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實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只有這兩天,能常常和你在一起,對我來說,纔是好生活。”
好吧,顧雪芙不得不咬着牙承認。
她和晉承安之間的第N次談判,再一次宣告失敗。
這個男人,已經進化到了黏人精階段。
顧雪芙下意識扶額,只覺得自己頭如斗大。
“算了,我們還是回家吧。”
講不清楚的道理還是不要講了,省得破壞好氣氛。
顧雪芙下意識癟了一下嘴巴,不得不接受現狀。
也罷。
她如今,已經成功引氣入體。
五行幽泉經的內容,也早已像刻在她的腦子裏一樣,她只要照着那術法練習就好,進不進空間,不過是關係到了她修煉的速度到底能不能加快。
也並不是什麼不能克服的難題。
況且,她還有那麼多修真的基本知識要了解。
反正在空間裏看,和在晉承安身邊,抱着他的大腿一邊問一邊看,都是一樣的。
還能平白無故賺一個,能給她答疑解惑的老師。
豈不是妙哉。
“老公。”
顧雪芙閉着嘴巴,悶了好半天。
纔想起了一件極其要緊的事情。
“今天早上,你不是跟我說,要給我找一些修真界基礎知識普及的書冊,你找了沒有?”
雖然她的手裏已經有了大荒記,可要是沒個什麼正經名目,她也沒辦法拿出來。
要是遇到什麼難題,也沒辦法單獨摘出來,請教晉承安。
“已經找到了。”
晉承安扭頭看了顧雪芙一眼,又把她的手拽的更緊了。
“你先跟我去喫飯,喫完飯,回到家,我再把東西給你。”
顧雪芙抿了一下脣,垂着眼睛,看着他們交握在一起的手,已經到了嘴邊的話,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那你要帶我去喫什麼呀?”
晉承安並沒有着急答話,反而是嘴角一勾,心情非常好的樣子。
車子在路上跑了半個小時,才終於到了地方。
顧雪芙看着這古香雅緻的門頭,忍不住有些好笑。
他們的車子一直朝北行了半個小時的路程,若是這樣算起來的話,晉承安倒是沒有說謊,確實是順路來接她喫飯。
只是,她怎麼看怎麼覺得這不是喫飯的地方。
“我們在這裏喫飯嗎?”
顧雪芙略微有些懷疑,擡頭又看了一下這古樸雅緻到極致的,店鋪的門楣。
一塊香沉木的大匾,上頭只有簡簡單單三個字,寫着靜雅軒。
從門外看進去,倒是古香嫋嫋。
只是這庭院深深,會有些神祕壓人的樣子,這可不像是單純只吃飯的地方。
“我先帶你進去看看。”
晉承安牽着顧雪芙的手,一邊踏上臺階,還一邊在她耳邊細細的介紹這家店。
“這可不是一家普通的餐廳,這裏經常會舉辦一些拍賣會,拍賣的都是從修真界流傳出來的稀罕玩意,我先帶你進去看看。”
原來朗川還有這麼一家店。
她卻是第一次聽說。
這一下,顧雪芙也來了興致。
“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說過。”
“當然了,也沒有進去過。”
“開心了?”
晉承安捏了一下顧雪芙的手,拂着她的長髮,順下去。
顧雪芙也不應聲,但還是乖巧的點了一下頭。
只是臉上的笑容怎麼都掩飾不住。
“我知道你有祕密,不想讓我知道的祕密。”
“你不想讓我知道,我就不問你。”
“我就是想和你住在一起,想每天早上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你,晚上可以抱着你一起睡覺,我只是想讓你陪着我。”
“其餘的我都不過問,好不好?”
顧雪芙的腳步猛的一下頓住。
好半天都沒有往前挪半分。
她轉身,盯着晉承安看了許久,猛的一下扎進他懷裏,摟住他的腰,抱得好緊。
“我不是想瞞着你。”
“你和那個女人的事情還沒有處理清楚,我實在害怕她對我再出手。”
“我總得給自己留下一張保命的底牌吧?”
晉承安好半天沒說話,但卻發出了一聲,非常容易就能聽出來的笑聲。
他撫摸着顧雪芙脊樑的動作,越發深情了。
“只是她現在奪舍成功。”
“若是她不主動露面,我也查不出她在什麼地方。”
“所以,事情就只能耽擱下來。”
晉承安一邊說話,一邊摟着顧雪芙往自己懷裏抱的更緊一些。
壓着脣在她額頭上親吻。
“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你,不會再讓你受傷害了,別害怕。”
顧雪芙修得跟小貓一樣,慢吞吞,聲音弱弱的哼唧了一聲。
沒有多說話。
這店門口人來人往的,晉承安以前從來不喜歡在公開場合,跟她親近,可現在卻是手到擒來,熟稔的不得了。
“你……”
她略有些害羞的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脣。
繃着身子在晉承安懷裏掙扎了一下。
“你快放開我,這裏人太多了。”
晉承安一下子被她逗笑了。
非但沒有依言放開她,反而略帶着些惡趣味,捏着她的下巴,強迫她擡頭與自己親吻。
“這裏雖然人來人往,但是,他們都是大忙人,不會在乎我們幹什麼的。”
最好是這樣。
顧雪芙被晉承安纏得脫不了身,心裏忍不住腹誹。
這個老男人,如今真是越來越難纏了。
就在顧雪芙被進晉承安吻得難捨難分,腦子快要變成一團漿糊的時候,耳邊突然響起了一道,刻意提高了聲音的輕咳。
她一個激靈,應激反應一樣,用盡了渾身力氣,將晉承安一把推開。
扭頭剛剛好看見一個穿着中山裝的,青年男人,正站在臺階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和晉承安。
看他那滿是興味的目光,分明就是認識晉承安。
“真是奇哉妙哉,我們一向對女人不假辭色的晉大總裁,竟竟然也有這樣,動情的狂熱模樣。”
這人明明說的是晉承安,可顧雪芙聽着,卻還是忍不住先紅了臉。
也不知道晉承安和這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只是,不論他們是什麼關係,這個男人也太過無理放肆了。
怎麼能直勾勾的看着他們兩個親熱,不但蓄意打斷,還特地宣之於口,來笑話他們。