樓,去找他父親。
“她用了禁術,太累了,讓她好好休息幾天。”
艾布特看着昏迷不醒的南茜,和醫生還有女巫一起檢查過後,安撫阿爾文道。
“都怪我,我還惹她生氣,沒想到她一直強撐着……”
動用禁術,他以爲只是會累點,但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南茜幫我們一塊封印蠢蠢欲動的惡龍心臟,所以纔會力竭昏迷。”一位南茜的長輩說着,“只是,南茜的水晶球之前感應到了什麼,她說,族長可能遇到危險了。院長,您看……”
水晶球?
阿爾文卻忽然眉頭一皺,“南茜的水晶球去哪了?”
“不是一直被她帶在身邊嗎?”
衆人疑惑不解。
“沒有,我剛找到她時,水晶球就不見了的?”
“在這,在這,我找到了,正要送回來呢。”
大衛學長滿頭大汗地來到門口,敲了下門後,進來,將水晶球遞給阿爾文。
“你在哪找到的?”
“就樓梯口啊。”
樓梯口?
阿爾文撓了撓後腦勺,仔細回想了下,他不記得自己找到南茜時,有看到水晶球也在那啊。
不過,他轉念一想,也對,他當時光顧着叫醒南茜去了,沒留意也不奇怪。
“你們有辦法聯繫上艾米族長嗎?”
這時,艾布特對女巫們開口道。
畢竟,女巫一族纔有特殊的感應,和找人的法子。
幾人看了眼南茜,而後搖了搖頭。
“我們這代,只有南茜有強大的天賦,她又是族長的親孫女,可以靠血緣感應魔法找到族長,我們,不會這個。”
包括南茜的姑姑在內,她們都不會。
因爲族長只會將這樣的魔法交給自己的繼承人,怕的就是別人搶南茜繼任族長的位置。
“看來,只能等了。”
艾布特無奈地嘆了口氣,又對女巫們道,“還得麻煩你們繼續看守惡龍的心臟,我會在外頭加強結界,一定不能再出任何的亂子了。”
“好的,院長,您放心。”
女巫們陸續出去,回到地下室,繼續看管惡龍的心臟。
艾布特又派了高階魔法師看守地下室的門口,還下達命令,不許任何人擅自接近地下室。
爲此,他在樓梯入口處,加強了結界。
阿爾文則守着南茜,將她帶回她的房間休息。
沒有人留意到沈昭慕去哪了,做了什麼。
畢竟,這已經不是第一次忽視他的存在了。
也正好,給了沈昭慕在學院裏走動的機會。
“喂,臭小子,聽說你也出去屠龍了?”
“哈哈哈哈,就他?這小雞崽子的身板,這垃圾一樣的水平,也能屠龍?哈哈哈哈給惡龍塞牙縫都不夠吧。”
他走到圖書館,想要翻閱女巫魔法相關記載的書,卻碰到了平日裏總喜歡譏諷他的幾個金髮碧眼高個的貴族少爺。
沈昭慕不理會,但也沒有和從前那樣溫吞地笑着靠話術化解。
他只是伸手,輕輕將一人推了推,讓出一條道了,越過他,便要走。
那人卻不滿了,立即反手抓住沈昭慕的肩膀,將他往回拽。
“你找死?”
“喲,出去一趟還真當自己是屠龍的勇士了?”一人譏笑着,伸出腳要絆沈昭慕,卻發現,腳絆不動?
不禁笑容僵在臉上。
這小子什麼時候這麼穩了?
看着也不壯啊。
“呵呵,不說話?怎麼,瞧不起我們幾個?來來,我們教教你怎麼和同學相處。”
幾人笑着推搡着將沈昭慕推到隱蔽的書架後,想要在沒人看到的地方教訓他一番,免得被人看到告訴阿爾文那愛替這黃皮膚小子出頭的傢伙,徒惹麻煩。
沈昭慕也沒反抗,相反,眼裏染了笑,脣角無聲地往上勾了勾。
這是他們自找的,可別怪他。
十來分鐘後,安靜的圖書館內,來往的學生似是在最角落的書架後聽到幾聲重物落地的聲響。
他們好奇,但只看到沈昭慕抱着黑色封皮的魔法書從那走出來,衣服整潔,笑容和煦地和看向他的同學點頭算打過招呼。
徑自出了圖書館。
而書架後。
幾人光溜溜地被倒掛在牆上,他們無法出聲,沈昭慕用魔法封住了他們的嘴。
他們想要掙脫,卻發現身體就像是和牆壁黏上了似的甩不開。
一個個身上沒有帶傷,卻骨頭裏都泛着疼。
剛剛那麼一會的時間內,天知道他們經歷了怎樣慘烈的報復。
沈昭慕這個黃皮膚小子,居然變得這麼厲害了!
他們四個一起,都打不過他,反倒被他像螞蟻似的踩在地上揍。
“你們最好嘴巴牢靠點,不然——”他走之前,還威脅這幾個人,“我下次,可就不會只是將你們吊起來這麼簡單了。”
他走時那個冷沉帶殺氣的眼神,將這幾個沒喫過苦的少爺,着實嚇得不輕。
這幾人典型的欺軟怕硬,被沈昭慕這麼一威脅,估摸着非但不敢說出來,還會以後見到沈昭慕就繞道走了。
沈昭慕回到冷冰冰的自己的臥室,脫下外衣和鞋襪,掀開被子,坐到牀上。
伸手從貼着胸口藏起來的龍角哨拿出來,上面帶着他的體溫,溫熱地攤在手中。
他看着哨子,眼眶有些酸澀地溼潤起來。
——池芫,我想你了。
你還活着,對吧?
你是殺不死的龍,一定要長長久久地活着啊。
——叮,目標人物好感度+5,當前好感度65,恭喜宿主,遠香近臭啊哈哈哈,這不,他帶着好感度自己來了。
正打盹的池芫:?
什麼遠香近臭?
統子你是不是活膩了?
不過,小可憐一個人在學院,應該不會被欺負吧?
池芫想着,就尾巴敲了下水面,立時水面變成一面鏡子,倒映出少年抱着膝蓋握着哨子坐在牀上的孤單模樣。
她兩隻爪爪靈活地按在心口位置。
心疼一秒——
哦,我沒有心的,這回是真的沒有。
(補更補更,趕進度模式開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