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說話,卻又再一次收緊了,摟在顧雪芙腰上的胳膊。
他靜了好半天,才十分輕佻的,捏着顧雪芙的下巴,迫使她擡頭,親吻她。
“好了,你乖乖的。”
晉承安又在顧雪芙嘴脣上啄了一下,才又扯了一下她的胳膊。
“把手放下來,我看看,你額頭上到底長了個什麼東西。”
顧雪芙咬着嘴脣,忸怩了好半天。
才終於,心不甘情不願的,放下了自己一直遮在額頭上的手。
“你看你看,就是這個鬼東西,剛剛下午的時候,突然就出現在了我額頭上。”
“我真的,什麼都沒幹。”
顧雪芙委委屈屈的撅着嘴巴,滿臉都是不情願。
晉承安扶着顧雪芙的腦袋,拇指指腹落在顧雪芙額頭的紋身上,細細的摩挲。
昏黃的燈光下,氣氛安靜了許久。
一直到顧雪芙有些失去耐心,等不下去。
十分不情願的扭了一下身子。
“這到底是什麼,老公,這不會真的是什麼隔了百八十年,突然生出來的,胎記吧?”
“這不是胎記。”
黑暗的幽光下,晉承安的聲音有些沉悶。
聽起來,像是十分遲疑,不太能確定的樣子。
“不是胎記?”
顧雪芙一雙眼睛瞪得溜圓,滿臉的疑惑。
“這不是胎記,是什麼?”
“老公,那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顧雪芙有些着急,重重的跺了一下腳,聲音裏滿都是哭腔。
“這不像是什麼胎記,倒像是,圖騰。”
晉承安的聲音又慢又沉,像是藏着無盡的祕密。
無端的,引的顧雪芙心頭就是一震。
圖騰?
那是什麼東西?
顧雪芙腦子有些亂,圖騰這個詞語,以往她只在小說和電視劇裏聽到過。
什麼盜墓筆記,老九門之類的,男主角或者男配角身上,出現什麼家族標記。
也只有這種東西,纔會被稱之爲圖騰。
“什麼圖騰,跟我有什麼關係,它怎麼會出現在我身上。”
“我從小就在顧家,也沒有……”
顧雪芙本來是想說,她本身並沒有過什麼奇異的經歷。
可轉念一想,在晉承安不知道的,那個夾縫上多出來的幾十年裏,她的經歷,也算是比普通人,奇異了千百萬倍。
“這東西是什麼時候出現的?”
“出現之後,身體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反應,或者,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顧雪芙搖了搖頭。
有些泄氣。
這東西,突然莫名其妙出現在她身上,她真是,心慌的不行。
“老公,這個東西,不會出什麼問題吧?”
顧雪芙緊緊擰着眉頭,擡頭看晉承安。
卻見晉承安也是眉頭緊鎖,眼眉沉沉的。
很顯然,莫名其妙出現在她額頭上的這個鬼東西,同樣也觸及到了晉承安的知識盲區。
“應該不會。”
晉承安溫熱的指腹,又在顧雪芙的眉心處摩挲了一下。
再開口說話的時候,語氣竟然還有些小心,和緊張。
“具體的,我還需要回去,再查一查資料。”
顧雪芙心裏不高興,整個人也是悶悶的。
只把頭悶在晉承安懷裏,心不在焉的點了一下頭。
“芙芙。”
晉承安按着顧雪芙的腦袋,在她額頭上,又親了一下。
一低頭,就咬上了顧雪芙脖子上的軟肉。
十分刻意的,貼在她耳邊,悠悠低語。
“今晚,跟我一起回家。”
“不行,今天我家裏出了點事,明天一大早還要上戰場。”
家裏一天之內,抓住了董小榮和羅芳兩個禍害,還有個處處都不正常的蘇凡柔。
而且,依照湯曜以往的辦事效率,最遲,也就是明天早上起牀之前,她就能收到童永新的所有信息。
重生馬上三個月了,她也忍了整整三個月。
把蘇凡柔的左膀右臂,全部都折斷。
現在,也該輪到她了。
按照童永新的人品性格,耍蘇凡柔那個腦仁沒有胸脯大的蠢貨,比轉核桃,捻珠子還有容易的多。
童永新要是外頭沒人,沒孩子,她就把自己的腦袋割下來當凳子使。
“明天,我家要上演一出大戲。”
“這場戲,我要唱主角。”
顧雪芙乖乖巧巧的仰着頭,一雙狐狸眼,活生生要笑成月亮眼一樣,彎彎的,映出璀璨的波光。
“老公,你明天早上,能不能隨便找個理由,把我爸約出去。”
“明早的戲,我爸不適合在場。”
晉承安挑了一下眉頭,眼睛裏閃過了一絲笑。
非常強勢的,又把顧雪芙拉進懷裏,緊緊抱着。
隔了好半天,才慢吞吞,不帶什麼情緒的“嗯”了一聲。
“老婆開口,我一定找個叫你爸拒絕不了的理由,早早的,把他約出來,叫你在家裏大展身手。”
好吧。
雖然今晚最主要的目的,沒有達成。
但,好歹還是有收穫的。
顧雪芙喜滋滋的笑着,眉眼彎彎的,猛的一下撲到晉承安懷裏。
緊緊摟住他的腰。
把聲音拖得長長的,撒嬌撒的十分,光明正大。
“謝謝老公,就知道老公對我最好了。”
一瞬間,晉承安就笑出了聲。
撫摸着她額角的碎髮,滿眼的寵溺。
“不用謝,我是幫你,也是在幫自己。”
“老婆,你快快的收拾了家裏的那些雜碎,把家裏整治好,好好搬出來,和我一起住。”
“親愛的,我想每天早上一睜開眼,就看到你,能親到你。”
顧雪芙悶着聲音笑。
哼哼唧唧的,扭着身子,抱着他的胳膊,使勁扭糖。
“你說,好不好?”
晉承安根本就是故意的。
還刻意捏着顧雪芙的下巴,迫使她擡頭,看他。
看着晉承安這一副黏人的樣子,顧雪芙緊緊抿着脣,強壓着自己的不斷上翹的嘴角,閉着眼睛,乖乖點頭。
結果,她眼睛還沒有睜開,就被晉承安緊緊抱在懷裏,落下的密密的親吻。
重新回到家裏,顧雪芙懶洋洋的躺在按摩浴缸裏,轉着僵硬的脖子,泡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換地方,躺在了柔軟的大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